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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若按照周德东说出的拆迁标准在心里暗暗的算了一下总账,尽管提高拆迁补偿标准之后,自己的确是少赚了不少,但是跟同等地块的开发收益来说,自己还算是赚的比较多的。[`小说`]

刘云若心里有了底,先不急着回答,又问周德东,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周德东见刘云若低头冥想了半天,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出来,心里便明白了大概,于是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那就是,除非自己看到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的任命文件,否则的话,就算是河流乡闹的人仰马翻,自己也绝对不会插手分毫,毕竟那是冒风险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忍了很久的刘云若终于憋不住发起飙来,刘云若冷冷的口气说,周书记,你以为,这普安市的政界,哪一家的后花园,是哪一个人可以全权控制的,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说回去后跟老顾讲一声,请他帮你尽量争取,怎么可能把这么快给你下达任命书。

刘云若心里清楚的很,想要让周德东乖乖的听任自己的摆布,官位是唯一的筹码,如果周德东学自己上次对付他的那一招,得到心里想要的东西后,立即翻脸不认人,过河就拆桥,自己又有什么好办法能收拾周德东呢?

周德东见刘云若冷脸,心里冷冷的一笑,端起面前的水杯轻轻的咽下一口水后脸上堆出客气的微笑说,刘总,你也不用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今天这顿饭局,我原本不想来,刘总应该对其中原因心知肚明,我周德东从来不愿意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辈合作,刘总虽然是一介女流,也算是在外面见过场面的人,我原本对刘总说的话还是愿意相信的,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多考虑一二,刘总要是觉的,我的要求过分的话,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帮您处理这件事,我周德东就不奉陪了。

来之前,黄一天就交代过,这次跟刘云若见面,一定要绷住了,千万不能让她以为,有些条件是可以商量的,刘云若没有别的选择,而周德东却是可以退让的。

尽管周德东心里其实也有些怯,毕竟刘云若是顾国海的老婆,自己如果态度过于强硬的话,两人闹翻了之后,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普安市里继续混,领导才是决定下属的关键。

黄一天却稳稳的告诉周德东,你和刘云若谈条件的时候,要放心谈,放心,这件事怎么处理,自己的心里有数。

周德东心想,黄一天哪次做事不是筹划的滴水不漏,他没有理由不是全心帮着自己的,于是这次铁下了心是一定要按照跟黄一天说好的计划执行,只要刘云若在任命书上不松口,自己绝对不会让步。

刘云若从周德东的话里,听出周德东态度的坚决,很是意外,这个是官场的异类啊,只怕这次要是不答应周德东的这两个条件的话,周德东绝对不会再次出手帮忙解决问题。

刘云若的头脑中,飞速的旋转着,提高些补偿款不是问题,给周德东想要的位置也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自己像是被要挟着答应了这两个条件,这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作为第一夫人,她刘云若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县里开发区主任要挟,传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刘云若的表情由阴转冰,又从冰状一丝丝的复苏到正常,这个过程绝对不会低于五分钟,周德东按照黄一天原先交给自己的,一言不发静等刘云若的答复。

果然,刘云若先憋不住了,她已经无路可走,除非她想要跟钱过不去,放弃河流乡的二期三期工程,这两个工程至少要带给她近一个亿的收入,她哪里能舍得?

刘云若权衡利弊后,对周德东说了三个字,你等着,很多事情慢慢的操着吧。

说完之后,拂袖而去,她没有回到包间继续喝酒,而是打电话告诉黄一天,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黄一天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周德东推门进来,黄一天只问了周德东一句,你照着我说的去做了?

周德东肯定的点点头,黄一天笑着说,行了,咱们喝酒。

几个人又推杯换盏一番后,简单的吃了些主食,便准备离开,周德东紧紧的跟在黄一天身边,见另外两人去结账了,才忐忑不安的向黄一天汇报说,黄书记,我倒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以静制动,提出条件后,一言不发,可是刘云若临走的时候,就说了三个字,“你等着”,我瞧她出门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你说她会不会……?

黄一天做了一个停止的姿势说,你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你也不想想,河流乡一期工程刘云若是怎么收场的,二期工程中出现那么多的事故又是谁在一手帮忙打点,刘云若心里清楚,你周德东对她在河流乡的三期工程知道太多内幕,她要是想要打击你,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对于刘云若和顾国海来说,你周德东这个级别的干部根本就是个小角色,他们是不会因小失大的。

周德东苦笑着说,我的级别不高,倒是得罪了市委书记,以后的日子看样子也不好混。

黄一天看了周德东一眼说,舍得,你理解这两字的真是含义吗,,有舍才有得,估计三期工程结束的时候,市委也该换届了,顾国海在普安市呆不了几年了,到那时,刘云若恨你入骨又能怎样?

黄一天的话,让周德东钦佩不已,这才是官场高手,几年后的棋局早已预料之中。

周德东就说,谢谢黄书记点破,让我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站住脚,否则,我被刘云若这个女人如此的打压和摆弄,早就服从这个女人的指挥,那么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她谈什么条件了,黄书记,做生意的人真的是**的狡猾,特别是这个女人。

黄一天说,生意人利用自己手里的资源,而做官的很多人为了得到他们手里的资源,所以就甘心被控制,这也是很多赶不到最后被这个商人牵着走,无法摆脱,退后落入法网的原因。就如这个刘云若,那是生意人的典范,加上她有顾国海做后盾,更是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有做人的诚信,这样的人要么不合作,要么控制她,而不是被控制。

周德东说,话是这么说,不过狗日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个东西,说话就等于是放屁,说变化就变化,如果不是你黄书记,我已经被这个女人耍了。

黄一天说,和这些人打交道,要抱着防备的心理,这样才能不吃亏。

再说,人事局这边,黄一天刚刚开始接手工作,就碰上了冯志宏这档子事情,尽管他原本就想要调查冯志宏,心里却也明白,要想收拾冯志宏,没有人事局局长张达明的支持是绝对不行的,自己虽然是公务员考试管理中心的主任,但是在人事上却没有决定权,至多也就算是有建议权,毕竟公务员管理办公室没有党组。

一大早,上班后的头一件事,黄一天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张达明的电话。张达明似乎早就等着找个电话一样,电话铃刚想了一声,张达明立即拿起了电话听筒。

黄一天微笑着说,张局长,我是黄一天,您现在有空吗?

黄一天说这话,自然是很明白的告诉张局长,早就有工作要向领导汇报,时间不会短,所以要提前招呼一声。

“今天正好清闲,我泡杯好茶,咱们好好聊一聊!”张达明发出热情邀请。

放下电话,牛大茂已经站在了办公桌的一头,恭恭敬敬地请示道:“主任,今天的日程有没有什么变动,我好安排一下!”说着,他过去给黄一天的杯子里续满了水。

“我约了张局长,要过去一趟,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安排不变!”黄一天说着,就站起身来。

牛大茂特别留意了一下,黄一天起身的时候,拿起了桌上的一盒烟,只是这盒烟已经放好几天了,丝毫没有动过,牛大茂就知道了,新来的主任是真的不抽烟。

见黄一天要走,牛大茂立即拎起黄一天的公文包跟在后面,边走边电话联系王子成,通知他把车停到楼下,黄主任要去人事大楼。

到了楼底下,王子成果然已经把车停稳,在牛大茂和王子成两人的伺候下,黄一天上车疾驰而去。

人事局的办公大楼是近两年新盖的,整个外形颇有点像个小碉堡,听说在张达明之前的前任人事局局长就是被这座小碉堡给炸到了,小碉堡盖好没几天,前任人事局长就因为在收受工程施工方贿赂的问题被人举报,被市纪委给弄进去了。

也算是前任荫后人乘凉,这小碉堡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别扭的感觉,内里的设施可是一流的。

一楼的多功能大会议室里,不仅有最先进的各种会议中使用的设备,会议室的装潢也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就算有些酒店的装潢也未必抵得上这个大会议室的奢华。

二楼有个小型的舞厅,说小型是因为跟底下的会议室比较起来,面积是小些,但是也有二百多平方,据说是因为原任人事局长的主子,已经提拔到省里的某领导最好跳舞,作为领导人,又不方便经常出现在高档娱乐场所,于是前任教育局长特意在规划新办公楼的时候,在二楼辟出一块地来,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有空来的时候,可以尽情的跳个痛快。

舞厅的装潢和音响设备自然全都是一流的,比一楼的各种装潢奢华程度,有过之而去不及。

这些还都是小case,在三楼的局长办公室里,更是有意想不到的设施。

局长办公室占据了三个房间,从正门进去,一眼看到的是正对着门的红木办公桌,真皮座椅,左右看看,也就是几个书橱或者是大型绿色盆栽,看起来似乎跟一般的领导人办公室没什么两样,最多也就是装潢的稍微高档些。

真正的玄机就藏在书柜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头。小门是米色的,跟墙壁的颜色甚是相似乎,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来,推开门,却立即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里头是挑高的设计,从地上铺设的地毯到墙壁上的壁纸,色彩柔和,看起来舒心极了,经过一个宽阔的接待室样的空间,一直往前走,进去后,却是牌室,再往里走还摆着一张乒乓球桌,这还没完,继续往里走,还有一个豪华卧室,里头的布置高档程度绝对不输于任何一家五星级宾馆的贵宾房。

即便是作者不说,大家也明白,原任人事局局长的主子,除了喜好跳舞之外,还喜欢搓两把,所以里面设置了一个棋牌室,另外,为了领导的健康考虑,搓的时间久了,对身体总是有影响,在体育活动项目上,领导最喜欢的运动就是乒乓球了,所以才会有个偌大的乒乓球桌摆在屋里。

至于里面的豪华卧室,美女过来服侍领导的时候也方便些,在这样的环境里,有美人在怀,怎么能让领导不感到心旷神怡。

这位人事局前任局长的做法正好诠释了网络上流行的几句话:领导的要求就是下属的要求,领导的鼓励就是下属的动力,领导的想法就是下属的做法,领导的嗜好就是下属的爱好。

纳税人的钱到底是怎么花掉的,看看这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现在,现任人事局局长张达明就在这间局长室里办公,只不过为了形象考虑,他已经命令一些人,把套间里头的棋牌桌和乒乓球都给搬走了,偌大的空间里,四处显出空空荡荡的,只有最里头的那间豪华卧室,偶尔还发挥一下服务领导的功能。

黄一天是第一次去张达明的办公室,心里并不清楚,张达明的办公室具体位置,好在身边有牛大茂贴身伺候着。上了楼,牛大茂说:“张局长办公室在六楼最东头那一间!” 黄一天点点头,按照牛大茂手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从风水上讲,有紫气东来一说,而建筑的东面一直是有上首之说,即便是现今的房地产商在卖房子的时候,上首的价格也总要比别处要稍微贵些。

张达明挑选最东间一面做办公室,说明他的心里对风水之事还是在乎的,至少他不愿意因为风水的问题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发展。风水这一块有诸多学说,在中国也存在了很多年,封建社会开始,大多数的老百姓建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风水的问题,中国各地老百姓建房大多选择坐南朝北,东边的头一间房,一定是留给家里最重要的人居住。

“上首”这个说法在古今诸多文艺作品中,也是屡有出现,元 杨梓 《敬德不伏老》第一折:“今日圣天子设一宴,乃是功臣筵宴。有功者上首而坐,簪花饮酒。”

《金瓶梅词话》第二回:“ 武松 让哥嫂上首坐了,他便掇杌子打横。” 茅盾 《多角关系》七:“二老板让 朱润身 坐在上首。”

黄一天走到张达明位于上首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门里头立即响起脚步声,张达明竟是亲自开门把黄一天给迎了进去。

“来,快请坐!”张达明一开门就很热情地把黄一天让到沙发里,道:“你看,茶都给你沏好了,尝尝口味如何!”

“局长太客气了!”黄一天笑了笑,张达明给他面子,他却要心里明白自身的二把手身份,不能失了礼数。

黄一天双手接过张达明递过来的茶杯嗅了一下,然后含了一口在嘴里品了品,道:“清香沁脾,回味无穷,我看这是顶级的云海茶啊!”

“没想到黄一天老弟你还是个品茶的行家呢!张达明哈哈一笑,道:“这是老同学送我的,我不懂茶,就是尝着味道还不错,老弟您要是喜欢喝,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一些!”

“局长的茶,不喝白不喝。”黄一天呵呵一笑,抽出一支烟,向张达明递了过去。

张达明没客气,接过来点着,很享受地吸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道:“这就对了嘛,今后在一起的时间还很久,要是整天都讲那些虚客套,岂不把人给累着了!”

黄一天客气了两句,就直入主题,道:“今天过来,主要是要跟局长商量一下考试中心的事情,昨天我亲眼看到了事情的一些经过,不处理真的不行啊。”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个冯志宏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张达明弹了弹烟灰,道:“必须严肃处理!”

“鉴于冯志宏的表现,以及事情造成的恶劣影响,我认为他已经无法再担负考试中心的领导工作了。”黄一天直接挑破话题,然后看着张达明,道:“局长是党组书记管人事,不知道您的意见呢?”

张达明吸口烟,并不着急回答黄一天的问题,考试中心里关于冯志宏的种种问题的反应不是一天两天,群众举报不断,冯志宏本人却并不因此而有所收敛,反而有愈加嚣张的迹象,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黄一天怎么处理冯志宏都不过分。

何况,对于这件事,黄一天能够前来跟自己商量,这个态度,张达明还是很满意的,毕竟黄一天刚来,底子没摸清楚之前,维持两人之间表面的默契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呢,张达明却不怎么同意拿掉冯志宏,原因很简单,如果黄一天借题发挥,以拿下冯志宏来立威,那这位新来的主任,可就很快要在单位站稳脚跟了。到那时候,还能不能维持住着这表面的默契,可就很难讲了,说不定以后公务员管理办公室的事情,自己真的无法控制了,虽然是相对独立的,毕竟现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没设立党组,这是自己唯一能拿得住黄一天的法宝,只要是涉及到动人的问题,他必须要听自己的。

从权利架构的角度讲,现在的人事局里头,现在黄一天是最具备跟自己叫板的实力,毕竟名义上黄一天是副书记、副局长,实际上,黄一天跟张达明一样是正处级领导干部,这种情况下,张达明要想掌控大局,就必须削弱黄一天的权力,而想要削弱黄一天,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单天阳。

冯志宏微不足道,但恰巧他就是单天阳最倚重的下属,张达明不想拿掉冯志宏,是要借此让单天阳服从自己。 这一招,叫做“养狼逐虎”,用单天阳这条恶狼,去驱赶黄一天这条猛虎,如此一来自己才能坐收渔利。

张达明现在心里还有一个顾虑,眼下单位里,单天阳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实力派,甚至在党组会议上都敢跟自己叫板,尽管他表面上整天笑呵呵的,其实对单天阳心里却也恨透了,单天阳幸亏没竞争上公务员管理中心的主任,否则,这人事局眼下保持的局面,很可能会失控,自己说不定那天就被单天阳给弄走了。

单天阳如果继续张狂下去,也不是什么好苗头,所以现在的张达明心里也有些拿不住,他在考虑,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养狼,这条恶狼,可随时都会对自己进行反噬啊。

良久之后,直到那只烟烧到了手指,张达明才回过神来,快速把烟掐死在烟灰缸里后,转脸对黄一天说:“黄一天同志,处理一个干部要多考虑,如果就这么拿下,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至少也要听一听冯志宏的解释嘛,不管怎么讲,他也是组织上培养出来的中层干部,犯了错误要吃板子,那是必然的,但也不能一板子打死嘛!”

黄一天拿着杯子转了转,只是这一会工夫,自己在张达明的嘴里,已经由“黄一天同志”升格为“黄一天老弟”,然后再次降为“黄一天同志”,就算张达明别的话不讲一句,黄一天也明白张达明的意思了。

“张局长,只有惩前,才能毖后啊!”黄一天表明了自己的不满,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办这个冯志宏,今日不同往日,自己已经是堂堂一位正处级领导干部,具备了很大的权限,要是拿不下冯志宏这个小小的科级干部,那今后要在公务员管理办公室开展工作,谁还能听自己的招呼。

有人说,古代的君王,很多时候是“杀人”立威,其实, “杀人立威”,这是古今中外许多专制的权力者为建立、确立自己的权威所惯用的手段。但是,只要留意一下就会发现,“杀人立威”所杀之人,常常都是自己人,这“威”也才立得起来。杀本来的敌人杀得再多,也给自己立不起多少威来。

《资治通鉴》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西北某少数民族地区,一位“可汗”的儿子处心积虑想抢班夺权,于是训练了几十名亲兵。一日,他突然下令亲兵们把他一匹最心爱的战马当目标,向其射箭。有的人犹豫着不敢射,他毫不留情地将那些犹豫者杀掉。过了些日子,他又下令亲兵们把他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当目标,向其射箭。又有几个人不敢射,他也毫不留情地将不敢射者杀掉。有了这两次经验,亲兵中再也没人敢丝毫懈怠他的命令了。他也觉得时机成熟了,一日,突然下令亲兵们把他的“可汗”父亲当目标,向其射箭。可怜他父亲瞬间便死在箭下,他也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可汗”之位。他的绝对权威乃是通过杀自己人(爱马、爱妃)建立和确立起来的。从此,没有人不怕他。试想,他连自己的爱妃、父亲都敢杀,还有什么人不敢杀吗?

这次的人黄一天却没有杀自己的人,而是杀对手的亲信,来控制单天阳,因为黄一天从牛大茂那儿知道了一些情况,这个冯志宏手里的东西太多了,控制了这个人,那么单天阳就会有顾忌的。

“黄一天同志,你的说法也有道理!”张达明仰起脖子,思索片刻,道:“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你我能决定了,这样吧,下次开党组会,我们议一议,兼听则明嘛!”

黄一天就站起来告辞,张达明把话讲到这个份上,黄一天就没有再商量下去的必要了,自己初来乍到,在党组会中票数有限,张达明要上会讨论,摆明了就是不准备拿下冯志宏了,表面就不和自己站在同一个战线上了。

“那就按照局长的意思,上党组会议会讨论吧。我就不打搅局长的宝贵时间了,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张达明笑着起身,把黄一天送出了办公室。

两人客气地道别,丝毫没有不欢而散的意思,心里的隔阂却已经形成,黄一天认为,我和你商议,那是尊重你,你**的不给尊重,以后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你。而张达明认为,你和我说什么就什么,你把我这个党组书记当成什么,要想达到目的,必须听我的。

虽然现在上党组会,黄一天肯定处于劣势,但黄一天并不怕上会讨论,一个公务员管理办公室主任手里掌握的权力,是非常大的,要拿下冯志宏,还有很多种办法来操作。

按照现在的权力制衡关系,黄一天和张达明天然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为黄一天来的目的,很多人认为那就是要张达明的位置,那么作为张达明要捍卫自己的位置,也是必然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官场。

黄一天也听说了关于此类的风言风语,王子成上班头一天就向自己汇报了张达明司机在小车班里说出此类话的事情,所以黄一天明白张达明的想法,特意过来跟他做个沟通,目的是尽量减少摩擦,但张达明顾虑太深、对自己的决定不支持,黄一天也就没办法了,看来这件事只能凭借自己个人的实力来干了。

张达明等到黄一天走后,一个人坐在那儿也考虑了很久。张达明知道,这件事情后,自己和黄一天之间的不和谐就算是拉开了序幕,如果以后黄一天以人事局的党组副书记、副局长,还是公务员管理办公室的一把手的身份跟自己对抗的话,自己对于人事局的很多工作安排上,一定得不到他的全力支持,单位的一二把手之间有了矛盾,影响工作进度是必然的,但是中国偏偏实施的是首长负责制,真要是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题,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板子,头一个还是要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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