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4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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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脸刷牙,收拾了一翻之后,她理所当然准备去厨房干活,喂饱三人。

结果刚出了浴室,就闻到一阵饭菜香味。走到客厅,就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罗正军卷着袖子案板上咚咚咚剁一条黄光。而陈邵阳则刚好打开微波炉,把热好蛋炒饭拿出来,摆吧台式餐桌上。

陈邵阳扭头看见她,微微一笑,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勺子,摆那碟蛋炒饭旁边,向她招招手。

“你已经热好了,过来吃吧。”

她愣愣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缩起脚。。

陈邵阳探头看了一眼。

“怎么不穿拖鞋?得了,你先吃吧。我给你去拿。”

说着,就关上微波炉,转身去了卧室。

花梨拿起勺子,拉过餐盘,未吃先看。盘子里是再简单不过蛋炒饭,鲜鸡蛋,火腿丁,青豌豆,白米饭。简简单单,家常便饭。

再抬头,看到对面流理台前,罗正军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条黄瓜剁成大段大块,皱了皱眉。

罗正军仰头一挑眉。

“怎么?觉得本少爷是不会下厨不会做菜?那可就小看人了。得了,妹子你请好了,等着吃哥哥我爱心凉拌黄瓜吧。”

罗正军会做菜?花梨是真不信。

然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瞧着他跺菜,拌酱,调汁。动作大开大合,可也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流水似就端出了一盘酸辣黄瓜。

酸醋香蒜辣油,瓜脆色绿,看起来还蛮像一回是。

“尝尝,尝尝。这可是本大爷拿手凉拌菜,独门密汁!”他自卖自夸,洋洋得意,伸手抓一双筷子,拍花梨面前。

花梨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塞进嘴里,嚼了嚼。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入口酸辣,蒜香爽口?”

花梨咽下黄瓜,风淡云轻点了点头。

“还行!”

“什么还行!是绝对k!吃过都说好!花梨妹子,我跟你说,哥哥我拿手除了这酸辣黄瓜,还有一道红焖猪蹄。那滋味……”

他倚着流理台正准备甩开膀子吹牛,陈邵阳拎着拖鞋从卧室出来,走到花梨跟前蹲下,给她套上。

花梨低头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说不出小得意,小惶恐。

往日刚刚上班长大人,如今就给她提鞋了。

穿好了站起身,陈邵阳就懒洋洋打击罗正军。

“有功夫吹牛,还不赶去看汤好了没有。”

“哎哟!忘了!”罗正军一个打挺跳起,跑过去把汤锅端起,又风风火火过来叮叮咣咣翻箱倒柜。

从柜子里翻出三只小汤碗,拿个大汤勺往小汤碗舀汤。

花梨直起脖子看汤锅,想看看是什么汤。

“哎,花梨妹子,这汤可也是有讲究!”

罗正军正要得意卖弄,结果被用微波炉热饭陈邵阳戳穿牛皮。

“讲究什么?再讲究也是超市里十块钱一包方便汤!”

花梨立刻噗嗤一笑。

罗正军把手里汤锅一摔,恼羞骂骂咧咧。

“说我?说我?嫌弃本大爷手艺,有本事你别吃啊!”

陈邵阳瞥他一眼,带着隔热手套拿出微波炉里蛋炒饭,慢条斯理开口。

“军校大食堂手艺,也值得你吹牛,幼稚不幼稚!”

“大食堂怎么了?你能你上啊,做个蛋炒饭你还得意死了是不是!”

“至少我这是主食!”

“主食?猪食!”

“别吵了行不行。猪食?你再说,我都没法吃了。”看到这两人争吵,花梨真觉得自己以前是看走眼鬼迷心窍了。

简直就是两小孩子吵嘴嘛。

她都开腔了,两个人也就不吵了,拿了饭拿了汤,坐她旁边吃。

一时,屋子里除了咀嚼饭菜和喝汤声音,别无它声。

吃完了饭,花梨就自动接下了洗碗打扫活。

罗正军会做凉拌黄瓜和放汤,陈邵阳会炒饭,手艺么,都还行。可问题是,男人下厨,厨房就是一场浩劫。这开放式厨房又漂亮又时尚,满地狼藉可受不了。

她只好洗呀,擦呀,把到处都收拾干净,擦闪亮,这才长吁一口气。

那两个,则只会傻愣愣坐吧台前,看她忙活。

把抹布绞干,挂架子上铺开。她扭头看了看墙上时钟。

都已经是十点半了,冬天晚上,这就已经是该上床睡觉时间。

可三人都刚大睡了一场,又吃饱了肚皮,精神抖擞。

古语说温饱思□,那这个点是不是就该……那啥啥了?

她早已经不是天真傻姑娘,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好。他们对她好,不就是图那点事嘛。

不过脑子里这么想,要她开口说那是不可能。光是想,她都已经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天生犯贱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窗户,她两只大眼睛又黑又亮,忽闪忽闪。被这两只水汪汪大眼睛扫过,陈邵阳和罗正军都觉得心里痒痒,热热。

年轻人身体,敏感,热情,有活力。

如果可以,他们当然也希望留这屋子里,好好疼爱她,缠绵彻夜。

可是,偏偏不能。

因为他们两个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是正真独立自主人。他们还有家庭,有父母,要回家。

当然,不回家也可以。

但那样一来,就会把花梨暴露。

曾经因为他们不谨慎,不克制,贸贸然把花梨暴露彼此家庭面前,使她收到了许多伤害,许多屈辱。

这样教训,一次就够了。

只要她没跑,还他们掌握之中,那就不必着急,来日方长嘛。

于是花梨带点小挽留眼神里,两个人道貌岸然离开,还不忘殷切嘱咐她管好门窗,明早起来记得吃早饭,食物都放冰箱里。

临走,两人还轮番抱着花梨亲了亲额头。

简直有点神光笼罩,圣父降临意味。弄得花梨一身恶寒,搞不清两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把两尊煞星送走,她长吁一口气,把门关上,回到客厅。

三个人时候,这小房子是真不大。

可只剩下一个人了,她就觉得这房子生生大了一倍,到处都空荡荡。就算是把所有灯都打开,也总觉得有许多阴影,藏着数不孤独和寂寞。

她关掉客厅空调,汲着拖鞋逃入狭小卧室。

还是那地方,看起来安全一些。

越是接近春节,街上人就越稀少起来。

花梨顶着清晨冷冽,坐着公交车去城外扫墓。花老爸坟一片密密匝匝坟墓之中,显得特别凄凉,特别简单。

人家初一十五清明中秋都会扫墓,花梨要上学要打工,压根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她一个小孩子家家,也什么都不懂。还是宿舍里姐妹看自家大人怎么做,聊起时候,她旁边偷着开了点窍。

香烛,纸钞,她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花老爸坟前少了纸,点了香,然后恭恭敬敬磕了头。

“爸爸,我来看你了。我一切都好,大学里同学老师对我都很好。我有打工,学费和生活费都够,你别担心。”

都说天之灵泉下有知,那么是否表明那些曾经发生过以及现发生过苦难,老爸其实都是知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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