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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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打昏了关阙,刘二星对莫邪耿耿于怀,沫蝉想要知道警方究竟掌握了什么杀人沉尸案的材料,只能去找关关。睍莼璩晓

一向是好姐妹,关关没有什么是不肯告诉沫蝉的,可是这一次,沫蝉却碰了颗软钉子。

一身警服的关关,望向沫蝉,便含了泪,“沫蝉我知道你想要探听这些资料的用意,你是想给莫邪脱罪。要是往日,我一定帮你;就算要违反纪律,我也会想办法把资料给你都拿来。”

“可是这一次不行。沫蝉对不起,我这次不能帮你。”

沫蝉点头,“是因为关大哥。攴”

“是。”

关关望沫蝉,“莫邪他打伤了我大哥啊!我大哥一直在昏睡,不知究竟还能不能醒来。沫蝉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毕竟是我亲大哥啊!”

“沫蝉你知道,我哥是我家最疼我的人,他简直都不是我哥,而是我半个父亲一样……从小到大,都是他护着我;我小时候就连被后座男生揪了一根头发,我哥都把那小子给揍了一顿。迓”

关关落泪,“沫蝉我也明白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想帮莫邪脱罪;可是也请你理解我的心情——我哥他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帮那个伤害他的人?”

沫蝉垂下头去,伸手握住关关的手,“我都明白。关关,我收回今天的来意。对不起让你为难了;还有,我也要替莫邪向你道歉……”

关关也回握住沫蝉的手,“沫蝉对不起……我会将你的歉意转达给我爸妈,我们也依旧还是好姐妹。只是,这件事要等我哥醒来之后再说。”

关关的表现都是人之常情,沫蝉只能告辞出来。

出门一拐弯,便看见关心正倚在走廊的墙壁上。

关心什么话都没说,只给了沫蝉一个眼神。

沫蝉会意,便也什么都没说,跟着关心朝走廊尽头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关心挨个打开厕间的门看过没人,这才转回身来,从衣服里抽出一个大信封来递给沫蝉,“你想要的。”

沫蝉大喜,“关心,谢谢你!”

关心却笑不出来,扯了扯唇角,便摇头,“关阙也是我大哥,其实我也不该给你这叠资料。”

“我明白,你是为了莫愁。”沫蝉握住关心的手。

关心仿佛很有点不适应女孩子之间这些亲密的小动作,讪讪地抽开了手,警惕地盯着沫蝉,“你怎么知道?”

沫蝉笑了,“你别乱想。不是莫愁告诉我的,也不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猜的。人和人之间是有化学反应的,那天看见你跟莫愁吵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关心面上难得地红了红,她转头望一边,“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莫愁,也是因为我心中的愧疚——我那晚杀了他的族人。我身不由己,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沫蝉的心也一热,伸手再握住关心的手,“我明白你的感受。关心,我想莫愁也会明白的。”

关心望着沫蝉,“还有,莫愁近来也很奇怪。他经常不在学校,我暗暗跟踪了他几次,可是几乎都被他甩开——只有一次,我用相机长焦隐约看见他是在跟一个老人见面。我不明白,这样的见面为什么要这样掩人耳目。”

“老人?”沫蝉闭了闭眼,“是不是这里长满了胡须,看起来凶巴巴的?”

关心果断点头,“正是。”

沫蝉吸了口气,“我明白了。关心,这件事让我去查查看,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关心回握住了沫蝉的手。

关心给沫蝉的信封里,装着一叠复印件,应当都是关于杀人沉尸案的相关材料的拷贝。

其中一份证言笔录,来自命案发生的巷子旁边的高层楼房。一个天文爱好者那晚上用天文望远镜等着当夜的彗星光临,等待的无聊时,便将镜头调向周围无意识地逡巡。

他的望远镜带有夜视功能,于是恰巧目睹了发生在巷子里的罪恶——有流浪汉意图性.侵下晚自习放学回家的女孩儿。目击者便回身去拿电.话,打算报警,等他拿着手机回到了望远镜前,却发现视野里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流浪汉已经倒在血泊中,看样子已经被人杀死;然后便有一个男子将尸体裹起来背在身上奔出了巷子去。

接下来的一份材料是:几张连续抓拍的照片,拍摄地点在跨海大桥上。那些照片的分辨率很高,清楚地将莫邪沉尸的一系列动作全都纳入镜头……

而镜头中,除了立在栏杆之上的莫邪,还有白裙飘舞的纨素的背影。

沫蝉看到这里,只觉心口窒息一般地疼。便只能放下材料,起身走到窗口。

虽然还只是看这些侧面的材料,可是她心中已经可以大略勾勒出当时的情形——她不相信莫邪会鲁莽到杀人,而他当晚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是为了纨素。

他扛过纨素的罪,他不惜用他自己的清白来保护纨素——即便明知道纨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替她遮掩。

沫蝉不能不给自己这样的答案:他爱着纨素。

至于爱情才会让人这样盲目,这样不在乎对错,这样地将对方的一切都看得重于自己的性命。

沫蝉摇头苦笑。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枉担了这么多的心,却到头来才发现,那根本是人家两人的生死相许。

沫蝉走了之后,关关的心里也一直非常不舒服。

她也不想那样对沫蝉,看见沫蝉那样的神情,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惊喜地通知,关阙竟然醒来了!

关关登时欢喜得将电.话都丢了,不顾一切就跑去请假,然后直接奔到医院去。

关阙躺在病床之上,面色苍白,眼中却饱含了湿润的情感,含笑望着关关。

大哥这样的眼神,关关曾经见过。不过却已经是多年以前,关关甚至以为大哥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了——却没想到,在大哥昏迷多日,几乎要宣告植物人之后的今天,她竟然又看见了。

当着那么多警官,关关还是没忍住,奔过去一把抱住大哥,便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哥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发誓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再也不跟你吵架,我发誓……”关阙慈爱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对周围人说,“关关哭得好难看。为了她的形象考虑,大家就先回去吧。让她哭的丑样,只对着我一个就够了。”

大家便都含笑起身,将病房单独留给了兄妹两个。

关阙替妹妹擦眼泪,含笑说,“关关你别哭,我没受苦。我去见了画眉了……所以我才不想醒来。”

关关大怔,“你看见画眉了?”

关阙闭上眼睛,“关关,你刚刚说,只要大哥能赶快好起来,大哥说什么你都肯听,是不是?”

“是!”关关用力点头,心头却浮起不祥的预感。

“关关,那就把雎鸠送走吧,好不好?这一次你一定不会拒绝大哥的,是不是?”

沫蝉在家里萎靡了整个周末,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连楼都没有下。

网线拔了,电.话关机,座机也将听筒扯下。她用这种方式来与世隔绝——其实想在现代社会当个隐居者,其实真的一点都不难,只需将这三条线掐断,整个世界都将迅速远去。

除了,窗户外头总有点不安宁。

沫蝉家这是老楼,下头还有一片古老的仓房。结果仓房顶上这两天连番上演《动物世界》。一只猫跟一只鸟没完没了地打架,从早上打到晚上;稍事休息,又从晚上打到早上。

沫蝉知道这是奇景,连电视台都派人来拍。估计全楼的邻居都在满心欢喜地看着外头的鸟飞猫跳。只有她烦得将窗帘拉上,恨不能再找两个耳塞把耳朵给堵上。

她累了,她不想再管动物界的事儿。

估计是看连续折腾了这么几天,沫蝉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外头那一只猫和一只鸟都颓了。这俩动物一商量,决定停战,变成统一战线,一致朝向沫蝉的窗户。

猫是扯着脖子哀叫;

鸟儿要更BT,它竟然拍着翅膀站在猫脑袋上,朝沫蝉的窗户拿腔拿调地高声背诵《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

放弃了打斗的猫和鸟的这一番演出,又惹来了电视台的跟踪拍摄……

如此循环下去,想要求得清静的沫蝉也实在是扛不住了。她知道外头那俩兽儿是要跟她持久战;家里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妈因为在医院陪着爸,所以家里连方便面的存货都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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