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艺伎回忆录（1 / 2）

事后，清醒过来的东条英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冲动，他后悔了。毕竟这个女人被自己的母亲仇视着，虽然不清楚她到底和他的父亲有没有瓜葛，可最好还是远离一点为好。

可见面之后，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亲近她的想法。

看着她那么满足的枕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又动摇了想法，脑中后悔的情绪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撩起她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长发，东条英隆放在嘴边吻了吻，带着爱怜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番后，便穿衣服离开了。

装睡的洮砚茹素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砸了砸嘴，特么，要是所有男人都有东条英隆这觉悟，她就可以放开了嫖了啊！！

可惜，不行。

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很封建的，男人有几个女人倒是没问题，女人要是有很多男人，那是遭非议和诽谤的。所以说，做艺伎好啊！！被别人包养了照样能出去正大光明的嫖男人，人家还会给钱，挖槽！！！要不是东条英机拦着，我特么早就去从事这么有前途的行业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艺伎要学的东西给学好了，至少为成为心目中的目标靠近一步--这个目标大家都懂，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嫖人也是需要技巧，就这点来说，洮砚茹素的确还有得学，所以在和东条英隆再次约炮后，她就跑去向真美羽请教了。

话说也巧，今天恰好是一个隆重的节日--是每几年举办一次的‘古都之舞’的时候，今年的祗园显得十分热闹，大家都在争相讨论一个人物--百合子。

这个女子今年刚满十八岁，在艺伎界还是个新人，可她却接下了领舞的角色。而在一个星期后，正是她‘水扬’即初夜权叫价的时候，所以，这次的领舞不仅是为了将百合子隆重推出，更是为了之后的叫价做铺垫。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还不是因为真美羽就是她‘姐姐’的原因么，每个艺伎在初入艺伎界时都会认一个老资历的做‘姐姐’，这个‘姐姐’与她息息相关，她们在举行了一个类似结婚仪式的结拜后就成了家人，姐姐负责这个女孩的所有交际，教她各种艺伎的技巧，带她进入自己的交际圈……

而在真美羽认这个百合子做‘妹妹’之前，洮砚茹素也算是她的妹妹，而与艺伎的这种结拜不同，真美羽只负责教导洮砚茹素艺伎的技艺、身形、步伐、弹奏和对话等技巧，并没有把她带入她们的交际圈。

而在真美羽认了百合子这个妹妹后，原本就忙着在伯爵府和祗园两头跑的她就更没时间好好教导洮砚茹素了，所以洮砚茹素对着抢了自己‘老师’的百合子还是很怨念的。

在洮砚茹素到达剧院前，她看见了一个略熟悉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真美羽有一次提到过的，算是艺伎界比较有名的艺伎之一了，也是祗园中一直和真美羽叫板对着干的人。

洮砚茹素第一次见这个名叫初桃的女人，是在螃蟹医生那里，那次，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其实是看见某人有点烦就找个理由跑了，你们懂的！）就去老主顾螃蟹医生那里拿药，谁知道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

这个女人正跟螃蟹医生聊的兴高采烈，完全无视医生已经快要黑掉的脸色。

而她跟医生讨论的话题，就是这位百合子小姐。

初桃和百合子来自同一家置屋--新田置屋，这是祗园最富盛名的艺伎所，所以管教很严，而初桃就在讲她和百合子的‘姐妹情深’，她是如何帮百合子瞒过妈妈桑让那个住在隔壁街的小伙子晚上来置屋约会的。

螃蟹医生是个有着处女癖好的老变态，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癖好，所以真美羽选择让百合子去诱惑他，顺便提高‘水扬’的价格，而初桃现在的抹黑无疑让这位百合子在医生心中的形象大跌。

所以，被初桃的谣言逼的无可奈何的真美羽打通了关系，让百合子成为了这次季度舞蹈的领头，让她成为京都众人追捧的焦点。

因为洮砚茹素的名声和她现在的地位，所以理所应当的她收到了观看的请帖，而且是剧院的首席位置。

坐在洮砚茹素身后的那一桌就是初桃和她陪同的一位将军，当然这种小将军和我们的大·东条将军是没的比的。

虽然洮砚茹素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初桃很有好感，不过，她现在是不会主动去和人家打招呼的。毕竟在外面还是要装装高贵冷艳的，不然怎么在这艺伎成堆的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呢。

真美羽表演的是‘朝臣返妻’，说的是一位朝臣与宫廷中的女子有一段长久的恋情。一天夜晚朝臣的妻子躲藏在皇宫的外面，想知道丈夫是在什么地方消磨时光的。终于，次日清晨，她从灌木丛中看到丈夫和情妇辞别，可是她因受寒而病倒，不久就去世了。

舞蹈末尾，阳光充溢了舞台，真美羽穿过一片树林，跳起她的死亡之舞。当音乐结束时，众人还沉浸在她的表演之中。

接下来出场的就是百合子，她表演的雪中独舞满含着悲伤，充满感情的表演让她当之无愧的获得了头筹，直到她重新换上那一身艺伎的和服，众人才从那一场动人心魄的舞蹈中回神。

看完这两出舞蹈剧目，洮砚茹素才真正对所谓的艺伎上了心，做艺伎除了美丽的容颜、优雅的气质和妥善的谈吐之外，最重要的是那股独一无二的气质，每个艺伎都生活在白色的面具和艳色的红唇下，可每个艺伎都有她们不同的成就，区分就在于那股与众不同。

在真美羽身上，洮砚茹素感觉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女性姿态，她很会取悦男人，知道艺伎该做些什么，并且时刻保持清醒和优雅，不愧是全日本殿堂级的艺伎。

在百合子身上，洮砚茹素感觉到了一种坚强，这样的坚强让她无端生出一种想要怜惜的欲/望，她的表演能够引起众人的共鸣并得到认可是因为她的经历，她的感情丰富饱满，将身心皆投入到表演中，所以很感染人。

在她们身上，洮砚茹素看见了自己的不足，那即是她想要学习艺伎的姿态却到现在也没有学会的东西。

她过的自由随心并且毫无顾忌，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潇洒随意的在这世间走一遭，并且能够体会到不同的人生百态中的乐趣而已，所以她永远不懂百合子、真美羽、初桃……这些艺伎的无奈。

她们的生活没有选择，正因为没有选择才会成为艺伎，正因为没有选择才会不得已的做到八面玲珑……所以她们能够随心的将自己的悲伤涌入，因为她们的生活何尝不是一出无可奈何的悲剧。

今世的洮砚茹素不懂悲伤，她封闭了内心，只选取生活中的美好而去记忆。这就是[自由意识]存在的原因，它会抹去一切不安定的另洮砚茹素悲伤的因素。

看完表演的她好像有些懂了，却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这些想法刚从脑袋里冒了出来，洮砚茹素还没有来得及深究，果然[自由意识]又出来搅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