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 事出反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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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嚷声停了下来。

昏暗的天地间,似乎重归寂静。

却有四道人影,相对而立。

阴气缠绕的枯瘦老者,是鬼赤;另外三人,身上闪烁着金芒,均为元神之体,分别是龙鹊、尾介子,以及刚刚落地的无咎。

而曾经的冤家对手,再次陷入僵持的场面。

鬼赤,站在无咎的不远处。

浅而易见,这位鬼巫的巫老,对于玉神殿祭司的敌意,要远远大于某位先生。对方竟然带着他的鬼族弟子,灭了天禁岛,让他诧异之余,暗暗称快。

而尾介子,见到某人现身,回想起新仇旧恨,顿时便要拼命。同为元神之体,正是报仇的好时候。而龙鹊急忙阻拦,并暗中告诫:瞧见远处的兽魂没有,不敢妄动啊,否则兽魂噬体,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最终还是此间的主人,打破了沉寂——

“巫老,我已夺取了天禁岛,毁了岛上的大阵。而你门下的七十二鬼巫,并无损伤。”

无咎冲着尾介子拱了拱手,旋即又拿出一枚玉简。

“我与玉神殿开战的缘由,以及应对的计策,尽在其中,还望巫老多多指教!”

鬼赤接过玉简,稍稍意外,点了点头,默默退到一旁。虽然他成了阶下囚,也遭受过折磨,如今却被以礼相待,还是让他颇为受用。

“尾介子,你不妨学着龙鹊,暂且忍耐,受我驱使百年之后,再提报仇不晚。否则的话,我并不介意杀了你!”

无咎依旧是话语随和,温文尔雅的样子。

“你……”

尾介子羞怒难耐,便要发作,再次被龙鹊拦住,低声劝说——

“兄长,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老弟,你怎会变得如此怯懦?”

“哎呀,想当初啊,我比你还要刚烈不屈,又能如何……”

“哼……”

有了龙鹊的竭力阻拦,尾介子只得悻悻作罢。

无咎却将尾介子与龙鹊抛在一旁,悠闲踱起步子,抬眼张望,自言自语道:“行德所致,天门为开,青云扶日,是谓苍起……”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一位前辈,也就是曾经的魔剑的主人,苍起。

那位神洲的前辈,以毕生精血,铸造了九星神剑,于是便也有了这魔剑天地。数十里方圆的所在,俨如便是一方小小的乾坤,并汇聚了诡异的阴煞之气,着实令他出乎想象而又敬佩不已。如今他无咎的修为,虽然更为强大,却是踏着前人的足迹,一步步走来。而他的志向抱负,远远不及那位前人。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以身殉道,不过他也渐渐忘了他的大院子、与妻妾成群……

成群的兽魂,犹在远处歇息。钟玄子、钟尺,依然封在禁制中修炼。鬼赤拿着玉简,在低头忖思。尾介子与龙鹊,则是盯着某人的动静而神色各异。

“尾介子,我有话问你。”

无咎默默感慨了一番,停下脚步。

“翼翔山庄,你的洞府之中,悬挂着一张兽皮,上面绘着各洲的地理……”

“啊,是你窃走了我的五元图录……”

“嗯,算是吧!”

尾介子再次愤怒起来。

而无咎也没否认,继续说道:“既为五元图录,而其中的第五洲,是何名称,位于何处?五元通天大阵,有何用处?”

“哼,那张兽皮,为我意外所得,于是挂在墙上,尚待慢慢参悟。既然被你窃走,又何必问我呢?”

尾介子回绝的缘由,叫人无言以对。

无咎撇撇嘴角,也不强求,接着又问:“天禁岛陷落之际,你曾发出传音符求救。而召唤之人,是不是月仙子,她人在何处?”

尾介子道:“岂止是月仙子,还有玉真人,与玉神殿的各位高手,至于人在何处,想必已赶到了天禁岛……”

“没有啊!”

无咎摊开双手,坦诚道:“你发出传音符的几个时辰内,未见有人应援!”

“怎么会呢,是否你存心欺诈?”

尾介子很是意外。

无咎没有心思争执,突然想起什么,接着又说:“我差点被你蒙混过关,天禁岛上阵法,必有大用,还请如实相告!”

尾介子依然是愤愤不平,竟然冲着身旁的龙鹊嚷道:“竟然见死不救,同道情义何在……”

龙鹊后退一步,爱莫能助的样子。

尾介子又哼了一声,带着怨气道:“天禁岛阵法的用处,只有月仙子与玉真人知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无咎撇着嘴角,不再多问,而是看向龙鹊,意有所指道——

“龙鹊祭司,我诚心讨教,奈何你的兄长,没有一句实话。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哈哈!”

龙鹊笑得暧昧。

无咎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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