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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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庄亲王令,玉儿领着龙凤胎到继福晋院外磕头后,把两个孩子留了庄亲王那儿,弘普、惠容也算出了趟远门儿,自有许多话与玛法说,庄亲王这一个月思念孙儿孙女,自然恨不能时时抱着他们才好,一时,庄亲王书房里好一幅爷孙同乐图。

“高嬷嬷,我与爷不府里这段儿时间,辛苦你了。”

“夫人这辛苦二字,老奴不敢当。为夫人解忧,是老奴本份;能得夫人信重,被安排留院儿里主事,是老奴荣耀。夫人走这一个月,咱们院儿下人俱各守其职,未有好赌贪杯之人,也无懒惰寻衅滋事者,大家各安其事,各守其职,老奴这一个月留守,也算不曾辜负夫人所托,如今夫人回来,老奴可交付差事了。”

“嗯,大家都安份就好。若有那不好,你也不须替他们瞒着。”

“确实都好,这些人,好些都是夫人陪嫁过来,都是规矩人,便是王府家生,那不安份,也早被贝勒爷剔出去,留下,都是勤奋做事儿。老奴确未为他们瞒下不好来。”

“如此就好,知道你管事不易,我们一路上买回好些东西,也为你们几位有脸面嬷嬷备下一些好东西,另外有一些为府内众人备下,你下去分发一下,每人虽不多,但也都有,也算让大家都沾沾我们随皇上出巡喜气。”

高嬷嬷高高兴兴下去了,夫人出门,把一个院儿人都交给她,她要此期间护住众人,又要让众人如夫人、贝勒爷府里一样各守其份,自然不免敲打了一些人,如今夫人把分派赏赐事儿交给她,自能让她院内众人面前有威信。这一个月内,被她敲打了,领了赏,自然不会再心存不满。自古管人理事,不论是内院还是外事,从来恩威并施方是有效手段。

问完了高嬷嬷,玉儿又把林嬷嬷找来,她们各有差事,也算互相监督。

“林嬷嬷,这一个月府内都有些什么事儿?”

“回夫人,继福晋虔心理佛,府内三位庶福晋忙着查帐,查还是往年旧帐,听说,连十几年前老帐本儿都翻了出来,因为这事儿下面人有些闹腾,庄子铺子上交帐本儿奴才都给夫人锁好了,别,倒都如常。”

“咱院儿里留守可都老实本份?”

“虽有些小纠葛,好,知道夫人与贝勒爷不,不敢大闹,便都息事宁人了。”

有些磨擦也算正常,难道还能真指望他们个个都如那庙里笑口常开弥勒佛一样大肚能容?

忙了好几个时辰,玉儿才把院内事儿理出头绪,走了一个月,总会积攒下一些需要做决定事儿,好,这些都是手熟了,倒也没给玉儿添什么烦扰。至于庄子铺子,那交上来帐本儿自然也得看。不过,那也各有主事,玉儿不需太操心。

躺榻上,玉儿闭目沉思,继福晋虔心理佛?这一两年,继福晋脾气慢慢有了些变化,收敛了许多蛮横之气。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清净人,必是有什么让庄亲王恼了。只是,能让素来念着旧情庄亲王连儿孙请安也不让她出来,是什么事儿呢?

玉儿不好奇?怎么可能!

找府内雅尔哈齐安插人手询问?大动干戈,实没必要。若庄亲王发现了她一回府就四处打探,也必然觉得儿媳妇不是个安份。且先等等吧。雅尔哈齐行事,可比自己方便多了。且等他来查,自己只需做个安守本份儿媳就成。不免又想着,夫妻同心,就是好呀,有个背后支持着丈夫,她省了多少事儿!

玉儿探出灵觉,往继福晋所院落漫延过去。继福晋此时躺榻上假寐,身畔无人,倒是另一间房有个庄亲王跟前贴身嬷嬷,如今被放继福晋这儿,是庄亲王让她守着继福晋理佛?把灵觉整个庄亲王府转了一圈儿,庄亲王逗两个孩子,三个庶福晋领着许多下人一起盘帐,外院回事处五六位官员们坐一起喝茶聊天,很是清闲;随侍处七八名官员则头碰头一起看什么;司房则把每日轮流值夜和夜间巡逻夜宵钱写白折子上,逐日清算各项收入账目,准备提交王府当家过目……玉儿收回灵觉,和出巡前没什么变化。

舒适地伸个懒腰,虽累了点儿,不过,第一手资料,很重要呀。

“夫人,三位庶福晋那儿着人送来几张请帖,都是需要您出面应酬。”

玉儿呆了一下,啊,麻烦来了,继福晋理佛,自己就得出面,躲不了清闲了,与府外各个头脸人来往,庶福晋身份不够呀,这些需要主母出面,想躲也躲不了。

“都是些什么帖子?”如果能省还是省了吧,刚出巡回来呀。

“有请夫人去喝茶,有请夫人一起去寺院上香,还有请夫人听戏……”

“都注明请我?”自己这才刚回来吧。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是。”

听戏、喝茶、上香这都只是个名头,要么是抱有什么目,要么是联络感情,躲不了啦,玉儿想了想,“林嬷嬷,把帖都回了吧,把时间分相连几天,要忙,咱一次忙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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