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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如扇子般的浓密睫毛垂下,掩饰住明媚杏眼中的不屑之色,眸光一闪,冷笑一声,随在和淑身后行出。
待心情复杂的商骏与押着陈禄、纸鸢的李颂兴等人也已唱礼退出,李炳福忙唤人抬了早备好的热水来,与黄易廉、青浅、锦禾各自伺候了皇上、慧妃梳洗,又齐齐悄声退出御帐。
雄鹰展翅的绢绣屏风后,宁昱晗拥着柔发披散了满肩的武茗暄躺在一张便携的金丝楠雕龙罗汉床上,咬着她的耳坠低语:“明知商骏参与构陷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当时,武茗暄在宁昱晗掌心画下的圆,便是求情之意。这还是她少时入宫,一次偶遇宁昱晗处置宫人时所为,没想到他还记得。耳坠被他的唇舌含住,随着他的话音,温热气息一股股地灌入耳中,她更觉浑身暖意充盈。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莹白的脸颊瞬间红透。
“看你蹙眉,便知是舍不下这个人才。我不想见你蹙眉。”武茗暄往下缩了缩身子,埋首于宁昱晗胸前,十指勾玩着明黄寝衣上的束带,音调柔和得似绒毛轻拂。
“人才固然难得,可我更不愿委屈了你。”宁昱晗心头一颤,愈发用力拥紧怀中的她,以鼻尖轻轻地磨蹭着她头顶的发。
感觉到他温柔的触碰,武茗暄干脆地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不委屈。可是,这事要怎么解决呢?”
“丫头,等我,等大权在握,我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相信我,不会太远了……”宁昱晗郑重开口,柔和的目光在武茗暄面上转了一圈,再言时,眸中神色已冷冽如冰,“幕后之人暂时还不能动,也无法牵扯出来。这一点,你早就清楚,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武茗暄点点头,眸光一闪,犹豫着道:“那个纸鸢……”
怀中人的眼里有狡黠的光芒闪过,却又欲言又止,宛如机灵的小兔子般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可爱劲儿,直瞧得宁昱晗心神一荡。不欲与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缠,他脱口便道:“明晚,我让人将纸鸢送你帐里去便是。”
武茗暄仰起头,盯着宁昱晗的眼,心里隐隐觉得经过今夜的事后,二人的心靠得更近了。把羞涩的情绪统统抛开,她的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凑过去,再他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看见他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她忍不住抿唇笑了。
就在宁昱晗心猿意马,低头欲覆上武茗暄的唇之际,她又绷紧了脸,正色道:“安昭仪中毒之事必须作个了结,否则宫中还不知会生出多少议论。陈禄此人已不能再用,若能把此事都扣到他身上自是最好。只是,太后那边只怕不好……”
不待武茗暄将话说清楚,宁昱晗已将她抱紧,俯身下去触碰她微翘的唇,张嘴轻轻地舔一下,再舔一下,“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含含糊糊的一句话从二紧贴的唇齿间迸出。
不知是屏风外微微摇曳的灯火迷了眼,还是在昏黄光影下显得更加璀璨的星眸醉了人,武茗暄痴痴地望着他的眼,不自觉地微启红唇。细细的呢喃声还未出口,他的舌已滑入她口中。
武茗暄伸手按住已探入自己衣襟的那只手,又羞又嗔地瞪他一眼。
宁昱晗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谁了,适才的亲吻便如饮鸩止渴。一点火苗从发痒的心尖快速燃向全身,霎时烧得他浑身滚/烫。她手上的力道并不大,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眉头一压,直勾勾地望入她的眼,以眼神征询着,执拗地等她松手。
他的唇还覆着她的,舌还在她口中,灼/热的气息将她紧紧环绕,无法自拔,也不愿挣脱。武茗暄偏头往屏风外睇去一眼,见并无人在,也就释然。在他越来越炙/热的目光下,她的唇角渐渐勾起,闭上双眼,手也缓缓松开,仍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娇柔的身躯一寸寸被强悍的力道攻陷,武茗暄忍不住张口就是一声娇/吟。一恍回神,她猛然醒觉这是营帐,立马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惹人笑话。
宁昱晗腰身的动作未有丝毫滞缓,每一下都沉稳有力却竭力控制着分寸,舌温柔地挑开她的唇,舍不得她娇嫩的唇瓣上留下牙齿的痕迹。
一波又一波激烈得令武茗暄晕眩的快感袭来,长睫随着身子的抖动扑扇,一声声软绵绵的吟/哦混着两人的气息,轻飘飘地散了开去。
外间树影晃动,帐内旖旎无限。
隐隐的娇/喘声持续许久方才停歇,宁昱晗愉悦的声音传入守在帐门外的李炳福等人耳中,还带着一丝余韵未歇的慵懒。
“备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接两个小宝贝,于是请假一天,后天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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