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菩提树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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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难道是失神的时候疏忽了控制?”心中这样想着,双脚已然快要与地面接触上了,马上又生出疑惑:“怎么回事,自己距离地面有那么近吗。”

“噗!”又是闪念的瞬间,沈飞已然落地,在被一棵树木粗壮的树枝拦了一下之后,跌坐在一片清野之上。

一点都不疼,沈飞很快站起了,抬头望向头顶的粗木,看到树干粗壮,树枝如太阳射出的光芒伸展向四面八方,满树枝杈接满了大大小小的菩提子,纳闷道:“郊外有如此粗壮高大的菩提树吗,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脚下的草坪又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开春会有如此茂密丰沛的草皮吗,更何况,草坪上居然还盛开着各种颜色的花朵。”

沈飞惊呆了,沈飞感觉面前的菩提树似乎在发光,他心想:自己不会是中了别人的道吧。菩提树是佛宗的圣树,相传当年佛祖就是在菩提树下顿悟的,难道是被佛宗高僧偷袭了?

能够偷袭自己,又让自己毫无所觉,如果真的如猜想的那样,这个人的实力一定不得了。

菩提树是植物的一种,沈飞试着用精神力深入其中探查,发现被阻隔在外。

“看来真的是中招了。”

却忽然感到肩膀往下一沉,好像有一只手从后面拍他,沈飞由此吓了一跳,马上转身,这个转身的动作本来是伴随着拔剑的,但不知为什么,朝花夕拾剑听到召唤却没有回应。

扭过头看到了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站在他的面前,双眼的瞳孔居然和菩提子是同一个形状的,目光中含有着仿佛能够触摸到的至仁至善的慈悲。金色的袈裟袈裟披在老僧身上,他身上的气息祥和安然,趴在肩头的彩尾鸟看都不看沈飞一眼,自顾自的梳理羽毛,肉滚滚的土拨鼠正在老僧足面上睡觉,整个身体蜷缩成一个球。

老僧站在那里,仿佛是燃烧在天空中的火日,给人荣光万丈的感觉。

“你是!”沈飞惊呆了,在老僧的面前感到自己无比渺小,感觉是一座大山毅力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感觉对方的容颜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牢记在心中,感觉有一种想要就此跪拜的冲动,却不是为他的威严所摄,而是充满敬仰,满含乞求的叩拜。

沈飞意识到,自己已然陷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空间中,在这片空间里万事万物都能被老僧随意控制。

却又是心中一警:明明无法对对方的面容产生印象,却又怎么能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一名老僧呢。

沈飞长叹一声,感觉对方的境界自己根本无法触摸,与掌教并列甚至犹有过之,这种无力的感觉告诉他,只怕已经处在对方的领域之中了吧。

一花一草一世界!所谓领域便是道心聚现形成的空间,是一片专属于自己的绝对无敌的空间,在这片空间之内,一切规则由领域制造者制定。

云师叔的唯我独尊,掌教的上善若水,沈飞都亲身感受过,因为体会过那种无法形容的威严,所以知道白骨老祖召唤出的黄泉并非他的领域,所以有预感这名老僧的境界远远非自己能及,预感眼前出现的菩提树和草坪根本就是他的领域,代表着特殊威能的实体化,与掌教聚现出的逆瀑是同样的道理,都是超越常识的存在。

不可思议,很难想象自己的领域完成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呵呵!”面对无法被理解的存在,沈飞反而笑出了声,这声笑让老僧生出奇怪的感觉,问道:“面对我,你是第一个笑起来的人,你在笑什么。”

“我笑啊,自己连道心都还没有找到,却去想着领域完成之后的样子,实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说着,沈飞居然越笑越是大声,越笑越是开心,以至于老僧都忍不住一起笑起来。

“笑声是能够感染人的,见到我可以保持不卑不亢的你不是第一个,见到我能够笑出声的你却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哈哈哈,想笑就笑喽,难道要哭吗,反正知道打不过你。”

“施主你是真的诚实。”

“有话直说喽。”觉得这样与对方注视,就像努力将一座高山尽收眼底非常疲劳,沈飞干脆坐下了,“说吧老和尚,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真的不怕我吗,小施主。”

“怕有用吗,如果你有心弄死我我现在早就死了,其他境界的人我或许还能过两下招,但领域境高手根本就是完全打不过,就如同螳臂当车一样,一切抵抗都是徒劳,明知如此干嘛还多此一举呢。”

“你怎知这是领域?”

“因为见过相同的东西。”

“见过就能认可,不错,你的慧根真是不错,不如出家做我徒弟吧,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徒了。”

“才不要,你懂得领域,我的师父也懂得领域,我干嘛要跟着你学呢。”

“因为我欣赏你啊。”

“欣赏有用吗,佛宗的力量从苦行中来,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才能达到你现在的地步。”

“呵呵。”

“不过说起来,原来不仅仅是道士,佛道修炼到顶点,也会进入相同的境地,真是开眼不小。”

“道法、佛法、妖法,法生诸教,到达极致自然是殊途同归的。只是小施主你要明白一点哦,以佛心进入领域者比通过道心进入领域的人难多了,我的实力说不定比你的师父高很多呢。”

“要不你去蜀山找我师父打一架,打赢了我就剃光头,入佛教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真是有趣啊。”

“老和尚,我留心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哦。”

“哦?说来听听。”

“一般上了岁数的和尚都会称呼自己为老衲,或者洒家,怎么你总是我我的称呼呢。”

“一个称谓而已,有必要如此计较吗。”

“我不相信一个不计较的人能够修炼到如此高的境界。”

“你观察的很细。”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想让我看到你的真颜,又为何不想让我对你有更深的了解。”

“原来如此,你便是通过这些断定我不会杀你,使得态度如此放松的吗。”

“如果想要杀我,你没必要在对话中将可能暴露身份的关键字都隐去了,更没有必要隐藏容貌,说吧老和尚,找到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施主,你真是相当自信啊!你知道有时候太自信其实未必是好事,因为对于某些人而言,他们便是喜欢看到一向自信的人吃屎。”

“我相信出家人不会如此恶趣味的。”

“没准我是一个破戒僧呢。”

“你是谁并不重要,你为何而来才是重要的。”

“说的对,小道士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就跟我住在这里吧,不要走了。”

“会很无聊的。”

“习惯了就好。”

“关键不会习惯啊。”

“我如果非强留你在此呢。”

“我便咬舌自尽,让鲜血污染了你的菩提树。”

“好方法,你确实有趣。”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请你坐一坐。”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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