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36章 尸炭与烂肉(1 / 2)
那就是我第二次梦魇的时候,红衣女鬼在我耳边唱给我听的,我当时根本就动不了,直到一只猫压在我的胸口上叫了一声,那只红衣女鬼才退到了门口,露出脖子上的一道血窟窿吓我……
紧接着我就被陈禄在窗外的一声大喊惊醒!
然而那次陈禄却是故意引我出去的,当时他被鬼附身,是真想用菜刀一次性结果了我……这也是邰伟无意间的手机录音证明的,而且邰伟的窗玻璃上,还留下了黄色的污迹,明显是有人用黄粉驱散了悬在他窗外的红衣女鬼。
当时我和邰伟还因此起了争执,不确定当时救下我的那个人,到底是乃巴颂还是“驼背老头”,那个时候我们也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完全被这两个人身上的隐晦给搅得头昏脑胀。
“我读完那两首诗之后,”三喜先生可能是见我又开始发呆,而且半天都没有回神的迹象,就发声将故事继续说了下去,“黎万田问两个人,这两首诗是不是他们写出来互赠的?”
“他们没有承认?”我觉得人在濒死时,趋吉避祸的本能更是强烈,承认了有书信的往来,就是承认两个人有私情,即便这个“私情”不涉及肌肤之亲,而仅仅是心灵上的沟通,换做是一般男人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甚至会觉得思想上的“肮脏”,会更有甚于单纯**上的“肮脏”。就像是女人觉得丈夫花钱找妓女是情有可原的,但婚外情却是万万不可原谅的,两件事在性质上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三喜先生摇了摇头,“两封书信本来就是出自二人,他们自然是按照各自的本性承认了……但他们当时还根本不知道那老郎中口中的死胎成因,并没有将这两件事牵扯到一起,这其中自然也是二太太用心蒙蔽的结果。”
我问三喜先生:“之后呢?黎万田只通过这两首互赠的诗句,就给施香兰和朱玉林判了死刑吗?你不是说,黎万田想要听到施香兰亲口承认这些事情吗?”
“即将临盆的孕妇与男人放纵欢合,此等龌龊的行径,黎万田自然是仅在脑子里想象都会觉得肮脏,他又怎能当着二太太和我的面,**裸的直接问出口来?更别提问话期间,被殴打致神志不清的朱玉林始终在有意无意地讪笑……”
三喜先生说,这之后自然到了二太太的表演时间,她以无辜的口气不断地在黎万田面前自责,说这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叫施香兰得以再见到朱玉林,从而导致了两个人的旧情复燃。
并且二太太将每次朱玉林与施香兰见面的情形,都有板有眼地说了出来,而且这每一次的见面,二太太都叫年幼的三喜先生打了证言。
二太太非常狡诈聪明,每次话说得都是点到即止,只起到了一个开头作用,至于见面之后的施香兰和朱玉林都做了什么,二太太虽是心知肚明,但必须将自己的干系撇清。这里除了二太太,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细情,因为当初二太太是故意给二人制造出了久久独处的假象,留给了外人无尽的想象空间……
人的想象是可凭情绪而无限歪曲的,每一次施香兰和朱玉林的独处,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这根本就是解释不清的问题!留下来的想象空间根本就是致命的……
就好像是女友一夜未归,转日朋友却告知,说在餐馆无意间见到她与另外一个男人把酒言欢,饶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之后发生的事情想象得多么纯洁……
二太太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叫黎万田脑补出了施香兰和朱玉林独处时,那些疯狂欢合至胎儿夭折于腹中的画面,使得他的杀心暴起,决定在第二天就将这对“奸夫淫妇”游街示众,然后浸猪笼溺死!
听到这里,我已经提前知道了之后的画面,“紧接着黎万田宣布了对二人的处置,之后过去打了施香兰两个耳光,再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对吗?”
三喜先生一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但没等他开口我继续说,“朱玉林爬过去咬黎万田,被你发现之后,你狠狠地踢了朱玉林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
“你怎么会知道?”三喜先生听我说出了下面的情景,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我之所以不理解他为何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我知道昨天运兵车里的迷幻梦境,一定是那根插入我舌里的绣花针起了作用,“你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给我的那根绣花针,才暂时性地躲过了女鬼的发难,因而才将时间拖延到那十几只黑猫来给我解围,我才保住了小命。”
我本以为这些都是三喜先生“刻意”安排的,他一定是知道那跟绣花针会起到怎样作用的。谁知我这样解释之后,他沧桑的脸上更是一片茫然,之后转动一黑一白两只眼球,好像在计算着什么复杂习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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