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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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爷是庶出吗?”沈梅君问道,一般庶出的才会气势不足。

“不是,是嫡出,并且是阎家孙子辈里仅有的男丁。”钱茂道,停了停,见沈梅君凝眉不解,指了指自己脑袋,小声道:“阎少爷这里有点儿问题,十八岁的人了,却像几岁小孩子一般,每日只会玩儿。”

原来如此,那贼是看准目标才出手的,那伤必也是假的。

“你拿个靠背椅出去,和阎少爷说,高管家到帐房支银子了,让他坐下稍等,记得,椅子放咱们大门抱檐一侧,离那个受伤的人远些,不要在一条线上,然后说看着阎石开那马需要喂草料了,把马牵进咱府里来,找人先牵着,接着到灶房找一些细树枝扎成球形,外面薄薄铺拢一层稻草,来到大门里侧把草球点燃,朝那个受伤的青年人扔过去,控制着,不要扔到他头顶,扔身体左侧或是右侧。”

这是要做什么?钱茂见沈梅君说得条理清晰,虽不解,还是应声好去做办。

火球朝着那个贼扔过去时,不出沈梅君所料,那贼迅捷无比地站了起来跳着跑开了。

“这位爷,你不是腿骨折了吗?怎么能跑的这么快?”沈梅君走了出去,微笑着问那个贼。

“你……你怎么在这里?”那贼在沈梅君跟前吃过亏,看到沈梅君惊了一跳,低头看看自己,站得好好的,刚才情急中跑出了十几步远,想赖也赖不了了。

“就算我没骨折,你们扔火球烧我谋害人命,也不能就这么算。”那人不肯空手而归。

“公子言重了,不过小孩子调皮弄的玩意儿,怎么要得了人命。”沈梅君浅笑着指向那火球,燃烧的是火球外面铺着的那一层薄薄的稻草,里面的柴枝不易烧着火,故看着火势甚大,其实转眼即熄,这么两句话工夫,那火球熄了火,稻草火灰落到地上,里面的柴枝连火星子都没有。

那贼看着火球哑口无言,沈梅君大声喝道:“钱管事,这人讹诈欺骗,喊几个小厮出来,扭送见官。”

“是。”钱茂响亮地回答,奔回府里。

那贼变了脸,撒腿就跑。

“站住。”沈梅君高喊,声音大,腿脚却动一下都没有。

钱茂领了几个小厮出来,那贼已无影无踪。

“就这么给他跑了?”钱茂气得顿足。

“就是要给他跑,不然,就那人的身体骨架,方才你上去都可以制住他了。”沈梅君笑道,看钱茂不解,挥手让小厮退下,压低声音道:“见官就得问口讯,阎少爷那样子哪说得清什么?闹嚷开了……”她指指脑袋,道:“阎家想必不想给太多人知道阎少爷这样子的。”

“沈姑娘所言甚是。”钱茂佩服得五体投地。

“去把马牵过来,你亲自走一趟,把阎少爷送回府,将方才的事讲了,跟阎府的人说,我的话,以后阎少爷出门时,给他身上多放些银两。”

这回凑巧离傅府近,两家交情好,阎石开经常来傅府认得傅府跑来求助,若是在别的地方,骗子看银子太少了,说不定会把他打一顿,还不如给银子保得人身安全。

沈梅君没让钱茂说太多,阎家长辈能把生意做得极大,脑子肯定不笨,自己提个线头儿,他们就能明白的。

钱茂进去牵马,沈梅君转头去看阎石开,吓了一跳,好家伙,正捧着那个火球玩耍呢。

虽然没着火,可刚烧过,柴枝也很热,沈梅君怕烫着阎石开,冲过去一下子把火球从他手里夺过扔掉。

“为什么不给我玩,你欺负人。”阎石开哇哇哭,真接躺倒地上打滚。

沈梅君呆滞,忽地明白过来,方才根本不是阎石开自己想起到傅府求助的,也许那个贼观察他这只大肥羊很久了,知道他和傅府有关系,特意挑在离傅府不远处下手,然后再提醒他过来向傅府借银子。

想那些没用,当务之急是怎么让这个丈二金刚小霸王别哭。

“这个不好玩,你看,树枝扎手粗糙,咱们要玩也玩那些好玩的。”沈梅君蹲下去哄阎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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