第64章 似仙似魔(1 / 2)
长玥垂眸下来,淡道:“此等好物,长玥,自然想要。”
她答得诚然,并无半分的拐弯抹角。
他轻笑出声,挑着嗓子慢悠悠的道:“既是想要,那便给你了。只不过,这蛊虫虽不食三餐,但每隔半月,须得喂一次人血呢。”
嗓音一落,将瓷瓶朝长玥面前一递。
长玥目光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望至他指尖上的青花瓷瓶,神色微动,随即伸手接过瓷瓶,低沉道:“这蛊虫,只喝人血?”
他勾唇而笑,道:“这是自然。本宫自养它开始,便一直用人血饲养,它也习惯了人血,是以,本宫将它赐你,你若想养好它,自然也得用人血。”
长玥眉头稍稍一皱,心底抑制不住的生了几分起伏。
“宫主一直都用人血来饲养它,倒是将它养得娇柔了,胃口也养刁了。”长玥默了片刻,淡道。
他修长的眉宇稍稍一挑,异色的瞳孔兴味盎然的锁她,“娇柔倒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这功效不变即可。”
长玥神色微动,深眼观他,低沉直白的问:“只要这蛊虫不死,便皆有功效,是吧?”
他似是微怔,挑着目光在长玥面上流转了几圈,随即勾唇而笑,略微自得的道:“那是自然。这蛊虫虽被本宫养得刁了,但也并非脆弱易亡,只要它不亡,这功效自是持久。”
长玥心底微微一松,只道:“既然宫主如此说了,长玥便放心了。”说着,在他邪肆带笑的目光中,长玥继续淡道:“宫主用人血饲养它,但到了长玥这里,它便该改了这习惯。日后,这牛羊鸡鸭的血,这蛊虫,不吃也得吃。”
他眼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却也仅是片刻,他面色已恢复如常,而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墨发与衣袂,挑着嗓子懒散道:“长玥公主这话,本宫听着倒是有些不悦呢。本宫养了半年的东西,到了你手里,便直接降级了。这蛊虫可非常物,世上难求,这等珍贵的东西,到了你手里养着,岂不要变成普通虫子?”
长玥神色不变,并未将他的话太过放在心底,只道:“本是梦魇蛊,世上难得,纵是被长玥用寻常之血喂养,只要它不亡,长玥便知足。再者,宫主已将这蛊虫赐给长玥了,长玥要如何饲养它,也是长玥之事,与宫主无关了呢。”
他勾唇轻笑,慵懒缓慢的道:“这蛊虫送给你,自是由你处置。只是,这东西终归是出自本宫之手,娇柔矜贵,若真被你当做普通虫子来养,倒也委屈了它。”
不过是一只蛊虫罢了,谈何的委屈。
长玥对他这话着实不敢恭维,这虫子自是珍贵,只奈何,她的性命鲜血更为珍贵,她倒是做不到像这妖异之人这样,用自己的血来饲养这蛊虫,邪然而又疯狂。
长玥不愿再与他多言,仅是将青花瓷瓶稳妥的放于了袖中,待一切完毕,抬眼见那妖异之人依旧兴味盎然的观她,似还在漫不经心的等着她的回话。
长玥眉头再度一皱,心绪流转片刻,随即神色微动,淡然出声,“宫主赏赐之物,长玥便尽力将它顾好便是。”
她回答得极为笼统,略有几分应付之意。
他神色微微一深,勾唇而笑,却也并未深究,仅是转眸瞅了瞅周遭漆黑夜色,转了话题,“今夜倒是夜色漆黑,深沉难耐。长玥公主倒是说说,那些饿狼,可会再度出现?”
长玥心底也跟着一沉,转眸朝周遭打量了一番,只道:“长玥不知。”
他再度轻笑出声,漫不经心的道:“此处着实不安全呢,本宫夜里就寝容易睡熟,是以今夜长玥公主为本宫侍寝,可莫要睡着了呢,好歹听了什么动静,将本宫叫醒并护好呢。”
这人深沉无底,更武功难测,岂会让她来护?
长玥心生冷笑,只是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今夜为这人侍寝,这人定不会要她睡过去了。
本是一路奔波,舟车劳顿,而今劳累一日,夜里还不得睡,不得不说,这妖异之人,莫不是又心血来潮,开始变相戏弄于她?
心思至此,心底的冷沉之感再度层层涌动。
长玥垂眸下来,正思量着该如何委婉巧妙的回他这话,正这时,扶渊已是端了一盘点心与烤肉而来。
这烤肉色相极好,香味也极其特殊,浑然不像是野外随意烧烤而得的肉,反倒是经过手艺高妙的厨子精心烹饪而出似的。
长玥心底如是判定,忍不住抬眸朝不远处仍在忙活着烤肉的劲装黑衣人望了望,片刻后,正要回神,前方则扬来一道懒散幽长的嗓音,“怎么,长玥公主突然对灵御宫厨子感兴趣了?”
长玥转眸朝他望来,摇头淡道:“长玥,不过是在感叹宫主出行,竟会将灵御宫厨子也带上罢了。”
他慢腾腾的道:“外面之人做的膳食,味道着实不善,还是灵御宫厨子做的东西,本宫喜欢。”说着,垂眸朝桌上的烤肉扫了一眼,勾唇轻笑,“本宫舟车劳顿,累了一日,长玥公主倒该服侍本宫用膳呢。”
他嗓音极为慵懒,底气却是十足,仿佛随意使唤长玥,着实是理所应当。
长玥面色并未变化,仅是默了片刻,便开始起身拿着软垫坐在他身边,而后执了筷子,一言不发的亲自服侍他用膳。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转,笑得邪魅灿然,倒也极为配合长玥的动作,慢悠悠的吃着烤肉。
整个用膳过程,持续了许久,这妖异之人吃得格外慢,仿佛刻意而为,待他终于吃好,长玥拿着筷子的手已是略微酸痛。
这一耽搁,夜色更是深沉了,连三更都已过去。
长玥仓促的吃了几口烤肉与点心,随即便扶着妖异之人上了马车,准备服侍他就寝。
车内,夜明珠光亮极盛,将车内映照得明如白昼。
待他坐定后,长玥便靠近他,干脆的朝他伸了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并未挣扎,依旧是兴味的望着长玥,待长玥将腰带解下,并将他那身雪白的外袍褪下后,他才邪肆魅然的笑道:“长玥公主脱本宫衣的手法,倒是极为干脆了呢。本宫倒是记得,以前长玥公主在本宫面前可是极为放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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