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_分节阅读_2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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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仔细,每一个字句、每一个观点全都记录清晰,以期从中找到漏洞,好能帮兰泉能够找到反击的机会。

这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隐隐里刀光剑影、不动声色中喊杀震天。所有人都像是被拉得满满的弓弦,紧张到不敢呼吸,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这样的一片快要爆炸的紧张里,那个本来身在竞争的漩涡中心、本来应该最为紧张的少年,却坐在台上一个劲儿溜号。

他压根儿就没去听小泉八云在说什么,他只是手指放在心口,隔着衣料轻轻抚摸这内口袋里那个信封里的东西累。

小小的一环,硬硬的,正是他多年来一直戴在尾指上的那枚白金尾戒.

那天简桐竟然主动去跟李淑兰答应苗艺跟兰泉订婚,那个晚上他以为她会难过地哭泣,却没想到她竟然能坚强如往日般敲响他的门,说要跟他一起做功课萌。

那时候他尚不能对小老师直陈胸臆,他要让苗艺以为她已经控制了他……可是他又如何忍心看小老师那样忍着悲伤努力地露出微笑?

他便将陪伴自己多年的尾戒悄悄塞进小老师的掌心。一如曾经在赫图阿拉的那个晚上,他一边骂着她是J人,一边在她掌心反反复复画下一颗心……

不为人知,只要她知。

来J国的时候,家里人曾经几番踌躇,该在他身上哪里藏一枚电子狗。后来大家注意到他多年来一直戴在尾指上的那枚戒指,这才想到要按照那枚戒指的样子做一个伪装的电子狗。所以兰泉在来到J国之后,原来一直随身的尾戒已经除掉,后来戴在尾指上的已经是电子设备。

他将那枚真正的尾戒给了简桐。

这世上对尾戒的传说有千百种,兰泉却只记得简桐说过的那句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的是小指,而尾戒正是小指上的承诺。

人生不过百年,白头之约就是一百年不许变。所以他将小指上的尾戒送给小老师,说的便是这样的百年不变的相约。

不因情势而改变,不被假象所迷惑。不管此时此地他必须要做什么,他只想告诉她,他只与她拉紧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可是兰泉也没想到,今天苗艺竟然忽然提出想要那枚戒指。可是那枚戒指他却已经给了小老师,手上的那枚电子狗藏着秘密又绝对不能给出,所以他今晚甚至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站在窗前看着小老师的背影带了丝慌乱从凤凰木的树影下一闪即逝,他的心,痛到了极点。他能想到小老师一定是从他准备室的方向逃走,正是因为听见了苗艺的话——如果他将手上的那枚尾戒再给了苗艺,那么小老师即便手上有真实的那枚尾戒,却已经永远再也不可能戴在指上……

所以她终于忍不住,逃走了吧。

可是哪里能想到,就在他即将走进决选的战场,竟然收到了她装在信封里的尾戒!

小老师的意思他明白:她是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忍着心痛,甘愿将她自己的那枚尾戒还给他,以让他能满足苗艺的要求!

她忍痛拱手相让的,又何止区区一枚小小的尾戒?她是忍住了自己的万般委屈,只为他大局着想!

只为他……,忘了她自己的心会有多么伤.

兰泉深深吸了口气,感受那小小的指环随着他的心跳一齐跳动。眼前的会场气氛已经越发热烈,小泉八云的确是小泉家族的传人,连演说的方式都极具他那位前首相伯父的风格,一会儿挥拳,一会儿甩头,乍看上去不像演说,倒像是激.情街舞一般。

场下小泉的支持者就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每一段语气停顿都集体起立大声鼓掌。

——这个人类社会,有时候怎么看起来这样可笑?怪不得春晚人气越来越不行,因为这世上作秀的方式越来越多。

兰泉笑起来,率性地在椅子上伸直了自己的腿。紧张全散,在对手眼里更是一种全然的轻蔑。

兰泉的状态被超大显示屏真实转播给场外观众,简桐看了就是一惊:那死孩子在干嘛?他以为他自己是不是来参加决选,而是来观光望景的么?.

在场下的支持者如打了鸡血一般的欢呼与掌声里,小泉八云终于结束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的刹那,拳头还挥舞在半空中,头发还处于狂甩的状态里,久久不能平复。

司仪举着麦克风转头带领着大家的目光全都齐集在兰泉面上,“小泉八云候选人的精彩演讲已经结束,下面让我们来听听号称‘凤凰美少年’、‘世上最英俊社团龙主’的兰泉桑将如何打造我们早大未来的学生会的吧!”

场内场外就是一片尖叫——尖叫的原因是女粉丝占了大多数。

简桐也紧张得站了起来,抱紧自己的手指。

她是矛盾的:既希望兰泉获胜,早日继承梨本家族的家主之位;却又怕他胜利后,她终究不得不面对他与苗艺订婚之事……

全场的瞩目,与女生们不顾仪态的尖叫声里,兰泉缓步走到讲桌边去。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麦克风,没急着开腔,只是冲着场下展现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啊——”登时又是一片女生的尖叫。尤其场内本就氧气供应不足,有女生当场就呼吸不畅。

兰泉又好奇宝宝似的掰了掰麦克风,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开言,“刚刚小泉同学讲得真好啊!”然后就再度静默下来。

场下跟着静默两秒。兰泉团队的成员则是面面相觑。一条东野皱眉走到苗艺身后,“二少这是在干什么!”

司仪也愣了愣,只能凑趣地问,“兰泉桑觉得小泉选手的发言精彩在何处?”

兰泉天真无邪地望着那司仪,慎重考虑了一下,又天真无邪地回答,“我忘了啊。真不好意思呢,因为刚才压根儿就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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