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终篇(23)世界之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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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强大的男子迈出了步子,那人天生一副鎏金虹光的眸子,眉宇凛冽张扬,五官俊逸仿若鬼斧神工的作品,他来了,世界之主炎亦烽。

这是寒朔第一次认真凝视凌珖,凌络琦长得并不像她,可是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坚韧温柔却与她很像。

不禁感叹,命运真是捉弄人。

她是父亲寒厉生前最爱的人。

可惜爱而不得。

可他永远活在了那个人的心中。

然后身为他的儿子,他爱上了她的女儿。

或许他可以把凌珖当半个母亲,可他无法把凌络琦当做妹妹。

他对她的感情,没有成全,没有奈何。

他对她的感情,永远不会变质。

即便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他也会如同一株向日葵,永远向着他的太阳。

凌珖读懂了寒朔眼中复杂的情绪,他在通过自己试图看另一个人,只可惜,她并不像她。

络儿的气质神韵随她父亲,冷静从容。

心里是想安慰他,可发觉,并找不到什么理由。因为,她与他的心境又何尝不是一样?

所有人都在劝她放手,不要飞蛾扑火,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她自始至终还是执着于一人。

除了他,心再不可能动摇。

都是痴情的人呐。

“这世事难料,做我凌家与宫家的女婿可不是容易的,你们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寒厉生前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他的儿子自然更不例外,所有,加油咯。”

凌珖虽然讲的是玩笑客套话,但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她不会劝人死心,每个人都有追逐的权利,有些人甚至到了黄河也不会心死。既然如此,何不去放手一搏。

没来得及追取的感情,才是遗憾。

拼尽全力得到的结果,不是遗憾。

“我会的。”寒朔目光坚定。

“好了,现在寒家正是危机关头,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先放一放,我感觉,寒家现在很有可能被包围了。”凌珖警惕的感知着四周。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连他你都可以给予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

凌珖无语地抬了抬眼,“雨缪,给你个断情绝爱的机会要不要?”

想当初这家伙被药物控制了神智,可是毫不犹豫的。

“不要。”扎缪一下否定。

“欸?”凌珖惊讶。

“得不到你的痛苦,也是甜的。”扎缪深邃地看着她,“忘掉你的痛苦,才是苦不堪言的。”

凌珖强行忍住快要绊跤的冲动。

“再说,要是我断情绝爱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怕是要黄了。”扎缪森然一笑,依旧是熟悉的感觉,“你不是不清楚当初的我有多么狠绝。”

被抑制着情感的他,可以百分百地做到冷血无情,可以杀人不眨眼,可以废掉凌络琦的右手,可以囚禁凌珖,可以牺牲自己的同伴。

那时候的他,恍若地狱的恶鬼,沾满血腥,毫无感情,眼底灰暗皆是死寂。

“……不,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凌珖尴尬地笑笑,想当年的扎缪实在太可怕了,迄今为止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她甚至佩服自己,竟然有胆量与他这样的魔鬼成了朋友,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珖,你好像比以前胆小了。”扎缪朝她走进了几步,看她头冒冷汗的样子,似乎还挺可爱的。一如当年,他初见她时的样子。明明看着娇小柔弱,胆小如鼠,跟普通女孩子好像没什么两样,可关键时刻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镇定从容,有着不输任何人的气场。

他有些后悔,当初他若是再更强势一点,直接将凌珖变成他的女人,反正小姑娘那么怂,没准就从了他了。当初放弃追杀她两个孩子的念头,把那俩孩子收入自己囊中,没准他真能把宫迎飒给气死。他的孩子,管自己叫爹。

扎缪异想天开着。

直到现在,宫迎飒还是非常防着他。

一旦宫迎飒再负小珖,他一定毫不犹豫把她带走。

在这一点上,寒朔跟扎缪是串通一气的。

寒朔也会一直守着凌络琦,一旦找到机会,肯定咬紧牙关绝不放手。

“小朔,回来啦!”这时一个人朝寒朔等人走来,看似岁数四十上下的样子。

“叔叔。”寒朔淡淡唤了一声。

此人正是寒家的二当家,寒程。

寒朔是寒家的总掌舵人,权利全掌握在他一人手中,而寒程是寒厉的哥哥,也是寒朔的叔叔。寒厉走后,都是寒程一人撑着的寒家。

寒朔回归后,将寒家重新整顿,如出鞘的利剑,变得逐渐壮大。

寒程经营寒家多年,遭受了许许多多的人情冷暖,世间波折,已经很疲累了。他原本只是个音乐家,并不懂经营,本来都是由弟弟寒厉管理,他是天生运筹帷幄的天才。

寒朔终于接管了寒家,寒家总算扬眉吐气,他也总算是达成了使命,可以彻底解脱了。

“小朔,这是你的女朋友?”寒程目光惊艳地打量在凌珖身上。

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裙,微卷长发披肩,五官精致彷如玉琢,目送秋水盈盈动人。

凌珖由于药物跟器皿的影响,容貌丝毫没有衰退的痕迹,始终保持着当年的姿态,宛如少女的姣好,只有眼中沉淀的洗礼后的岁月铅华。

“不是。”寒朔尴尬地咳了咳声。

他这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枝大条。

他以为的寒家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结果只有他叔叔是个例外,粗枝大叶傻白甜还是个乐痴。同样与父亲是兄弟关系,怎么差别如此之大?能活到现在,全凭那句,傻人有傻福。

扎缪有些恼火,怎么不说凌珖是他的女朋友?

“呵呵,这样啊。叔叔还以为这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呢,怪好看的,真可惜。”寒程为了缓解尴尬,又好死不活地去问扎缪,“你该不会是这女孩子的叔叔吧?”

扎缪,“……”

凌珖,“……”

寒朔,“……”

扎缪目光发寒,道:“我是她老公。”

寒程懵了,“原来你是她丈夫呀!”

凌珖受到了惊吓,瞪了扎缪一眼,“别胡说。”

扎缪目光幽深地看着凌珖,“我怎么记得,当年你有答应过我求婚的?”

“有这回事吗?”这下轮到凌珖懵了。

当年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凌珖讲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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