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ase 20.戒指风波(1 / 2)
夜已深沉,雾气就像是怎样也散不去的面纱,将整座伦敦都投入这张纠缠的网。
克莱尔与福尔摩斯步行向大街走去,也许只有那里,才有可能遇见马车。而途中,福尔摩斯则开始叙述起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从白天说起。我和华生今天早上来到这儿以后,就发现一个男人被毒死在屋内,这我说过,您也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德雷伯,甚至在前一晚就见过这个男人。”
“确实。”克莱尔点了点头。
“同时,您知道劳里斯顿别墅的墙壁上有用血书写的‘Rache’。”
“Rache?”克莱尔反问一句,“这您并没和我说。”
“哦是这样!”福尔摩斯感叹了一句,“可雷斯垂德那个笨蛋却说要按照这个单词去寻找什么叫Rachel的小姐。”
克莱尔若有所思地听着这一切,半晌才抬起头:
“先生,难道这个词的意思是…‘复仇’?”她浅棕色的瞳孔看向身边的福尔摩斯,他们的影子也被雾气掩盖。
“……”福尔摩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扬起唇角,“看样子你要比雷斯垂德聪明多了。”
“因为父亲去过很多地方,当然也学会了很多语言,小时候觉得好玩也跟着学了不少。所以我想,这个‘Rache’也许是德语里的‘复仇’。”
“我也这样认为。”福尔摩斯点了点头,“不过夫人,血字只是这案子离奇的外表而已,当他们将德雷伯的尸体搬起来时,一枚戒指却掉落下来。”他娓娓叙述着。
“戒指?”克莱尔愣了愣。
“一个女人的婚戒。”他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十分诡异,甚至让克莱尔不自觉地耸了下身子。
“这戒指是…谁的?”她抬头看向福尔摩斯问道。
“这我还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会有人想要得到这枚戒指。”
“是…那个丢了戒指的女人?”克莱尔疑惑着问完,福尔摩斯才微笑着看向前方:
“就是刚才在劳里斯顿别墅里点着灯的人。”
“哎?”
“这个人丢了东西,因为这东西十分重要,所以即便冒着风险,他也要回来再找一次。”福尔摩斯说着便重新抬起头,“不过真没想到,他竟然布下了这么妙的局。”
“您是说那个吹哨子的人?”克莱尔反问道。
“还有到我们面前企图拖住我们的假巡逻警。”侦探补充道。
“原来他也是……”女人忽然有些后怕。
“对。”侦探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若有所思地小声说道,“可一个亡命之徒,又怎么……”他不自觉地拧了下眉心,连克莱尔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先生,您是说,在那个案件中杀死德雷伯的人是为了复仇对么?”
“是的。”
“那他是一个人作案还是……?”
“不对,他应该是个独行的亡命之徒,不应该有什么同伙。”福尔摩斯进入思考,他感觉到了一种更为复杂的东西在里面,“好像有什么人在…帮助他。”侦探想着想着便小声嘟囔道。
“一个进去找,一个在外面坐着马车望风,还有一个假扮警察混淆视听,企图拖住我们。”克莱尔也跟着说道,“这还真是聪明的计谋。”
“夫人,不得不说,也许在这件离奇的凶杀案背后,还有其他并不单纯的东西。”结末福尔摩斯这样总结道。
“什么意思?”克莱尔并不明白他的话。
“我现在还没法给出答案。”他说道,“一切尚不明了。”他的表情严峻起来,所以克莱尔停止了追问。
在稍微热闹一点的地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一辆马车。回去的路上真是心情愉快,虽然今晚之行克莱尔一直都报以期待,但得说,紧张所带来的疲惫也相当清晰地涌来。
当马车在贝克街221B公寓前停下后,克莱尔体会到了一种归属感。
替他们开门的是已经睡下的怀特。
小姑娘穿着睡袍揉着眼睛将大门打开时,楼上也响起了一阵铃声,显然华生也没睡着:
“怀特,给我一杯牛奶。”医生悠然说道。
怀特的表情不太开心,她的美梦被房东和侦探搅乱,现在连医生都要她去干活。而克莱尔却解救了她,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让她回房休息,自己则跑进厨房替华生热了一杯牛奶。
“医生大概刚醒,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就能知道。”福尔摩斯耸了耸肩,楼梯口还有从屋□-出的光,福尔摩斯则望着那束光将外套脱了。
牛奶很快就热好,在福尔摩斯料理妥当的时候,克莱尔也跟端着牛奶走上了楼梯。当他们走到门前的时候,才发现华生正半睁半闭着双眼,看着手上的小说。
“你还不睡,华生?”福尔摩斯直截了当地问完,华生的身边就递来了杯牛奶:
“先生,您的牛奶。”克莱尔微笑着说完,华生这才如梦初醒。他吃惊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木木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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