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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家用过午膳后,两人到王修晋的院子休息,李菻善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的事说了下,王修晋听完之后皱着眉,他很同情那个孩子,可是让他现在就过继个孩子养,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养大一个孩子的心理准备,可若是连见都没见就拒绝,王修晋又有种很微妙的复杂感,“先看看孩子再决定。”
“也好。”李菻善点头,过继孩子不能听说对方可怜,便在还没有见到孩子时,连想都不想就定下来。
两人又说了会话,在王修晋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后,李菻善便催着他小睡一会儿。王修晋倒在床上,许是因为孩子的事,在床上来回的翻,明明很困,却睡不着。可怜那个孩子的身世?摇了摇头,上辈子末世前还是末世后,被遗弃的孩子有很多,早已经变得淡漠。纠结的还是养孩子的事,再一次翻身,王修晋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没见到孩子之前,想再多也没有用。抛开了纠结,王修晋没一会儿就入睡了。
李菻善坐在软榻上看书,时不时的看向王修晋,起初王修晋一直不能入睡的时候,很是自责,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早,让他烦心,直到王修晋入睡,李菻善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想要不要回了祖父的提议,他不希望王修晋因为此事而烦忧。
两人在王家一直呆到晚饭前才离开,回到家里,李菻善让王修晋先回院子,他要和祖父说点事。王修晋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便回了院子。随便抓了本账本看,这段时间各地的账整理的差不多,商铺和工坊都差不多开始放假,这一年来的收入比之去年增涨了不少,油坊新增加的生产线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年后差不多就可以生产,到时百姓选购的油会更多一些。
李菻善回来时,就见王修晋正在写些什么,走过去看了一眼,扫到标题后,便不再看。王修晋正在写新一年的铺子和工坊的规划,当然学堂也没有落下。学堂在新一年最主要的规划就是皇室子弟的安排,先生们已经划出了大纲,也会在新学年正式开课前整理出来。成衣铺要上新的样式,纺织工坊的新料子已经准备好,新楼里专供的作坊早已经把最新流行的衣样和一些小物件送进了宫,这两边是最不用王修晋担忧的。
粮铺是王修晋每年都会担忧的,纯靠老天赏饭的铺子,王修晋总会担心新一年老天会不会心情不好,影响新一年的收成。种地是最辛苦的,靠天靠地,便是天气不错,地也肥,若不精心伺候,收成也不会很高。新一年,粮铺还会维持原状,在奉安修建养殖田的事,要抓紧。其实王修晋还想弄反季菜,但大棚的技术问题着实难弄,不过在房间里摘的大蒜,长出的蒜苗很好,他想要不在暖房里弄个大花盆,试种一些。
天泛黑前,王修晋的规划并没有写完,只能放置到一旁。
年前的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似乎还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但转眼已经到了年三十的晚上。今年是王修晋新生后,第一次和除父母之外的人过年,感觉很微妙,从早忙到晚,一直吃完团圆饭,才算松了口气,也没有时间去乱想七七八八的事。饭后,李菻善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放烟花,王修晋才想起似乎很久没问过军营工坊的事,随嘴便问了一句。
“工坊那边出了不少火药,经过几次试验,效果不错,从埋在地里的,到投扔的,已经整出不少种。”李菻善没有提文臣们在得知火药的杀伤力后,连连谏言,什么有伤天合,易引祸乱等等的事。在李菻善看来,一些文臣纯是吃饱了撑的,不办人事。就应该把这些只知动嘴皮子的人送到战场上,看他们还没事还瞎支吾不。
王修晋挑了挑眉,“朝中大臣就没有人说什么?”以他对朝中一些文臣的了解,肯定要跳出来说三道四,不管做出来的东西是否有用,只要有助长武之风的,文官们都会不喜。
李菻善只是笑笑,并没有言明。“肖亲随之前还提起希望你能过去看看,不过那段时间你挺忙的,我便没有提起,年后有时间,就过去转转。”
王修晋点了点头,就算他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靠工坊中的匠人大开脑洞,之所以答应,是因为肖亲随已经邀请了很多次,若是再拒绝便显得不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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