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10章 劈头的菜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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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邰伟?”陈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椅子上弓着腰,似坐非坐的样子。很显然,他特别希望邰伟能提出跟鬼无关的见解,用以瓦解他心中的恐惧。

邰伟眼里充斥着得意的光,揉了揉鼻子,狠吸了一口烟,想要卖弄一番。我认真的对他吐了一个字“说!”

邰伟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些都是陈禄的幻觉,你也是这样想的哈?郭宁。”

我则彻底收回了本就没想出口的灵异分析,对邰伟道:“你先说……”

邰伟洋洋得意地看着陈禄和我,娓娓道来……

他说,之所以他也猜出来了刀疤鬼的长相,一定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正因为那只黑猫的脸很恐怖,吓到了陈禄,给陈禄留下了深刻印象。随后,那只黑猫又离奇地诈了尸,咬住了陈禄的鼻子。

更是将陈禄的恐惧彻底激发到顶点,以至于瞬间产生了幻觉,将猫头代入到了刀疤鬼的脸上。就像梦中的事物,仔细想来,都是与真实世界发生过的事,有着深深关联的。

听邰伟道来之后,虽然很反感他说话时的卖弄样子。但在一小段时间里,我确实赞同这样的说法,算是简单直白,有理有据。

也就是说,陈禄将现实世界里受到的惊吓,转化成了一个刀疤鬼的幻觉。

但是!

那我的情况又该怎样解释?

我,却不能道出口,只能在自己心里细细琢磨……

我的分析是与邰伟完全相反的!并不是现实转化成了脑中的幻觉。而是,幻觉中的一些事物,竟然验证在了现实世界当中!先有白脸褶皱的红衣女鬼,之后才有那只黑猫。之所以我猜中陈禄脑中刀疤鬼的样子,正是按照这样的顺序推理出来的。

只是……

并没有在陈禄的手臂上,发现如我那样的指痕,导致对邰伟的说法不能全盘否定。

此刻……

眼看陈禄的眼里充满希望,好像心中的恐惧,已被邰伟的说法冲刷掉了大半的样子。甚至还夹了一口米饭,缓缓送到口里,若有所思地咀嚼着。

发现陈禄有完全恢复正常的迹象,我突发一个想法!

干嘛不趁这个机会,彻底将陈禄治好呢?

虽然陈禄一向鼓吹胆子大,但就今天的表现来看,是刚好相反的。

我和邰伟神智清楚,他却几乎吓到崩溃,先别说到底有没有那只刀疤鬼的存在,只要能将陈禄的心里阴影去除,就算只是暂时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假若他的状态也如晓涵般不佳,势必会影响拍摄进度,更会拖延我们离开古镇的时间。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无条件配合邰伟的蹩脚分析。

邰伟见陈禄开始夹菜,我又很认真思索的样子,貌似对他的见解很受用,便摇头摆尾的道:“怎样?我分析得很有道理哈?”

我一副胜读十年书的样子,含蓄地对邰伟伸出了大拇指,一顿一顿地鼓了鼓掌:“犀利!犀利!”

邰伟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陈禄,期待也会得到陈禄的几句夸赞。

陈禄却用狼吞虎咽的吃相回应邰伟。因为被轮番的恐惧轰炸,陈禄消耗了几乎全部体力,肚子早已干瘪,却因为深入脑髓的恐惧,拨乱了饥饿的神经。

他之所以信了邰伟的话,我觉得原因是,陈禄更信任我,通过我对邰伟说法的深度契合,才消除了心中的恐惧。

只是不清楚,邰伟的说法,到底会不会被以后出现的离奇事件打破?看着猛吃猛喝的陈禄,我当时就有了这样一种不祥预感,甚至觉得陈禄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邰伟站起身来,对我说:“郭导,我看他没问题了哈!”

“嗯,我没事,对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陈禄也赶紧站了起来,对刚才给我们带来的困惑很不好意思。

“是啊,我也困了,哈……”邰伟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今晚得留下一个人,陪着陈禄!”陈禄却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本来就没事,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有蹊跷,值得思考。”

我呵呵笑了一声,“是我怕……”邰伟这个王八蛋却见坡就下,“你怕,那你留下吧。”说罢,用袖子抹了抹油嘴,起身欲走。

正好我还不放心邰伟这个贱人,没准睡前来了兴致,会给陈禄讲鬼故事,就没有阻拦他。

“那你俩好好玩,别打架。”邰伟又犯了**,“对了,郭导,你知道什么是灌肠吗?”

“妈蛋!”

我又是一个飞脚,被邰伟一窜闪开没踢到他,很遗憾。

……

夜更深了,陈禄吃过饭早早躺下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盯着天花板上微泛的月光思索……

不顺利的拍摄,灵异古怪的事件,加上陈禄的状况,一晚上我都难以完全入睡,即便可能睡过一会儿,也是很不踏实。

房间里平静的很,窗子留着窄缝通风,偶能听到外面的各色虫鸣,还有瑟瑟的风声。睡前没有洗澡,身上倍感粘腻,很是恼人。

辗转反侧多时,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酸味,愈发浓烈刺鼻。想起身看看,却发现自己连眼皮都睁不开,更别提手指脚趾。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奋力地想要让自己动起来,至少,也要睁开眼睛。可不管我怎么用劲儿,身体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耳畔,忽然有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传来,位置就在我的枕边!甚至能感觉到她嘴里吐出的气息!大半夜有个女人在耳边唱戏,这他妈是种什么感觉?

全身不能动,任凭那麻腻的戏文声摩挲我的皮肤,汗毛根根直直竖立。

我由起初的着急,演变成**裸的恐惧,难道又是鬼压床!

紧接着,唱戏的女人仿佛退到了门口,却又感到有东西压在了我的胸口,更加的呼吸困难。

就在我努力分辨,压在我胸口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

“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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