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严重低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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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现在手下的部曲,实际已有两千七百余骑,大半是震服于他的神威和声望,主动来投效的羌骑。

这还是六年来袁绍不断对他的部曲进行打压、消耗甚至部分征调挪用的结果,不然,翻上一倍也是大有可能的。

统帅五千铁骑,对麴义来说并非什么特别难的事。

可惜,一直没有真正看重他的才能,能够驾驭他的主上。

韩馥怯懦无用,袁绍外宽内忌,都让麴义心中鄙夷万分,根本不是他心中的雄主。

这个覃钰,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儿?

麴义摇摇头,虽然年轻,但是武功很不错,气度也是极好,手下人数虽少,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那个擅长飞矛的,似乎是真定赵家的嫡传……不过五千人的辎重,从何而来?

麴义的从骑,许多都是一人双骑的,这么多人吃马喂,后勤压力必然极大。

这也是袁绍一直不肯让他坐大独立的原因之一(虽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袁家再富裕,也养不起这么多的战马!

现在麴义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越想越不烦,也越想不明白。

“麴将军,如何一人站在门外,莫非是专门出来迎接我的?”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一声传言入内,声音清晰干净,从容亲切。

“覃钰?”麴义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颤,目光往声处看去,却并无一人。

无声无息的,这少年怎么就欺近到我身前了?

“麴寿何在?”

麴义的亲卫队,由他的六位师弟负责,这六人都是麴义亲自起的名字。仁义礼,福禄寿。

今日正该老六麹寿值日。

无人应答。

“将军是问,那位正在偷偷跑去童渊军帐的随从师弟么?”覃钰的态度有些轻佻,但是言辞间却全无玩笑的意思。

“什么?”麴义大惊失色。

麴义再高声喝问一声,远处有一名什长模样的下层军官跑了过来,跪倒回答:“禀校尉。麹寿屯长刚刚出门而去,命我等远避,不得行至近前,冒犯贵客。”

“嗯?哼……很好,你退下吧!”麴义不愧是万人敌的能者,心思略一浮动,迅即镇定下来,待那士卒应诺远去,才呼出一口长气。拱手道:“覃公子,是在下失礼了!请入内一叙。”

“好,请将军你掀开帐门,我们自然就进去了。”覃钰笑道,“我们是来相助将军的,可不想被无关的人看到而功亏一篑。”

麴义脸一黑,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命令他去掀帐门!不过。出来时有麹寿代为掀帘,现在身前却无有一人。迟疑两秒钟,只能咬牙伸手,揭开大帐门帘。

一阵轻风刮过,眼前似乎有个黄色的大家伙闪进帐内。

“一头黄鹤?”麴义眼神很好,立刻认了出来,不觉凛然。能驯养巨鹤为坐骑的客人,果然既富且贵啊!

他不敢怠慢,急忙走进帐内,放下帐帘。

大帐中央处,黄鹤已然不见。覃钰一身蓝袍,宝石熠熠光,却是段玥卖给他的那件,刚刚换上不久,也算是彰显身份必用之袍。

他的身后,虞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法诀要。

麴义心中有事,而且他是炼体一系,精神力不太敏感,完全没有觉覃钰身后站着的,居然会是一位化境宗师。

“覃公子,你说麹寿他去了童渊军帐,可是真的?”这时候他一个屯长,跑去师兄对头的营帐,那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们在天上,有些事情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送走了刚才那位先生,便转身去了童渊处。”覃钰洋洋得意道,他可不管这消息对麴义冲击有多大,“麴将军你知道,我们和童渊有解不开的仇恨,不得不仔细探查他一番。”

“哼!此獠……可恶。”麴义咬咬牙,想不到自己一手教大的至亲师弟,居然会背叛自己,成为童渊的耳目。

“是啊,你麴将军的军营,比童渊小了大半,里面的人马却多出一多半,真是……啧!啧!”覃钰直摇头。

“真是什么?”麴义眯缝起眼,钉子般射向覃钰。

“真是没前途,要我是你师弟,也会另攀高枝的!”覃钰直言不讳。

“你……”麴义胸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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