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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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丰把已经傻掉的陶然扳过身带进怀里,很正式的喊她的名字:“陶然。”

陶然嗯了一声,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期待着他接下来的求婚,求过婚经她同意,他们再去领证,应该是这样的流程。

时间一秒一分的流逝,慕时丰还是没有说话。

寒风吹着,陶然有点冷,把手伸进他的外套放在他的腋下取暖。

慕时丰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他的声音很轻,可性感低沉,他说:“陶然,我没名没份的跟了你这么多年,替你暖床洗衣服做饭,就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一个,现在我年纪也不小了,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

陶然:“...........”

慕时丰忍着笑:“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民政局门口跟你闹!”

陶然:“!!!!!!!!!!!!!!!!”

慕时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今天就把我收了吧,以后我可以很自豪的跟别人说,我是陶然老公。”

这画风转的,陶然就像坐了回过山车,内心翻江倒海,五味具杂。

她仰头,脚尖踮起,在他唇上落了个吻,声音有丝沙哑,“可我没办法跟你领证啊,我的信息已经全部被注销。”

慕时丰双手捧住她的脸,指腹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不用担心,我们特事特办。”

陶然浅笑,假意挖苦他:“有你这样求婚的么,马上都领证了,也没有见到戒指。”

慕时丰亲了亲她的额头,“所有人结婚都用戒指,我们来点特别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陶然看了眼,应该是手链一类的东西。

慕时丰蹲下身,将她右脚裤脚卷起,白皙纤细的脚踝露出,他把蓝宝石脚链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戴好后又贴心的把她的裤脚整理好。

站起身把她拥在怀里,“下辈子你还是我的。”

从登记处络绎走出的新人,都会投来或诧异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

慕时丰松开她,“进去吧,一会儿她们要下班了。”

陶然笑说:“真不打算送我戒指了?”

慕时丰摇摇头,“半年前我们求过婚,戒指是你准备的,你送了我戒指,我送你脚链,不是挺好么。”

“戒指你一直还留着?”

“你送给我所有的东西我都留着。”

他轻揽着她的肩膀走进婚姻登记处。

一道玻璃门将他们和外面隔在了两个世界。

宋子墨站在几十米外,看着消失在门厅内的倩影,酸涩疼痛从心底弥漫开来,瞬间涌入五脏六腑。

脚下像被钉住一样,怎么都移不开脚步。

他到隔壁大楼找个人,没想到下来时就看到了这温馨却又残忍的一幕。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

从那扇门再走出来她就是慕太太。

昨晚发给她信息要中午接她吃饭,她很晚才回他,说这两天要陪孩子,等有时间再约。

原来不是没时间跟他一起出去吃饭,而是有了更好的陪伴。

司机已经把车停靠在跟前好久,司机不敢出声,默默等着他。

直到后面又汽车喇叭示意他们的车挡道了,宋子墨才回神,又看了眼婚姻登记处的门厅,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小声问他,“宋总,去哪?”

“随便。”宋子墨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的感觉。

司机愣了半晌,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情,发动引擎,驱车缓缓离开。

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可以彻底放下。

以后,他也将会有他的妻,有他的家,那个趴在办公桌上苦大仇深做语文试卷的顽劣女孩,终将成为他最美的年华里最特别的回忆。

多年前,她和慕时丰分手后,他在纽约的街头偶遇她,他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

那时的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他陪她去旅行过一次。

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们行走在撒哈拉沙漠时,她歇斯底里的唱那首《海阔天空》“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唱完后,她痛哭流涕。

他知道她是在想念慕时丰。

而他除了默默的陪伴,什么都做不了。

那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三岁。青春之于那时的他们,就是一场痛,痛过之后还要继续前行。

那一年,他陪她走过世界的很多角落,陪她玩陪她疯陪她哭陪她笑,肆意挥霍着属于他们的年轻。

他多想就这么走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可是青春终有散场的时候。

他努力过,想走进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可始终无果。他明白她是凤凰,非梧桐不栖,而他,永远都不会是她的良木。

汽车停了下来,宋子墨睁眼看了下,原来车在等红灯。九十秒后,绿灯亮了,他要继续往前走,而她,依然停留在那个记忆的街角。

半个小时后陶然一副小女人的温顺模样,挽着慕时丰的手臂从婚姻等处走出。

她歪着脑袋,“大慕慕,我十五岁就想着要嫁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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