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1 / 2）

碧龙潭瀑布下：

凝锋静坐沉思，碧龙潭瀑布的气派，势若双龙，如沸汤，如喷雪，如奔马，如跳珠。残颚疈晓凝锋一个人面对瀑布独坐，并不感到孤独，反而觉得自己的心灵在和瀑布交流。

静？

凝锋的心还是静不下来。

无限的哀思化作无限的悲伤妃。

小婵还是一如的躺在呼伦贝尔草原的后陵里。

快一年了，凝锋有一年未见小婵俏丽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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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在这里也是无用。”剑尊者出现在凝锋身后。叹息一声。

凝锋转过身来。浑浊的双眸闪出一丝光彩。

“师傅，我在何处算是有用。”

“你的心在山下。”剑尊者说道，“心不在这里，沉思又有何用。”

剑尊者的话倒是点醒了凝锋，只是凝锋的心应该在哪儿呢？

呼伦贝尔的后陵？平衡者的米提雅尼斯？还是···？？？

“你看这瀑布，即使不断的流动，但还是死物。”剑尊者轻抵自己的下巴，“要想让死物焕发生命，唯一的方式便是让自己的心也跟着死去，可惜你如今是做不到的。”

“师傅，难道你的心已经死了？”凝锋不解，师傅有时候讲的总是莫名其妙，但在一定的时候，凝锋还是能从中品出一定的味道。

“应该吧。”剑尊者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至少我还是能从这瀑布中看出些端倪。”

剑尊者又叹息一声。

凝锋是不明白，师傅总是长吁短叹，把叹气作为一种习惯，是否可以。

至少有人说过多叹一口气，多减一年命。

“瀑布也好，山下的光景也好，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你真正想抓住的东西，才是你想要的。”剑尊者拍拍凝锋的肩膀，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因为越是你想要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而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好的。

“可是我想要的，却永远得不到。”凝锋似乎又想到了小婵的倩影。

是呀，残缺的美总是这般令人无奈。

“你在庐山也有两三天了，是该下山了。外面的世界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去追逐的，不要像我们老一辈一样，在外面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自暴自弃，到头来唯有隐居山林。”剑尊者仿佛是在说自己，也像是感叹与他同辈的那些人。

如华夏三杰，还有其他世家公子···

“我曾听慕容家主说起过师傅您是华夏三杰之一，那还有两人如今的情况又是如何？”凝锋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剑尊者者不好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龙傲天接手龙帮之后，就云游四海了，而独孤剑魔恐怕连他的弟子萧雨晨也不是很清楚吧。”

剑尊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二十年前的风云，他是不想再提起了，往事总是不要再提的，而往日的情总是要把它牢牢地藏在心里。

“我从青龙口中得知，好像赤霄剑的传承好像···”凝锋没有说下去。九大名剑的传承似乎只有剑尊者这些持有名剑的人才清楚，而剑尊者他们也不会轻易透露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的太多，要承担的也就越多，被约束的也就越多。”剑尊者没有向凝锋诉说其中的缘由。

“你只要知道这世上持有这九大名剑的就会只有九个人，一个不会不多，一个也不会少。”剑尊者拔出了纯钧，细细端详。

三十多年了，只有纯钧剑常伴在他的身旁。

果然只有剑才是最忠实的伙伴。

“我知道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凝锋并不觉得这是师傅的小气。

这个世上太多人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等他们知道不该知道又在感叹当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