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蹊跷买卖(1 / 2)
朱连的生活一ri重复一ri,没有过多的变化,每天都会看到他弱小枯瘦的身影拿着那个破旧的袋子游离在山头、河边、树林间、他脸se铁青,从没有见到他脸上有过多的se彩,也不知道他每天的心里都探寻思索着什么。
却只能看到每天的阳光下影she出他那别离的身影。
朱连与自己的爷爷nainai有深厚的感情,这点从他几年前母亲出走的那个晚上,他那一番坚定的说话就可体现出来,他知道爷爷nainai年岁已大,腿脚不灵,便用这种无声的付出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清晨,天又亮了,树林里的鸟儿又叽叽喳喳的喧闹起来,外地的饭锅又往外窜着白气,一个伛偻的老妇正在灶前忙活,枯瘦的身影又从炕上爬起,他的眼皮微肿,似乎昨夜没睡好,穿好衣服下了地,简单的洗了把脸,大门口的树林子里又传来振振的鸟儿欢叫,但这似乎并没有打动他的内心,他的脸像江水一样的平静,没有涟漪。
饭桌上,简单的稀粥,酱碗、青葱,又多了一小碟干萝卜咸菜,老汉坐在炕角上抽着旱烟,瞧着朱连进食,眼里挂了花,老妇仍倚在灶门口,朱连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着稀饭,不一会快速的囫囵了进去。
在朱连的生活中,他似乎模糊了肉的模样与鲜美的味道,那应该是许久淡忘的原因,他只记得能吃上肉的可能机会,就是谁家姑娘出阁,或者谁家老人仙逝,这样的机会总有人给他们家送来点残羹冷炙,那他也吃的鲜美,毕竟那是肉的味道,朱连还有一套自己吃肉的方法,到了夏季抓知了吃,可以吃上好几顿,深夜有时候还看到朱连在自家前边的林子里忙碌着,但这又是个不正的办法,不止残害生灵,而且家里的油水也不够,炸上一顿知了要费去几乎半个月的油水,家里实在承担不起,其实在别人家看来,一个月最少五斤两油水,他们家几乎半斤子都吃不上。
吃过了饭,窗外的ri头又散着微热,青风吹着房上的枯草一动一动,朱连又提着袋子出门了,大门口,醉汉又提着洒瓶子充满着一身酒气回来了,一夜未归,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朱连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他已不记得多久没有跟父亲说过一句话了,那一刻,亲情略显的那样淡然。
几年里,朱连的母亲在县城找了个比他大10多岁的男人结婚了,男人有普通的工作,对女人好,并且育有一女,已然三四岁的模样,女人仍时不时的给家里寄些钱,或者抽空偷偷的回来看看朱连,但是朱连异常的冰冷却让女人寒心,朱连不接她的任何东西,不要她的任何吃食,甚至做出疯狂的举动,撵起了女人,女人一连来了几次朱连都是这样对待她,每次女人都含泪而去,那一刻,女人的心有如万箭穿心,血河成河。
朱连坐在山头,放眼望去,泪流满面,回想着母亲的一幕幕,他在自己的内心说:“妈妈,别怪我,好好爱你的新家庭吧!”幼小的朱连有着一颗孝心,知道母亲不会再回来了,从内心里忠心的祝福她现在的生活。
中午,响晴的天却变了脸se,一振黑云,天空落起了瓢泼大雨,朱连的肩上背着一捆子干柴,瞬间哭泣,他破旧的衣衫滴落了雨水,仿佛上天都替他心寒,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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