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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的推论得到了一致赞同。随即,难题接踵而来。
凶手也被水淋湿过,调换凶器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保留了温雨辰的指纹?这是其一。其二,凶手为什么要调换凶器?
林遥觉得凶手的这一举动很傻。要知道,刀刃的薄厚、大小以及长短,都跟伤口有直接性的关系。换句话说,魏奕是不是这把刀杀死的,经过检验就可以得到最明确的结果。凶手换了刀,很快就会被查出,在现场找到的凶器并不是杀害魏奕的那一把。但是,这种事林遥等人清楚,凶手会清楚吗?
葛东明把一只香烟扔到司徒身上,“您接着来。”
有了老子你们都懒了。司徒撇撇嘴,说:“假设,洒水器环节是凶手刻意安排的,那么这个凶手的智商并不低,或者说凶手有一定性的反侦察能力。我们以这一点为假设,凶手了解警方的查案手法,也能了解到凶器、尸体的检验手段和过程。这样一来,就要排除凶手换凶器的真实性。”
“那你说,凶手既然了解警方的手段,也知道真假凶器迟早会被发现。凶手为什么还要换掉凶器?”林遥干脆只对司徒一人提出问题,彻底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夫夫俩开始pk,葛东明乐呵呵地坐享其成。
司徒反驳林遥,“宝贝儿,我没办法给你任何证据,说明凶手了解你们那些程序和手段。但是你合计合计,假凶器上为什么是雨辰的指纹?而不是别人的?ok,我说的再仔细点。凶手换掉了真正的凶器,真就是想嫁祸?”
“就是嫁祸栽赃。”
“脏个屁啊!”司徒来了劲儿,“如果你要栽赃一个人,首先要掌握这个人的动向。否则的话,你在作案的时候,你的替罪羊正跟朋友聊天,正跟一群人喝酒,就算你栽赃了,你的替罪羊有完美的无作案时间证明,你还栽什么赃?”
林遥直接翻了个白眼,也来了猛劲儿,“你是不是忘了,案发前后没有人注意到雨辰。当时莫斌还特意因为这个问题,问过雨辰。”
“你糊涂了吧?雨辰的行动是随机性的。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也不是他自己刻意安排。谁能保证他始终会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发烧了!”林遥紧跟着说,“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都看见了。你觉得,一个发烧的人会乱跑乱动吗?”
“他在工作!”司徒据理力争,“只要没昏,只要雨辰还清醒,他的行动就是无法掌握。”
“问题不是雨辰到底能不能动,而是在拍摄场地混乱的情况下,有没有人能给他作证。”林遥已经走到沙发前,一把扯开了碍事的谭宁,坐在司徒身边。
葛东明赶紧把谭宁拉在身旁坐下,继续看夫夫俩吵架。
司徒扭着身子,面对林遥的质问,“我说你糊涂了是吧?如果换个凶器是为了栽赃雨辰,那还不如直接留下雨辰的一样东西来的更好。我的意思就是:假凶器是凑巧了,雨辰的指纹也是凑巧了!”
“照你这么说,这案子还是蓄意谋杀吗?”
“小遥。从头到尾,我说的都是‘很可能是蓄意谋杀’是‘很可能’不是‘肯定’!”
“放屁!”林遥瞪起了眼睛,“你压根就是前后矛盾。前面还说洒水器的问题是凶手的蓄谋,转回来你就说不是蓄意谋杀。你耍我玩吧?”
一向宠老婆疼老婆的司徒拍案而起,“我早就说过一切都是‘可能’、‘假设’我什么时候给你肯定了?你不要以为雨辰一身的秘密,就会惹来麻烦。他没那么倒霉,发生个案子就跟他有关。这案子跟他就没关系!”
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林遥也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司徒拍桌子,他扔靠垫儿。砸在司徒的脸上,开始唇枪舌战!
林遥反驳司徒是在偷换概念,现在谈的是案子的事,怎么扯到温雨辰的身上了?蓄意谋杀,还是突发性案件,讲求的都是证据。你假设、你可能、你说来说去的倒是给我点真凭实据啊。
你说洒水器是被做手脚,换凶器只是凶手临时起意。这不是先后矛盾是什么?你们家凶手策划了一起谋杀,会不事先想好凶器的问题?啊,杀了人才知道:我操,这玩意儿我得带走!*啊?傻缺啊?就算在作案的过程中有突发性环节产生,迫使凶手必须带走凶器。那带走也就带走了,凶器留不留在现场对凶手来说并不重要。凶手为什么要拿其他的刀代替真正的凶器?
这不摆明了是嫁祸吗!
凶手就是要嫁祸温雨辰,但凶手绝对不知道温雨辰本身的问题。说白了,小孩儿就是撞到枪口上的替罪羊!
司徒一把将手里的靠垫儿狠狠地摔在沙发上,“我提醒你!在线索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可以怀疑这蓄意谋杀、更可以怀疑是突发性案件、我甚至可以怀疑这是蓄意谋杀和突发性案件的结合!你牛逼,你现在就要给案子一个定性,那你给我拿出个证据来。”
林遥指着司徒的鼻子,“你有能耐你给我证据啊!你有吗?你他妈的跟我呛呛半天,你能拿出证据吗?”
俩人吵来吵去的都卡在证据上,谁也说服不了谁,跟斗鸡似地死盯着对方。最后,司徒一拳砸在桌子上,“五天!”
“我三天!”
“妈的,我两天!”司徒豁出去了。
林遥眼睛瞪溜圆,“我不欺负你,我也两天。”
“好。两天后你拿不出说服我的证据,林遥,你老老实实给我一个月的脚,穿情/趣内衣伺候我。”
“司徒你也记住。两天后你要是没有证据,老老实实退出这个案子,滚家去洗干净屁股等着让我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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