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季城的外号;白小白的生活(1 / 2)
特种兵选拔集训进行到第二个月,陆陆续续走了一些人,有不合格被遣送回原部队的,也有因受不了这种残酷而变态的集训,主动放弃机会的。但是当那些人离开的时候,他们原本以为的释然与解脱并没有持续几分钟,很快的其他各种不好的消极情绪纷至沓来。被淘汰的“愤怒而不甘”,主动放弃机会的“遗憾而自责”。
留下的人仍在坚持与放弃中煎熬,前头的光明星星点点,黑暗却是铺天盖地。他们看过集体特种兵的作训表演,那样的速度、那样的精准度,那样的密切配合度,让新兵们热血沸腾,他们迫切的想成为他们。但是特种兵们却对他们这群菜鸟嗤之以鼻。没有鼓励,没有赞赏,有的只是排斥与不屑。新兵们愤怒了,咬牙切齿的,为了证明自己,而继续战斗着。很多人的情绪中甚至出现了,我之所以坚持就是想证明我并不比你们差,等我通过了选拔,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你们看不起我,我同样也瞧不起你们。但即使走也要趾高气扬的走!
而与此相对的则是,对教官的滔天怒火,他们听到蔡国雄和季城的对话,便编排季城是同性恋。他们偶然听到季城对郭哥自嘲的话,说自己的右腿曾经受过伤,暂时不能接受其他任务,所以当了不需要高强度训练,只需要恶整新兵们的教官。他们揣测季城之所以这么变态就是因为对自身的不满意发泄到了别人的身上,所以他们背后开始喊他——瘸子。
曾经季城的称呼只有三种:季队,季城,城子。
现在季城的外号一串:神经病、变态狂、脑萎缩、丧尸、瘸子、绿帽王……省略N个。
其中被叫的最欢的,最受捧的,是外号——丧尸(大家自行脑补丧尸那没人性,嗜血癫狂的嘴脸)。
最短命的外号则是:绿帽王。这是一个叫做辛坚的**给取的,他老家就是桐市的,特种兵选拔的时候,使了些手段,所以就瞒天过海的过来了。但是作弊的人最是经不起考验,几下一试,才智武力值立刻见分晓。
当他狼狈不堪的跌趴在季城的面前时,季城没少给他难堪。为此心高气傲的他就怀恨在心了,当晚就将季城前女友和现任老婆的事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的给说了。
这一版本简略如下:季城是个二婚男人,前妻是个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女人,因为受不了季城的变态,之后跟了另一个**,还给那人搞大了肚子,季城为此蒙了大辱。一气之下,和前妻离了婚,在前妻和那男人没结婚之前,为了报复前妻,随便找了个其貌不扬,唯唯诺诺拿不出手的女人扯了证。而他的前妻最终也没有如愿嫁给官二代,最后还流了产,闹的满城风雨。因此,全桐市的人都知道季城是大名鼎鼎的——绿帽王!
辛坚说这些的时候吐沫横飞,言辞凿凿,声情并茂,不由的人不信,况且军人常年不在妻子身边,有家属闹外遇而离婚的也不是没有过。
新兵们有热闹的附和的,但更多的还是皱了眉,虽然他们对教官的训练方式不满,对他的人品也持怀疑态度,但是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并不热衷于编排人家的丑闻。
尤其是绿帽子这样的称呼,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们会说季城同性恋,那是因为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相信的,过过嘴瘾,图的就是恶心教官。但是绿帽子这事,他们是信了。那是人家的伤疤,揭人伤疤的人,本身就有人品问题。
所以这个称呼,虽然当天被辛坚不断的提起,但并没有在新兵中流行起来。为此辛坚还被正义感强的战友们给恶狠狠的训斥了顿。
而第二天,当季城再无原则的对新兵们提出一些变态的训练要求时,这些人居然没有小声抱怨,或者表情怨恨,而是——那眼中竟充满了对他的同情之色。
季城不确定的摸了摸鼻子,是他昨夜没睡好?还是眼花了?他们居然在同情他?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天的训练出奇的顺利,新兵们虽然仍被练的趴到在地,但并没有人对他威胁的咬后槽牙,也没有人暗自对他比中指。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季城训练他们的目的不是让他们变成沉默的羔羊,在季城转换策略,更加嚣张得瑟的嘲讽之后,这些新兵们的同情怜悯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靠!他完全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而辛坚这个官二代,居然也坚持了下来,他的一些小动作季城不是没看见,这样的人狡猾聪慧,但是不够稳重,不值得信赖。若是在战场上这样的人做战友,或许会很危险。
之所以一直没有将他的分扣完,淘汰出局。是源于史大队和季城的一次谈话,原来辛坚的爸爸是上面的人,他老头子并没打算让他待在特种部队。只是因为这小子自小心高气傲,仗着有点小聪明就为所欲为,目中无人。辛首长对此常常深感忧心,可又苦无良策。可好了,辛坚因为跟人打赌说进特种大队是小菜一碟的事,所以辛首长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辛坚,给他些教训,往后收敛些。最终的结果可以不让他通过,但是不能让他过快的出局。其实辛首长也很期待自己的儿子到底能走多远。
为此季城不置可否,要替首长教训儿子的事做的滴水不漏,还不能被人说三道四,委实太考验他的能力了。
新兵集训两个半月后的一天,一道黑影矮着身子,动作敏捷如豹的从一处障碍物翻越到另一处障碍物之后。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人,俩人正准备开打。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是我!”
“季队?”郭哥低喊了声。
“刺啦”一声,季城点燃了手中的火柴,对着嘴上叼着的一根香烟,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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