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滋补汤(2 / 2)
聂思葶笑着说道:“七妹妹说得是,如要看戏的话,还是待妹妹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再去吧。如今妹妹头上这伤也挺严重的,要是在外面吹了风,得了头痛症,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聂思芸毫不在意道:“姐姐此言差矣,我头上这伤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其实则不然。如今将养了一整天,也好了许多。还有,给我看病的大夫可是有名的一代医圣徐谷子,听闻他以前在军中的时候,那些上了战场的士兵腿都断了,他都能接驳回来,不出一个星期,就已行动自如。我这头上的伤较之那些士兵的断腿,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天下来都好大半了。”
聂思葶听得一阵的嫉妒。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听闻那个徐谷子有了名气之后,性子却一点都没变,非常好财,非大富之家请不动他。威宁侯府可出不起那么大的价钱,所以请徐谷子来看病这个事情,一定是三房那边的娘家,邹府的主意,也是邹府出的银子。
邹府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庶大户,这些年来,生意渐渐转入京城,并在京城购置了房产,真正安定下来。
邹府自入了京城之后,渐渐收敛了以前的锋芒,尤其是当家人邹大老爷邹德安更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凡事多重考量,至于缘何邹府这么厚重的家底,居然在一夜之间倾覆,这个问题不管是前世的聂思芸,还是今世的聂思芸,都没有想明白。
聂思芸只知道,前世的邹府倾覆之后,她便彻底没了依靠。
今世的邹府还是好端端的,她还有时间去弄清楚这一切,救邹府于水火,让邹府成为自己身后一个坚实的依靠。
舅老爷虽然为人谨慎,但是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还是乱了方寸,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请了一代医圣徐谷子前来为自己诊治,这明摆着就是露财显摆的表现啊。
聂思芸暗暗叹气,心中更是感激舅老爷对自己的关爱。
邹氏只有一个哥哥,虽说聂思芸自打一出生,邹氏就已去世,她并没有感受到母爱的照拂,但是,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舅老爷的护犊之情。
这份恩情,她会永世铭记的。
她更希望,好人一生平安。
上一世,邹氏嫁与聂帅时,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单单嫁妆就足足六十四抬,抵得上王孙公主的品级,这在京城轰动一时。后来,邹氏生了她之后,难产而死。她把仇恨记在聂帅与小邹氏的头上,认为他们狼狈为奸,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多年来使尽手段,耍尽心机与聂帅相斗,终于被她逮到一个机会,陷聂帅与三哥于死地。
长兴岭一役,聂帅统领的大戚十万大军葬身赤焰火海,长兴岭夷为一片平地,聂帅父子战死。当时小邹氏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听闻噩耗后当即昏厥过去,当夜腹痛如绞,硬生生把一个已成形的男婴流了出来。
前世的自己,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传来一阵紧接一阵凄惨的叫声,看着产婆慌慌张张的朝自己禀报:“血崩,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的时候,面容森冷,有一种报复后的意气风发喷薄而出。
她终于报仇了,二房向她道贺,她沾沾自喜,殊不知,不久之后,自己却锒铛入狱,秋后问斩。那个时候的三房,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入狱的入狱,丰厚的财产悉数落到了二房的手里面。
今世的她渐渐想明白了,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房的财产是蝉,自己报复三房,要把落入小邹氏手里的三房的丰厚财产拿过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自己是螳螂。而结果呢,三房的财产却悉数落到了二房的手里头,所以说,真正的黄雀是二房哪!
现在她回来了,三房的财产可全都是她早逝的母亲的嫁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指染。
即便是那两盒野山参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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