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十只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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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子病了,为什么死是五兔子?”蒙战一头雾水地问,偏着头避开其他人嫌恶眼神,打定主意跟梁松身后。

“是呀,这十只兔子是什么意思?”玉无二也问。

瞽目老人问玉无二:“倘若有人反复跟你唱这歌,你留意是哪两句?”

玉无二愣住,“第一句,后一句。”

瞽目老人听见金折桂同棍子拨动石头,心里一叹,金折桂果然还不痛,人与人相处是看缘分,金折桂大抵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玉家家兵们。这也难怪,金折桂是行事不拘泥于形式人,她眼里,她费劲救了他们,他们就不该再动去自投罗网送死脑筋。可玉家家兵们心中,军令如山,有令必行是他们行事准则,虽明知道南城门外有危险,他们还是要遵从上令过去。因此,除非捏造出个“上令”来阻拦他们,否则跟他们讲理是讲不通。而金折桂怕是讨厌这样“死脑筋”“迂腐”性子。

瞽目老人问玉无二、玉无痕,“诸位听这十只兔子曲子,记得清楚、意是哪两句?”

玉无痕道:“是大兔子病了,还有五兔子一去不回。”

玉无二也说:“就是这两句,中间一堆兔子,我们粗人,怎记得住?”

梁松、武护院、庞护院见瞽目老人看过来,也说:“是开头一句后一句。”

“要是有人对着你们反复唱这曲子,你们以为,谁是五兔子?”瞽目老人又问。

“自然是我们了。”

“若是才听了这歌,身边就有人病了呢?”瞽目老人再问。

众人闻言,立时懂了瞽目老人意思,都笑道:“老人家,你意思我们明白了。那姓朱也是个粗人,他定然以为自己是五兔子,这么着,只要他身边‘大兔子’病了,他就会疑心自己这只五兔子要死了。”

瞽目老人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许多事何必往复杂地方去想。越是简单越是有效。只要姓朱乱了方寸,他就会去祸害耿成儒人。”

“可是叫谁去弄病耿成儒?要说大兔子,除了他,谁也担不起大兔子名。”金折桂忽地出声了,听见啊啊两声,见是被蚂蚁咬官兵要逃走,被玉家军砍杀了,就将头转过来。

瞽目老人一伸手,将他蜘蛛拿手上,“哪位好汉有勇有谋,能将蜘蛛不动声色送到耿成儒身上?这蜘蛛厉害得很,能叫人立时毒发,却又煎熬上半月不死。”

“我去。”蒙战主动请缨,虽说那蜘蛛骇人,但只要离开这地,不叫他再被两百多人嫌恶地盯着就好。

“蒙战,说了要有勇有谋。”梁松蹙眉,转而毛遂自荐,“就叫我去吧。”伸手解下腰上钱袋,将里头碎银子倒出来,小心地撑开口叫瞽目老人将蜘蛛放进去,等蜘蛛进了钱袋,又小心地系好带子。

瞽目老人将羯鼓牛皮没破那一面揭开,掏了半天,只见他一伸手,手背上又粘着一只蜘蛛,手心里多了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递给梁松:“若你被蜘蛛咬了,就赶紧吃了这药。”

梁松赶紧接过药仔细装好。

“梁大叔我跟你去。”蒙战吸了一口气,如今谁都知道他有勇无谋,他也不能强辩什么。

天已经大亮,阳光洒了下来,金折桂眯着眼睛问:“梁大叔要怎么去接近耿成儒?”

梁松一顿,他们原本算不得朝廷那边人,细说起来,曾公子想要跟着宁王、英王、秦王造反,他们还算是跟朝廷对着干。可如今顾不得那些了,因为楼家村事,他已经决定“弃暗投明”,站朝廷那边了。“诸位放心,我自有法子……倘若我没回来,请诸位好生照顾蒙战。”

“梁大叔,我跟你去。”蒙战坚持道。

“不许胡闹,你性子鲁直……去了十有八、九会坏我事。你跟着两位花前辈,要保护他们周全,不要擅离他们左右。”梁松又对瞽目老人等拱手道别,待要走,就听金折桂喊“留步”。

金折桂道:“耿成儒兵跟袁珏龙兵衣裳一样。叫人换上昨日抓来官兵衣裳,再叫人扮作被抓来壮丁,冒着袁珏龙手下名抓了人送去乐水县城。”

玉无二道:“花小前辈意思,是叫他们混入壮丁里头?”

金折桂点头,“是,要挑选机灵,能说会道。那些个只会往前冲送死不要。甭管怎样,咱们人要好生潜伏壮丁里头。壮丁都是从各地拉来,他们心里对耿成儒也不服,容易策反。”瞥见她说话时候有几个人不服气,心里冷笑道:看等会子谁出丑!

玉无二、玉无痕闻言,心想也是,赶紧过去挑兵点将,金折桂理所应当地将那几个对她十分不满人挑了出来。

不一时,共挑出二十九人,令七人剥了官兵衣裳,抖落里头蚂蚁扮作官兵,二十二人打扮得灰头土脸,充作壮丁。

“这没绳子可怎么办?”玉无二为难道,七人赶着二十二人,若没绳子绑着,谁信是抓壮丁?

“这容易,叫他们解下腰带绑成绳子。看他们没有腰带,裤子又要掉下来,耿成儒人想来哈哈大笑,就顾不得再分辨他们像不像行伍出身了。”金折桂勾着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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