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离婚吧(5000)(1 / 2)
顾西辞望着她,抓着她那只手的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轻抚过她白皙柔滑的手背。睍莼璩伤
其实他昨晚并没喝多少,只是因为连着几晚都是喝的烈酒,席间又没怎么吃其他东西,胃一直空着被酒精腐蚀才会导致胃出血。
他说:“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尽量晚一些回去,去应酬那种并不是非去不可的酒会,免得那么早回去你看到我心情不好。”
藿岑橙心头一震,望着他脸色青白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记忆中顾西辞从来不曾这样委曲求全过。她不懂,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肯为了她这样委屈自己?难道就因为对她内疚,所以不惜放低姿态轹?
“我也知道你恨我,你说过,不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让我照顾你,疼爱你。”
一层水汽迅速浮上眼眶,藿岑橙怕他看到,连忙低头,眼眶却越发酸胀。
她的确是说过恨他,在刚知道真相时,那种被最爱的人欺骗的愤怒和痛苦吞噬了她的理智,她那时是真的想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他,不要再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想过要报复他,让他和自己一样痛不欲生艨。
所以她故意说一些让他不好受的话来伤害他,甚至想利用卓擎煜来让他难堪,因为她知道就算他不爱她,可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给自己戴绿帽子。
在卓擎煜对她告白时,她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实施那个念头和他演一出戏来刺激顾西辞,可她最终没那么做,一来是不忍心利用卓擎煜,因为她是真心把他当成亦兄亦友的好朋友;二来是她狠不下心真正去伤害顾西辞,哪怕只是演戏,她也做不出来,甚至光是想着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仿佛真的做了什么背叛顾西辞的事一样。
这样矛盾的她连她自己都厌恶,可她没有办法。
她闭上眼把眼泪忍了回去,等眼眶里那阵酸胀的感觉褪去,她才说:“你以后不用再每晚都应酬到那么晚才回来了,我不会再躲着你。”
顾西辞望着她垂得低低的小脸,虽然他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突然改变对他的态度,但这样的转变让他对两人近乎决裂了的感情又多了几分希望。
九点多顾西菡匆匆赶来医院,她醒来摸去藿岑橙的房间不见她人影,去哥哥房间也同样没人,直到下楼才听管家说哥哥胃出血住院了,于是心急火燎的跑来。
她推开病房门进来时藿岑橙正拧了热毛巾在给顾西辞擦脸,看到这一幕,她呆在了门口,一下反应不过来怎么之前还对哥哥如同仇人的藿岑橙这会却又亲力亲为给他擦起脸来了?
藿岑橙听到突兀的开门声回头看来,虽然顾西菡没出声,但她认出顾西菡身上穿那件外套,所以猜到是她。
见她楞在那儿,她大致猜到她在想什么,但也没解释。
顾西辞在看到呆愣住的妹妹后开口:“把门关上。”
顾西菡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走进来把门带上。
“你不是下午回学校?买好机票没有?”在她走到床边时,顾西辞问。
顾西菡点头:“我昨天就买好了。”她说着转头去看藿岑橙,忍不住想问她和哥哥是不是尽释前嫌了,又怕问错话让气氛僵住。
藿岑橙给顾西辞擦了脸和手,把毛巾放回洗手间,出来对顾西菡说:“我回去拿一套你哥的换洗衣物,医生说他至少要留院观察一天。”
顾西菡闻言说:“我回去拿吧,顺便让厨房弄些吃的给你们送过来。”
“他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我顺便回去洗个澡。”
“你昨晚没休息好,回去睡一觉,下午再过来吧。”顾西辞望着她说。
藿岑橙点点头离开了。
她一走,顾西菡迫不及待问顾西辞:“哥,你和橙橙和好了?”
顾西辞抬手揉了揉额,也不确定藿岑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不是意味着两人能够和好如初。
“你们昨天怎么会和卓擎煜在一起?你喝醉了是他抱你回去的?”他忽然问。
顾西菡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快八点的时候打电?话回去,管家说的。”
顾西菡叹气:“我昨天会喝醉完全是为了你。”她把借酒壮胆向卓擎煜告白以阻止卓擎煜对藿岑橙的感情一事说出来,末了补充一句:“只要我缠着卓大哥,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想橙橙。”
顾西辞一脸无语,不知该说妹妹想法单纯还是有些傻气。
“哥,你和橙橙一定要在一起,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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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回到金海湾随意吃了点东西,等上楼回房洗过澡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主卧室给顾西辞拿换洗衣物。
推开主卧室的门,房间里刺鼻的酒气已经被淡淡的空气清新剂代替,显然是房间已经被清理过。
她去衣帽间拿了套顾西辞的居家服,然后让司机送自己去医院。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顾西辞已经睡着了,正在玩手机的顾西菡见她没在家休息就过来了,于是笑眯眯望着她说:“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哥的,你以前心里就只有他,把他看得比你自己还重要,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和他形同陌路?”
藿岑橙没解释,等顾西菡离开,她也只是坐在床边望着顾西辞的睡颜发呆。
下午三点多卢海正来医院向顾西辞汇报工作,此时他可以半坐着了,藿岑橙问过医生说他可以吃一些养胃的东西,所以晚上打电?话回金海湾让厨房煮了小米粥送过来。
她很自然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神色并没有不自在,倒是被伺候的顾西辞有些不习惯她突然的温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就仿佛是一下从地狱到了天堂,站在云端上却随时有种会摔下来粉身碎骨的感觉。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除此外还有一张长条沙发,藿岑橙晚上就蜷在那张沙发里睡了一夜,顾西辞好几次想下床把她抱到床上来,却终究是忍住了,就怕弄巧成拙,让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的关系又弄僵。
次日中午打完点滴办理出院手续,其实医生的意思是最好在医院住几天,但是顾西辞不忍心让藿岑橙晚上蜷在沙发里睡,所以坚持出院。
\顾西辞之前还担心出院回到家后藿岑橙对他的态度又会冷若冰霜,但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回到金海湾后藿岑橙还是和在医院一样细心照顾他,并亲自下厨给煲养胃汤煮小米粥,晚上睡前还给他准备了一杯热牛奶。
可他和她一样从小就不爱喝这种乳白色的液体,但为了不浪费她一片好心,他还是屏息逼着自己喝得一滴不剩,而眉头紧蹙的表情却犹如吞砒霜。
藿岑橙想到自己喝牛奶时也是这种表情,接过他递来的空杯放到床头矮柜上时忍不住‘噗嗤’一笑。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还是第一次在顾西辞面前这样笑出声来,嘴角扬起,两边的酒窝现出来,连那双蓝眸里都蕴着浅浅笑意。
顾西辞被她这一笑,心狠狠悸动了一下,不自觉伸手捉住了她一只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将她身子扯了过来。
藿岑橙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跌在他身上,慌忙想爬起来,可他双臂很快圈住她的腰让她直不起来,而偏偏她的脸在距离他的脸上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每一次的温热鼻息。
“橙橙。”他唤她,温柔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藿岑橙有些惊慌的望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眸,在他眼底看到一个小小的、无措的自己。
她想转开视线,可后脑被他掌心掌住了,她被迫和他对视,他的脸离她的越来越近,她眼睁睁望着他的唇覆上来,吻住了她的。
仿佛听见了内心那堵一直抗拒着不让他发觉自己还爱着他的墙轰然倒塌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僵住无法动弹,只呆呆地任他吻住,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
顾西辞含住她的唇吮了会后又去吻她的眼,她仿佛被催眠一样闭上眼睛,只凭感官感觉他的唇滑过她的鼻梁再度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几下便一改之前的温柔,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攫住她的舌在她口腔里近乎野蛮的横冲直撞,吻得她全身酥软。
当他的手自她领口滑入她衣内,手心托住她一方丰盈轻轻一握时,她仿佛如梦初醒,一下睁开眼猛地将他推开。
顾西辞目送她仓皇走出去的身影,揉着额呻?吟了一声,暗恼自己没沉住气,刚才的举动恐怕会让两人的关系又回到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原点。
藿岑橙回到自己房间,脸颊还滚烫似火烧。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才自己不及时清醒过来,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一?丝?不挂的和顾西辞纠缠在一起。
她明明对他说过已经不爱他,可她却和他上床,他会怎么看她?
她的手抚上唇,那里似乎还残留顾西辞的气息。
记忆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无法记住他的脸,却清晰记得他的吻,记得和他亲热的感觉。
她仰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掩住一脸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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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护士来给顾西辞打针的时候藿岑橙果然没像前一天那样寸步不离的守着顾西辞,她只是给他煮了粥却没再喂他,在他打针时也只让护士看着,她却没留下来。
顾西辞知道是因为昨晚自己冲动吻她的事,一时也有些一筹莫展。
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不用再打针了,这天他还去了公司,晚上七点多才回家,一进门管家就满面笑容地告诉他藿岑橙为他做了丰盛的晚餐。
等他走去餐厅,果然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的菜肴。
虽然都是清淡养胃的菜,但藿岑橙厨艺好,即使是清淡的菜经由她的手做出来也很美味。
可顾西辞望着这桌菜却有种这是最后的晚餐的感觉。
尤其是在看到藿岑橙竟然给她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时,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和你说。”藿岑橙看起来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平静得近乎轻柔。
顾西辞望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洞悉出什么,却发现她一脸地憔悴疲惫之色,眼周也晕着一圈青色,仿佛是睡眠不足。
看来她昨晚休息得并不好。
他视线一转,落在她手边那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上,问她:“你为什么喝酒?”
她没立即回他,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小口才说:“我这几天晚上一直失眠睡不着,听说喝一点红酒有助睡眠。”
“失眠?”顾西辞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因为后面这几天她又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又不能把她逼急了,所以忍着没去找她,并不知道她这几天晚上失眠的事,难怪脸色那么差。
“为什么失眠?”因为那晚他冲动吻她的事?
“先吃饭吧。”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顾西辞却因为她的反常没一点食欲,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藿岑橙见状吃了几口也放下碗筷,抬眼来看他,目光也十分平静。她说:“我们还是离婚吧。”
顾西辞心一沉,声音也似乎沉下去,皱着眉说:“你又怎么了?不是已经答应了以后不再提离婚的事?”
“对,我是答应了,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还是要和你离婚。”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不想再这样相互折磨下去,我怕我会在病还没好之前就疯掉。”
“相互折磨?”顾西辞微微眯眸,“你的意思是我折磨了你?”
藿岑橙垂眸把玩着高脚杯,顾西辞继续说:“你让我不干涉你的自由,所以我不再过问你和卓擎煜的事,你不想见我我就主动躲着你,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条件,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谁在折磨谁?谁让谁痛苦?”
“既然觉得痛苦,那么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她语气依旧平静,神色却冷下来。
顾西辞望着她冷漠的样子,心也跟着冷了:“我就这么不可原谅?”
藿岑橙不语,握着酒杯的那只手却有些轻颤。顾西辞之前还担心出院回到家后藿岑橙对他的态度又会冷若冰霜,但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回到金海湾后藿岑橙还是和在医院一样细心照顾他,并亲自下厨给煲养胃汤煮小米粥,晚上睡前还给他准备了一杯热牛奶。
可他和她一样从小就不爱喝这种乳白色的液体,但为了不浪费她一片好心,他还是屏息逼着自己喝得一滴不剩,而眉头紧蹙的表情却犹如吞砒霜。
藿岑橙想到自己喝牛奶时也是这种表情,接过他递来的空杯放到床头矮柜上时忍不住‘噗嗤’一笑。
自从知道真相后,她还是第一次在顾西辞面前这样笑出声来,嘴角扬起,两边的酒窝现出来,连那双蓝眸里都蕴着浅浅笑意。
顾西辞被她这一笑,心狠狠悸动了一下,不自觉伸手捉住了她一只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将她身子扯了过来。
藿岑橙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跌在他身上,慌忙想爬起来,可他双臂很快圈住她的腰让她直不起来,而偏偏她的脸在距离他的脸上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每一次的温热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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