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黎国危机(上)(1 / 2)
《华夏创国·实录》如是记载:青甲将军江不同拒敌七载,如有神助,龙阳两国虽声势浩大仍不能胜。
黎国都城五百里外,尸横遍野,群鸦食腐,狼烟四起。黎国大将江不同披头散发,身穿青色轻甲,手持龙游宝剑,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剑气横飞,刀折甲毁,敌军将士早已听闻青甲将军的威名,今见其气势比之传言更有甚之。而这次就连名震江湖的道宗九子都来助阵,摆出“九清阵”至今无人能破,敌军丟盔弃甲溃败逃而不敢回望。
龙阳联合军阵前,联合军大元帅左中正身披银甲,左手紧握别在左侧的剑。这是他们左家特有的别剑方式。左家在江湖上也算是名震一方,可是在面对江不同如此一丝不苟的剑法时他看了五年仍没有找到丝毫破绽。他不得不感叹江不同的武学造诣已经到了一个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但他也知道江不同并不是不可战胜。左家之所以能称霸一方并不是靠武力而是龙国世袭大元帅的身份,这让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不敢惹他们。所以在武力上他不能征服江不同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江不同的领兵之道竟然比他还要高明,他与江不同对阵五载,胜少败多,而且是在人力物力战优势的情况下。舞刀弄枪之人一直被朝堂之人嘲笑,而他现在却被江湖中人打的狼狈不堪,这对于一个领兵世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叶盟主,现在江不同气势大盛,这会打击我们的士气,一般将士很难在武力上压制住他,现在就只能靠叶盟主了。”左中正将目光转向一旁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
虽然左中正利用极大的优势将江不同围困,但江不同凭借他惊人的武艺以及神鬼莫测的用兵技巧一直没有落下风,但即便这样黎国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在劫难逃。但这七年来,龙阳两国战争时期,朝廷打压商业,大力发展农业种田屯粮,而大部分的男人已应召入伍,农业受损,苛捐杂税又从未间歇,民不聊生,流民剧增。他不想有更多的男人死在这战场上,无论那一场战争受害人永远是黎明百姓。作为左家的一员,战争给他带来荣誉,但对于这场一开始就不正义的战争是他不愿意继续打下去的。但他是两国联军的大元帅,他拿着龙国的高官厚禄,身为人臣要尽忠,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而让叶都去对付江不同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他衣着华丽贵气却又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长相并无奇特之处,阴沉着脸,让人感觉他是一把刀,一把没有刀鞘的刀,但你又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叶都贵为“武宗”宗主,自封武林盟主。江湖上的事情一般不需他插手,打出他的名号自然畅通无阻,而朝堂之人向来看不起这些江湖中人,行军打仗也很少求助他们。可七年前黎国国主李鈊拜江不同为大将,统领三军,所向披靡。那些武林强人纷纷加入,实力弱小的黎国竟然有抬头之势。龙阳两国迫于压力,召集两国内的武林高手参军入伍。但两国都对这些草莽有所戒心,即使是叶都此等绝顶高手在军中也无一官半职,充其量是拿着厚禄的顶级打手。叶都还没睁眼,一个衣着风格相似的俊朗少年手持银枪抢出一步,“左元帅,江不同虽然厉害但还没有资格让我父亲出手,这江不同就交给小侄。”少年说着拖着银枪,一路绽着火星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左中正双手拄剑微微一笑:“贤侄艺高人胆大,颇有盟主当年技压群雄的风范。”左中正心里窃喜,这叶文空虽然不知他实力如何但绝不是江不同对手。道宗已经传承了上千年,地宗宗主的实力有目共睹。武宗说什么也是阳国的人,如果这次江不同把叶文空杀了,那对龙国有很大的好处。
叶都眼皮动了动,那眼睛忽然就睁开了,他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一黑一白两人向他挪了挪。
叶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跟着他。”叶都为人冷酷,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十分疼爱。面对江不同这样的危险人物,他怎么放心让他一个去。
“江老贼,前来受死!”只听凭空一声暴喝,叶文空的银枪如毒蛇出洞迅猛刁钻。
叶文空作为武宗的大少爷,说不是娇生惯养,但毕竟是武林大家,从小捧他的人数不胜数。当然他自己也并非只是做威享福之人,叶家的伏魔枪他已有七分功力,一般的江湖才俊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叶都知道这样迟早会吃亏,可这个儿子他向来喜欢,而且凭借他的名声又有谁敢伤他
“好俊的人,好俏的身手,只是言语有些不逊,招式有些过于阴险,叶公子可不要走了歪路,毁了人,毁了你爹创的这一套好枪法。”江不同语重心长的说。
“你识得本公子?识得这枪法?”叶文空问。
“当然识得,这枪法是你爹偷学佛宗伏魔杖法而后自己改编的,虽然威力更胜从前,但其佛学武功的本质没变,对佛法的理解越深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这般恶毒,是难抵大成境界,难道你爹没教你。”江不同对于打打杀杀早已厌倦,能教教那些误入歧途的弟子是他的一大爱好。
叶都虽然一直闭着眼,但他对战场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刚才江不同的一番活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一个习武者没有开阔的胸襟是难以到达顶峰的。他此时甚至希望江不同能对自己儿子多讲一些。但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心比天高,他是绝不会乖乖在三军阵前听敌人说教。
知子莫若父,叶文空哪里听得人如此说教。长枪一甩,虽然与江不同隔着数丈远,但枪上所携劲气犹如万千钢针刺向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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