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听说你很想当他的嫡妻(2 / 2)
……
门被打开了,窗外的阳光突然刺进美眸,她有些睁不开。
自那天落入道教,她就已经被囚禁在道教有一段时日了,荔氿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迟迟不处置她,但她知道,她逃不过了。
活了万年,愚昧地爱上一个道士,竟忘了妖狡猾冷血的天性。
真是失误……
她如是想。
禁锢住她全身上下的束妖链像是感应到了妖气在躁动,也不安地发出了狼啸声,下一刻却戛然而止。
荔氿氿费力睁开刺痛出眼泪的美眸,恍惚间只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清俊修美的男子,他神情清冷,手里却拿着吃食。
荔氿氿瞥了一眼,冷笑:“你不如给我送颗心脏来不是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人强硬着喂下一口吃食。
荔氿氿被呛得涨红了脸,狠狠地抬起美眸,却见他还是那样淡漠:“你已经在道教了,荔氿氿你就不能少逞些口舌吗?”
他说着,又把一勺吃食抵到了她的唇边,等她自己咽下。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连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荻花抿了抿唇,终究只是把那吃食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再看向她时,道:“你恨我?”
“……”
看到她一声不吭,荻花看了她半响,才冷笑出声,恨声道:“恨我杀了你的小情人?荔氿氿,如果说白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恨我,你觉得我不念半点旧情。
你呢,你敢说你躺在我床上就是真心爱我?!
呵,你何尝不是为了西华棠,你护了他几千年,但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终有一天会遇到更强大的妖。
你最怕的就是你的修行总不能再进一步,你最怕的就是你最好护不了他,你在我身上,想要的难道就不是你能得到的修行?”
“我们如果说起来,只能是互相利用,唯一不同的是我最后把你和他吃得一点不剩,而你们只能被道教束手就擒。”“你觉得我的背叛真的伤到你了吗,你骗我可以,你骗到了自己吗?你以为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荔氿氿的手攥得死紧,体内妖气乱窜,以至于身上的束妖链将她勒得更紧,手腕隐隐滑下血。
荻花望着滴到地上那抹鲜红,眸色深幽。
耳畔那道声音冰冷地直戳他心脏。
“荻花,你才少自欺欺人了,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开始的我是这样,后来的我早已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若是有,我早就会杀了你,在我们的床上我就已经有无数次的机会杀你。”
那人僵硬的身体终究是颓然般松了下来,说了一句荔氿氿分不清意味的话。
“那么,你告诉我,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你不知道?”荔氿氿一笑。
他却认真地抬起头看她,眸光灼灼,溢出喉咙的嗓音却沙哑低沉:“我总想,听你亲口说一句,免得……以后太过后悔没听过。”
荔氿氿沉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许久,才突然唤他:“荻花。”
“嗯?”他的眸光有些迷离。
“荻花。”
“嗯?”他愣了愣,却还是应了。
“荻花。”低垂的美眸缓缓抬了起来,她的眸光清淡冷漠,却仍然道,“你这次清楚了吗?”
那人像是知道了她唤他的意思,与她距离相近的身子有轻微的颤,他的声音竟意外的暗哑:“嗯。”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极轻,却带着怒意。
很明显是女子。
荔氿氿掀了掀美眸,神色不动,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隐入一旁的黑暗处。
下一刻,门就被来人撞开,一个容貌秀美的少女走了进来,应该是道教的道姑。
她一进来就是恶狠狠地瞪着美眸,活像和她有天大的仇。
“贱人!”
荔氿氿分外的想笑,这个女子她还是识得的。
刚来道教第一天就有听荻花说过。
这是他的小师妹名唤霓裳,当时她就看出来了这道姑对她的敌意。
看到她的失神,霓裳显然气得不轻,却突然阴阴笑了,猛地拿出一个泛着诡异冰意的匕首划了她脸一下。
荔氿氿吃痛,就听到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贱人,你知道吗,这是我们道教的寒铁制成的匕首,一刀下去就是妖也永生带伤,你知道我早上去见谁了吗?”
她扬了扬匕首,在她脸上碰了碰,然后报复似的笑道,“这是我师兄给我的,我对他说想划了你这贱人几刀,他就把刀给我了。
你以为你霸占了我师兄两年又如何,你的孩子荻妻磐也不过是假的,我师兄对你也是假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荔氿氿的思绪迷离着,却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她手里寒铁制成的匕首。
她记得,荻花曾经说道教的千年寒铁制成的匕首也就区区那么几把,只有老一辈才能拿到。
而他手上也有一把,一个小道姑却拿到了。
如果不是他默许的,怎么可能拿到。
“我以为该得意的是你。”荔氿氿默了会,突然笑,却徒然激怒了她。
少女莫名其妙地青了一张美颜,怒道:“你知道我最恨你哪里吗,就是你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
丢脸了还要故作什么清高,在道教成了阶下囚你到底还有什么资本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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