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殷司,你不要脸——抓奸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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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温暖这一笑,就像是一大盆混着冰块的水,倏然从高空倾倒下来。麺魗芈晓
别说是火,就连烟,都被浇散得彻底。
梁北北登时囧翻了,大眼睛横成一条线,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夏温暖,心中则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OMG,她她她……她竟然笑场了?!
闹哪般?这到底是闹哪般?!
在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里来这么一出,简直是煞风景到惊天地泣鬼神啊轹!
难道……男神的吻技有那么糟糕?还是接吻时的表情太搞笑啊?
梁北北痛苦地翻了个白眼。
但是,喂喂,暖暖你真的够了啊,还抖!不管怎么样你都和男神接吻了,是嘴对嘴的那种诶,羡慕死爹了啊怒摔篝!
而在项忱看来,此刻夏温暖整个人都缩进了宋亦霖怀里,一张脸又紧紧地贴住他的胸口,双手还亲昵地环在他的腰上,像只树袋熊似的黏人。
这种表现,除了是在害羞,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项忱垂下眼,眉头蹙紧,英俊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寒霜,浓重的威胁感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这两人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呵,所谓的……男女朋友?
原以为一个项慕川,就已经够棘手了的。可目前看来,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也非常的难对付。
——宋亦霖可以叫夏温暖“暖暖”,可以牵她的手,可以自称是她的男朋友,甚至还可以无所顾忌地吻她……
而夏温暖,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的抗拒,就连稍显愠色的表情都没有显露过。
夏温暖那冷冰冰的性子是出了名的,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生人勿扰的感觉。
就如同是冰山上的雪莲,一千年才开一次花,就算你不自量力想要靠近,也只有被冻僵的份。
印象中,她从不会主动亲近异性,且永远用最直接最伤人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常说的话不外乎是“我要走了”、“我对你没有兴趣”、“请离我远点”,绝不拖泥带水。
可反过来想,当她主动向你走来,开口说着“我不要走”、“我对你很有兴趣”、“请靠近我”的时候,该有多么的动人。
夏温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但她还是赖在宋亦霖的怀里,抽动着肩膀,不肯抬起头看他一眼。
这当然不是她在害羞,也不关乎于他的吻技,而是夏温暖担心,一旦和宋亦霖视线相交,自己就又会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因为,不管在视觉上还是听觉上,旁人肯定会认为他们刚才的那一吻炽热非常,香艳而激烈。而事实上,她自己也是脸红心跳到极点,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但其实,宋亦霖半眯着眼,变换了那么多次角度辗转,还频频发出撩人的水声,却是全程都在专注地亲吻着自己的大拇指。
夏温暖承认,刚开始宋亦霖贴上来的时候她的确是被吓到了,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混乱成一团,不过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唇瓣的那一刻,所有的念头便戛然而止了。
习惯过来之后,夏温暖会意,索性仰起脸来任他为所欲为。
其实仔细一想,宋亦霖的牺牲也挺大的,为了坐实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让项忱知难而退,才会出此下策。
要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可能对亲吻一个女人有抵触心理吧,所以才会用手指挡住,才能顺利地将戏演下去。
不过,感激归感激,夏温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有人对自己的大拇指吻得这么缱绻如歌,温柔似水的,起劲到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夏温暖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了两下没忍住,最后才会“噗”地笑出了声来。
宋亦霖则是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
他握住夏温暖的双肩,撇撇唇角,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女人就在怀里,天时地利都具备,他也想不顾一切地吻下去,撬开她的唇,去与她的舌疯狂纠缠。
他想得几乎快要发了疯。
但偷来的甜蜜,终究只是一场暗无天日的幸福,眨眼间便会风化成灰。
他更怕的是看到她厌恶的眼神,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宁愿用这样愚蠢的方式博她一笑,他也不想她有一丁点的不愉快。
宋亦霖要的是夏温暖的心甘情愿,他愿意等,他也等得起。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程向凡忽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嘤咛,她胳膊一伸,又翻了一次身。
只可惜沙发太窄,受不住她接二连三地调整姿势,程向凡上半身悬空,下一秒便仰面“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那动静别提有多大,震得各自若有所思的人们同一时间回过了神。
“向凡!”梁北北低叫,连忙挽起袖子跑上前去拽她,扶着她的脖子,口中叨叨,“娘喂,你怎么睡个觉都不踏实……摔疼了没有?快起来快起来……”
夏温暖也走过去帮忙,握住程向凡的另一条胳膊,伸出手将她扑了灰的脸抹干净,“幸好,这沙发不高,应该也没有撞到哪里……”
她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向凡,醒了没有?”
程向凡迷糊地“嗯”了一声,皱着眉睁开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眼前有多少人她也没有看清,只是努力动了动唇,声音哑哑的。
梁北北凑近了也没听清个所以然,转头问夏温暖,“她说什么呢?”
夏温暖扶住程向凡软绵绵的身子,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在叫——‘悦悦’?”
听到这两个字,项忱眉梢微挑,下意识将视线转了过来。
“悦悦……”程向凡又呢喃了一声,她试图坐起身来,但手指徒劳地在空气中抓了两下,又重新倒了回去。
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但程向凡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夏温暖看得心疼极了,可是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帮不了她,连酒精都无法麻醉的痛苦,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梁北北不解地抓抓头发,轻声问道:“暖暖,向凡叫项忱女儿干嘛呀?”
夏温暖摇摇头,将唇抿得死死的。
“今天是悦悦的生日……”项忱从后方走了上来,说话间没什么情绪,“程老师答应过要陪她一起过的。”
夏温暖猛地扭过头看向他,她的眼眶里盛着怒意,干巴巴地质问道:“所以呢?”
项忱避而不答,慢悠悠地穿上外套,只说,“我先带程老师去醒酒……她这样应该不好受。”
夏温暖立刻拦在项忱的面前,不让他靠近,她的薄唇轻轻颤抖,声音都有些失真了,“然后?等向凡清醒之后呢?你还希望她强颜欢笑地为你女儿庆祝生日么?项忱,你不觉得这太伤人了么?”
项忱淡淡地笑了一下,充满了绅士风度,“如果程老师不愿意的话,我会将她送回家的。”
“你!”
“喂,姓项的,你别欺人太甚!”梁北北将袖子撩得更高了,伸出食指狠狠一戳,空气都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你害得我们向凡这样,竟然还有脸让她帮你女儿过生日?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捏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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