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替罪羔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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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薛朝奇扭曲的脸变得僵硬起来,人也如哑了般,只有喉结在不停的滚动。那摸样,如同被人强喂了屎苍蝇,想吐又不敢,咽下去又难受。

选这个时辰来,就是为了避开蔚卿王,否则白日早找她们母女算账了!

可他女儿柔儿的事他却无法向蔚卿王开口……一件件事都是蔚卿王的人做的,但追究起来却是柔儿先对罗魅下的手……

对他的反应,南宫司痕尽数收入眼中,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现在该轮到他算账了!

“薛大人,知道本王为何要喂你女儿喝人肉汤吗?”

薛朝奇低下头,双手在广袖中紧紧的握着,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司痕虽然勾着唇角,但冷硬的俊脸上却没一丝笑意,反而盯着他的眸光冷冽如冰,黑袍下散发的气息都不寒而栗,让在场的人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怒意,“薛大人,你女儿指使家奴绑架本王未过门的妃子,还下令毁了她清白之身。薛大人,如此让本王难堪之事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

薛朝奇绷紧的身子轻颤,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此事不小,他心里很是清楚。轻则柔儿不保,重则连他们薛家都要受连累!

好在事情发生后他已经想到了对策……

硬着头皮抬头,他精瘦的脸上带着痛心之色,低沉的开口解释起来,“王爷,此事下官有罪,是下官教导无方才让三女儿逞性妄为、做出这种让人痛恨之事。”说着话,他突然跪下,拱手求道,“王爷,下官三女儿已追悔莫及,还请王爷看在下官同王爷同朝为官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下官三女儿一命吧。”

闻言,罗淮秀和罗魅拉长了脸,压根没想到他竟然把另一个女儿拿出来顶罪!事情是薛柔做的,撇开罗魅不提,薛柔在薛家排名老二,跟三女儿有屁的关系!

就连南宫司痕都没想到他竟如此,落在他头上的眸光沉了又沉。

这薛朝奇,简直又心狠又狡猾,为保全嫡女,竟不顾其他人死活?

倒是罗淮秀先冷笑起来,“薛大人,你也太能编了,你当王爷是傻子不成,你三女儿才多大?竟有如此心计和手段?”

她回京的时候就打听过了,薛家有四个孩子,当然,她乖宝不算。其中老大和老四都是儿子,老二和老三都是女儿,其中老大薛泽和老二薛柔是樊婉所生,老三和老四则是府里小妾所生。且老三薛莹莹只有十二三岁左右……

这姓薛的果然是畜生变的,为了保住嫡女,居然牺牲无辜,且同样是他的亲生的女儿!

薛朝奇低着头没理她,只是继续对南宫司痕沉痛哀求道,“王爷,小女年幼不懂事,恳请王爷饶小女一命。”

南宫司痕半眯着眼,眸底全是寒芒。他忽略了一件最关键的事,那几个绑匪已经被他女人杀了。如今只能判定他们是薛府的人,却没有证据证明是薛柔下的令。

可恶!

“薛朝奇,本王不管她是你何人,本王只知道加害本王王妃,罪责当斩!本王现在不想同你多言,明日金銮殿上你自己同皇上求情去!”语毕,他沉着脸愤袖转身,不再多看他一眼。

薛朝奇面容扭曲的抬起头,看着身前冷冽的背影,赤红的眸孔深处凝聚着深深的恨意。

“王爷,下官告辞。”不再多言,也没有多言的必要,他起身僵硬的拱了拱手,随即朝随从喝道,“走!”

临走时,他还不忘朝罗淮秀瞪去一眼,铁青的脸,目光含杀带恨。

这个女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

薛朝奇一走,南宫司痕也让周晓把丫鬟全都带了出去,很快,大厅里就剩下他和罗淮秀母女。

罗淮秀坐到椅子上,二郎腿翘着,不停的拿宽大的衣袖擦脸。

罗魅蹲在她身前帮她,“娘,你没事吧?”

罗淮秀脸上的泪还没擦干,但却笑得无比得瑟,“傻宝,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有事的是姓薛的才对!哈哈……”一边笑着她还一边朝南宫司痕比大拇指,“乖女婿,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这么上道,配合得真不错!”

南宫司痕唇角抽了抽,移开眸光懒搭理她。

看着她得意的笑,罗魅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娘不惜一切的抹黑那薛朝奇,其实都是为了她……

“娘,时候不早了,我陪你回房吧。”

“不用。”罗淮秀想都没想的拒绝,兴奋没维持多久,她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姓薛的这么无情,真不知道他的心是如何长的,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心,心都被狗吃了?居然为了那么一个心计深沉的女儿牺牲另一个无辜的女儿。”

她不是同情,只是身为人母,感触沉痛。当初因为她这身体怀了所为的‘狗胎’,薛家认定未出生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封建迷信的思想让他们为了家宅安宁而抛弃孩子。而今,为了一个是非不分的女儿,姓薛的又一次狠心绝情。

她沉痛,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世间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现象。虎毒还不食子呢,人居然连动物都不如,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那些比人还重视亲情的动物。

罗魅沉着脸没有再开口说话。他们这一次对薛家,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不仅让薛家出了丑,还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击,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看她们母女。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时候不早了,都回房歇息吧。”南宫司痕沉声道。

“司痕。”罗淮秀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两道精致的柳眉皱得紧紧的,“那薛家三女儿……”

“薛家三女儿是死是活同本王无关!”她话还未说完,南宫司痕冷声将她打断,“本王已经奏明了皇上,该如何定夺全尊皇上的意思。”

语毕,他转身朝大厅外走去,留给母女一个挺拔又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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