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40章 招魂过阴(1 / 2)
之后对邰伟笑笑说:“请记得叫我李居士,乃居士这个称呼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原来是丰都鬼城!
我和邰伟又是心灵感应般地同时转头对视了一眼。
我刚想细问的时候,突然隔声耳麦里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噪音,却见乃巴颂突然将他头上的耳麦摘了下来!
我和邰伟也一把将耳麦摘下……这才知道,直升机舱内的噪音根本不比耳麦内的噪音小多少,旋翼、尾桨、发动机和传动系统在“嗒嗒咻咻”地剧烈轰颤着。
强烈的噪音让我感觉头疼,而且想吐……
“嘿!”
乃巴颂大喊了好几声,我才听到他被轰鸣声几乎完全覆盖住的声音,他拍了拍头上重新戴好的耳麦,示意我们跟着他也把耳麦戴上。
“李居士,关于丰都之行……”我话说一半,却见乃巴颂根本没有看我,应该是他已经将耳麦的通话功能关闭了……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快速略过上海市区纷繁嶙峋的起伏楼宇后,驾驶员与地面控制台开始沟通,直升机终在上海华山医院高架直升机场的上空悬停……
参天的梯形医院主楼之上,是一个大大的绿色圆盘式停机坪,六盏环绕停机坪的红色引导闪灯刺得我眼睛发酸,停机坪中间画着一个大大的十字,中间还包裹着一个红色的字母“H”,用于直升机的落点校正参照。
见停机坪四面各有一个地勤人员在为直升机做引导接应,驾驶员扳动操纵杆,直升机缓缓降下。
当直升机的旋翼和尾桨不在高速旋转时,我们三人下了直升机,通过专用的快速医疗通道,我们向下进入医院主楼。
医院大厅,乃巴颂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后,我们搭上了一辆周庄同款的卡迪拉克SUV车。
向西驶上了延安西路,再拐北上了S20外环高速公路,不时我们便到达了上海虹桥机场……
我和邰伟没做过直升机,但飞机倒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我和邰伟确实只通过在警务室办理了临时身份证,就得以顺利登机了。
两个半小时过后,我们在重庆江北机场下机,换乘前来接应我们的一辆别克GL8驶往丰都县,最终在汉墓博物馆东邻的一座独栋别墅处下了车。
我们随着乃巴颂进入这栋别墅之后,在一楼足有十米宽的水晶吊灯之下,早已有二十几位身穿灰袍的道人在此恭候。
我听到他们相互之间用泰语、英语、汉语交谈。而且这些人当中,不乏有长脸、深眼,皮肤黝黑的典型泰国人。
乃巴颂挥了挥手,众人散去,留下了两位女道人。介于乃巴颂本身就不是被记录在册的道士,所以估计他手下的这些人也都应该被称为居士吧。
这间别墅虽然大,但格局和装修都极为过时,看样子是九十年代的风格,唯一看起来顺眼的,只有大厅里那盏足有十米直径的多层水晶吊灯。
乃巴颂与两个女道人用泰语交流着,我和邰伟也隔着老远,在小声嘀咕,“郭宁,你怎么想?”
“我暂时对乃巴颂这个人没什么好感,”我小声说,“我们必须先弄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刚才飞机上不是跟我说了,他肯定就是给你留下黄粉罐和纸衣的人吗?”邰伟好像对我不信任乃巴颂有点不高兴。
“我是说之一。”我回头看了乃巴颂一眼,却听到邰伟继续对我反驳道:“你还‘之一’个什么劲哈,那个三喜先生是直腰板的不说,就连陈禄的左眼球也变白了,你怎么还敢肯定那驼背老头就是三喜先生?”
我刚想说邰伟,他却对我眨了几下眼,同时我听到身后踩在橡木地板上的脚步声,是乃巴颂朝我俩走了过来,因为他走路的声音很奇特,既扎实又散漫。
“郭宁、邰伟,请恕我冒昧的直呼其名,因为中国人讲究长幼尊卑,我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应该可以被你们当作哥哥对待!我也会将你们二位当成我的弟弟,你们会介意吗?”
邰伟:“什么意思?”我:“可以。”
我转头回了邰伟一句:“没什么意思。”
乃巴颂笑了笑,“你们随我上去,我把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通往三楼的楼梯被杂物堵住了,别墅二楼不是很宽敞,过道很窄,而且堆积了整整一面,垒起一人高的木头箱子,做工细致,有点像军用物资,上面还标注着泰文和一组组的数字和英文。
其中三个英文单词我非常眼熟,分别是Clothing”、“Prop”和“MovieCamera”,居然是服装、道具和摄影机。
我有些奇怪,难道他们是来中国拍一部关于道教的纪录片的?
先别管我的想法有多不靠谱,但泰国毕竟是信奉佛教的国家,只有少部分在泰华人信奉道教。他们假如真是想拍摄一部关于中国道家的纪录片,岂不是与我们剧组拍摄的电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换句话说,拍出来根本没人看?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在每一个木箱的右侧,都有发现一个奇怪的标志,图案是一个画着阴阳图案的香炉之上,一只蜈蚣从里面探出头来,这让我联想到了东南亚某国的邪术。
我心想这应该是某个社团的标识,觉得它一定与乃巴颂这群道人有关系,就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图案,等找到机会之后,一定要用泰国的搜索引擎,仔细查查这个图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乃巴颂打开了走廊尽头处的房间门,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和邰伟随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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