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原谅他(1 / 2)
等顾西辞从Heathrow机场出来时,伦敦当地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这个时间段藿岑橙应该在休息,他打消打电?话叫醒她的念头,直接回自己住处,梳洗过后休息。麺魗芈伤
在国内的后面那两天他每晚都是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不到七点就起来了,几乎没怎么休息,所以次日他一觉睡到快十点才醒来。
起床洗漱完离开?房间,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里头原本堆满了的零食空了大半,而那些都是藿岑橙以前喜欢吃的。
他笑了笑,关上冰箱门径直走向门外。
早从Ada那里问到铁门密码,他省了按门铃,直接开门进去,没想到还在门口就听见里头传出一个男声,而且说的是中文,声音还有些熟悉轹。
他正在想声音的主人是谁,手里端着水果拼盘路过门口的Ada就已经发现他,惊喜地唤了声,等他走进去,视线笔直扫向那个声音,而对方的目光也往这边谈来,四目相接,两人俱是一愣。
“姐夫?”并不知道顾西辞就住在姐姐隔壁的藿行远惊讶出声。
顾西辞听他这么喊心头‘咯噔’了一下,视线从藿行远脸上移向他身旁坐着的藿岑橙,果然她瞠大了眼瞪着藿行远,他听见她问:“你认识他?还叫他姐夫?他是谁?筠”
藿行远看看顾西辞又看看姐姐,一脸莫名。
“你说啊,他是谁?你叫他姐夫,难道他是……”是她丈夫?
藿岑橙震惊地望向顾西辞,虽然她没认出他那张脸来,可刚才她听见Ada叫他顾先生。
“你到底是谁?”她语气咄咄逼人,带着一丝颤音和隐隐的怒气。
顾西辞知道已经无法再隐瞒,叹了声走过去,站在藿岑橙面前,和仰望的她对视,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晚你在我那边吃火锅喝了几杯红酒有些醉意的时候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的名字和你老公的一样。”
藿岑橙浑身一震,感觉全身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
原来真的是,这个她在他的电?话号码上署名顾某某的男人真是她丈夫,是她一直以为嫌弃她不要她了,或者已经和她离婚了的丈夫。
她想起那些天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对自己的告白,想起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想起他为自己下厨做早餐的情景……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她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伤心还是难过。
“你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骗我?”她问他,语气突然转冷。
顾西辞怕她激动,想捉住她的肩先安抚她冷静,可他的手还没落在她肩上就被她恶狠狠打掉了。
“顾先生,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骗一个生了病连自己父母也认不出来的人很好玩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她语气激动的质问,每一个字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恨意,让顾西辞难受极了。
“你先冷静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怕你知道我是谁后受刺激。”
“受什么刺激?难道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和你有关?”
这个问题让顾西辞一时哑然。
藿岑橙见他不答,想必是被自己说中了,脸色不由得又白了几分。
难怪所有人都不和她提她的那段婚姻,也不和她提她的丈夫,她早该想到的。
“还有多少事是你们瞒着我的?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全部。”
顾西辞望着她,好一会后才终于点头。
藿行远却说:“姐,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你,是有些事你既然还没想起来就暂时不要让你知道最好。”
他本来是趁假期特意从美国飞来伦敦看姐姐,没想到会在姐姐家见到顾西辞,惊讶之下那声‘姐夫’脱口而出,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我想知道一切。”被所有人瞒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顾西辞把她按回沙发上坐着:“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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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西辞说这些时藿行远和Ada都选择避开,客厅里只有顾西辞和藿岑橙两个人。
等他从头到尾把他和藿岑橙之间的事情告诉她,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藿岑橙在倾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不住的发颤,仿佛身体的温度都被他口中描述的那些事给抽空了,浑身冰凉。
“发生这些事以后我经常在想,如果当初我选择向你坦白,或许一切还不会这么糟糕。”顾西辞懊悔的口吻。
藿岑橙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立即有一大串泪珠滚落。
那些缺失的记忆片段在他的描述中被她重组,渐渐变得清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梦见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
她想起当看到那些照片和光碟时自己是如何震惊和伤心,想起在亲眼目睹他和别的女人一起用餐却骗他和朋友在一起时内心是多么绝望……
她闭上眼,眼泪如决堤的河流,记忆也如电影片段一幕幕在脑海里清晰播放,她觉得头痛欲裂,整个大脑乱哄哄的耳边也‘嗡嗡嗡’响个不停,仿佛要炸开来。
她终于记起自己曾经有多爱这个男人,记起自己为了他从伦敦飞去A市,又厚颜无耻的勾?引他,只为了要和他在一起。
所有的事情她都记起来,最后记忆停留在她在美国的医院里,从昏迷中醒转时不经意听到父亲和医生的对话,医生建议父亲尽快做决定终止她的妊娠,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颤着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起她当时趁意识还清醒时求父亲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父亲当时一言不发,可等她再度昏厥醒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她忍不住哭出来,顾西辞去抱她,一次次被她推开,可最后还是被他抱住了。
她挣不开,一口咬在他肩上,隔着两层衣料也把他咬得血肉模糊,口腔里弥漫开浓浓的血腥味。
顾西辞抱紧她,肩上的疼仿佛转移到了心口,让他心痛不已,只能更紧更用力的抱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发旋,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坚定:“哭完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我会珍惜你,宠着你,爱你,把你视若我的生命。”
藿岑橙哭得不能停止,最后哭昏在顾西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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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醒来后一直沉默,虽然不再哭,但也不理顾西辞,不论他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只是背对着他蜷在床上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藿行远来劝她结果也是一样,她仍是一言不发,甚至不吃不喝。
顾西辞想起她搬到外面住是因为心疼她外婆的眼睛,于是登门拜访去请她外婆,她外公霍尔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仍一派威严,对间接把外孙女害成这样的顾西辞没给半点好脸色,始终沉着脸,怒目相向。
藿岑橙在外婆的眼泪攻势下起床吃东西,却还是不理顾西辞。
“姐夫,你先回去吧,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说什么都没用。”藿行远劝守了姐姐一天同样没吃没喝的顾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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