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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凤已然已经离开了这方白云居的雅间,而赵岑便是仍然独自举着杯酒端坐了那般临窗的位子上,举杯迟迟未饮,他本原是还在等着另一个人。
一坛上好的进贡的御酒,便是缓缓掀了封盖,那番浓郁的酒味便是已经让一个向来嗜酒的酒中知味的人酒肚中的酒虫翻腾了起来。
他本深知那人的秉性,一天无酒与那人而言本是一番不可受之的折腾了,一坛上好的好酒便已是他向来所求了。
……
未几,
那白云居客栈的楼梯上便是缓缓又再度传来了一阵清清楚楚的脚步声来了,于江湖中人足尖轻点,踏足无声的境界而言,这几声脚步声却是踏的实实在在,稳稳妥妥的,便是一听得,便是觉得定然是一个全然没有了丝毫内力的普通人,却一定不是个江湖中人。
手中的白玉折扇轻晃,温润如玉的脸上笑容清浅,一身青色长衫的俊秀书生微一扬手,手中的长袖便已微微向后摆了去,单手负于了身后。你便是这么观着他的脸,便只觉得这已是个成竹在胸的自信从容的俊书生了,大抵是他脸上的笑容从来便是带着七分的从容,三分极致的慵懒的,与人看来,便仿佛觉得这人什么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恍若都已然什么都知道了。
谈笑帷幄间,却是自有一番极致风流的风雅的韵致来了。
“若不是为了我手中这坛子早些年进贡的御酒,怕是你也决然不会这般早的来了这里来见于我的。”赵岑便是浅浅的勾起了自己一边的唇角,眼中已是带上了几分清浅的笑意来了。
那青衣男子缓缓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白玉折扇,揣入了自己的袖口之中,如此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本以为你既然已经来找了这只小凤凰的麻烦,便是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顿了顿,才又缓缓说道,“不过……这会子,你倒是记得,要给我留一坛这般上好的竹叶青了。”
赵岑扬着嘴角于是便不急不徐的这般笑着说道,“子渊,近来可是真正别来无恙了?”便像是个真正的老友一般如此闲话家常了起来,赵岑扬手便是从那旁边的一小壶子的酒水里面与那人缓缓倒上了一杯。
墨子渊道,“自是托你的福,向来无恙得很。”
赵岑身边向来跟从在了身后那脸皮白嫩的小厮早些时便已经被他挥手招呼了下去。如此这般,此番两人在那雅间之中的木桌上相对而饮的姿态,便是真正像了两个许久不见的友人一般了。
墨子渊随即便长长的叹了口气,顿了片刻,方才说道,“你便是直接于我来说了吧,你又想于我来帮你做些什么事了。”
赵岑笑了笑,便道,“我本就知道你是个极聪明的人的。”
越与了眼前的这人交往了深去,便是觉得眼前这个看似风华俱掩,俊秀风流的书生端端不是一方宣纸墨砚便已然可以读遍的这般的简单,觉得天下之事于那人眼中本就是没有他不懂的一方之事。
这如此书生的胸襟之下,确是本蕴着一个锦绣的天下的。
朝堂之下,他本可信之人……墨子渊,却大抵算得上是一个的,只有此番一人。
那双向来似笑非笑,极为好看的漂亮的凤眼里便是几番流转之下疏忽的似是闪过了几分暖极的笑意。
……
“近日来听闻,你却是与6小凤这只小凤凰和他的几个朋友打得好交道。”赵岑见了墨子渊随手便饮下了手边杯中的美酒,于是便又起手倒上了一杯与他。
墨子渊把玩着手中莹白的酒盏,懒懒的抬了抬自己一边的眉角,笑道,“你这会子的消息却是向来不错的,又何必来问于我。”
赵岑扬了扬眉,道,“我以为你本是知道的,我只是关心于你的。”
墨子渊便是怔愣了片刻,方才不急不缓的迎着那人比寻常的墨色还要浓上几分的眸子看去,那双浓浓深过几许的眸子里此刻却是真正的一片坦坦荡荡的模样,若是真要说来,便是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与胞弟的极为自然的关心爱护之意了。
赵岑坦然的迎回了墨子渊望来的一双眸子于是再又缓缓说道,“听说你近日,却是与那西门吹雪走得极近的。”
墨子渊顿了片刻,随即那向来带着几分轻薄的嘴角便是不急不缓的勾起了几分浅浅的暖极的笑意来了,道,“你这话……本就确是不错的。”
赵岑顿了顿手中斟酒的腕间,便才缓缓说道,“很少听得你这般轻易的承认了一个于你的朋友了。”
墨子渊举杯慢慢近了自己的唇边,缓缓仰头便是于口中一饮了而尽,却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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