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代的开局(求月(1 / 2)
第1章时代的开局(求月票!)
“1915年6月7日上午9时30分,李子诚驱车由迎宾馆抵达国会,10时许,李子诚在国会宣誓就职。随后,李子诚总理发表了约15分钟的就职讲话,定下了他今后的施政基调:变革与复兴。
变革与复兴!
这不仅是一界政府的施政基调,同样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基调。
任何一个东方问题观察家,都应该看到,当那个声音随着电波,传至全中国,传到东南亚各地的时候,这个古老国家就已经掀起了一场变革,而更为重要的是,正如李子诚总理所响应的召唤一样,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去响应着民族的召唤。
在这场变革之中,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国民都踏上了征途,或许方式不同,但目标却是一致——国家的振兴,民族的复兴!
直到现在,有人将6月7日的就职演讲视为“东亚惊雷”,而回顾历史,我更认同那是一个民族“涅槃重生”后发出第一啼鸣……”
1936年《纽约先驱论坛报》——李普曼《今日与明日》专栏——《时代的召唤》
他从意识朦胧之中醒来的时候,那女子早巳醒来了,和以往一样,正拿着一个碗,喝着列车上供应的开水,吃着炒面儿那。
这女子是从潼关上车的。她一上来就引起宋成杰的注意。她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乡下的姑娘。宋成杰从宝鸡站上的火车,这上千里的火车坐在下,虽说过足了火车瘾,可却让人感觉有些疲惫。
在火车渐惭接近连云港的当儿,宋成杰的眼中那女子的肤色变得白皙起来,或许是远离家乡,而且车中他地口越多的缘故,他不知不觉地产生了远离故乡的哀愁。因此,这个从潼儿上车的女人却让他生出一丝亲近之意,
此时,在宋成杰看来,这个穿着粗花布衣的女人和老家东头的阿春有点像。在离开家乡之前,他只觉得阿春是个讨人嫌的女人,身边再没有那个泼辣女人,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庆幸。可是现在想来,象阿春这样的人并不可厌,泼辣归泼辣,可却大方的多。
单从脸上看,眼前这女人标致多了。紧紧抿着的嘴唇,水灵灵的眼眸,前额也不象阿春那般宽大,看上去让人很舒服。因此,宋成杰每隔三四分钟就要抬眼瞧瞧这个女子,有时候,他俩的目光会不期而遇,在接下来的一路上,他更是久久地凝神注视着女人的模样。
可是,虽说注视着这个女人,但这一路上,宋成杰却没和这个看起来模样很是周正的女人说过一句话,只是这样偶尔看着对方。
也许她也是要去连云港吧!
去连云港,自打那陇海铁路修通之后,在沿铁路的那些车站附属地上,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对于陕西人来说,他们第一次见到火车的模样,第一次看到汽车,第一次看到现代化的工厂,同样,他们第一次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
很多原本也许要一辈子都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年青人一样,家中人多地少的宋成杰,给老娘嗑了一个头之后,拿着大哥用粮食换的十二块钱,便离开了家乡,一开始,他在宝鸡站打着散工,不过人聪明,眼界宽的他却在打散工时,又上起了夜校,不过半年便拿到初小毕业证后,随后,他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在宝鸡站呆下去,而是选择上火车,去连云,那是一座只存在于图片上的“大城市”。
天快黑了,车厢顶上的电灯。宋成杰的肚子也跟着叫唤了起来,他拿出前一站买的盒饭吃起来。盒饭是装在油纸盒中,饭很简单,红高梁米饭加上一些萝卜条、土豆,不过中间却有两片五花肉,吃起来很乡,那饭已经吃了一半,为了省钱,他一眼也就只吃这么一盒,要一毛钱那。
火车开出一个小站后约莫两分钟,那女子飘然站起身,打宋成杰身旁穿过,向车厢外面走去。此时,女子腰带的颜色方才映入宋成杰的眼帘。宋成杰嘴里吃着高梁米,目送着女子的背影。他一边不停地吃饭,一边想,她或许是上厕所的吧。不多会儿,女子回来的时候宋成杰的盒饭已经快要见底,他低着头用筷子使劲扒拉了两三口,可那女子似乎还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她说不定……”
宋成杰思忖着,猛地抬起头一看,女子果然站在对面。正当宋成抬眼张望的时候,那女子又迈动了脚步。她从宋成杰身边走过去,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侧过身子,将头伸出车窗,静静地向外面眺望。
火车开动时的风猛烈地吹着进车厢,女人那鬓角上乱蓬蓬的头发引起了宋成杰的注意。这时,宋成杰把吃剩的空盒子用力向窗外抛去,女子所在的窗口同宋成杰旁边的窗口相邻,中间只隔着一列座席。他便看到那个迎风抛出去的碣色饭盒盖又随风飘了回来,心想,这下子可糟了。他不由得望了望女子的脸,那张脸正好伸向窗外;女子默默地缩了回来,用印花手帕仔细地擦擦额头。宋成杰想,还是主动道一下歉更保险。
“对不起。”
“没关系。”
女人回答道。
她依然在擦脸。宋成杰只好闷声不响,女子也不吱声,她又把头伸出窗外。三、四个乘客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困倦的神色。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见火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向前行驶。宋成杰合上了眼睛。
过了一阵子,宋成杰听女子问道:
“快到连云港了吧?”
一看,她早巳转过身子对着他,探着腰,把脸凑到宋成杰旁边来了。宋成杰吃了一惊。
“这个……”宋成杰应了一声。他第一次去连云港,什么也不知道。
“你也在连云港下车吗?……”
“嗯,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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