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章 君若不在 妾不独活(1 / 2)
“轰隆隆!”
巨大的破坏力毫无征兆地压迫在客栈的墙壁之上,掀起的声浪惊醒了沉睡的子夜,导致了,夜空因愤慨而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了起来,这一片区域的每一寸空间,都为之颤抖。
随着,撕裂了夜空的声浪激起,战斗,也就是毫无征兆掀开了序幕。
真正的要命战争从来是不会通过相互磨嘴皮子的方式变相给对方递交战争说明书的。
即便是,战前的诸种“讲道理”流程,也只是在核定的第三方位置,宣扬其道义上占据的制高点,不让自己落于下乘而已。
恶人如狗。
咬人的狗是不吭声的。
咬人前夕的狗,之所以不吭声,绝对不是怀念人类对它们足够的朋友关怀而忍让,而是在默默地审时度势,侦察和判断“猎物”的戒防死角,一旦让其捕获到了空子,它们适时就会路出它们凶狠的獠牙,杀伐果断地扑将上去,大快朵颐的咬!
霍军健的弱点,当然是他抱恙在床的妻子,这点便是地球人都已经知道了。
他不可能弃置妻子而不顾的跑出来跟外面的人进行各种交涉,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除了一些狗血编剧刻意秀他们“出人意表”的创意,把男几号通过什么“忧心牵连爱人”等等冠冕堂皇其实倒行逆施的理由编到外面这类剧情之外,只要智商不低于30情商不是负数的男人,都会拒绝那么做——开什么玩笑呢?把爱人独个留下,那是给敌人更多抓住爱人然后威胁自己妥协低头的机会?然后,方便继续加编所谓的为爱不惜一切的崇高爱情剧情需要?
欺骗了群众的眼泪不说,还严重的蒙蔽了群众的审视爱情的眼光。
让人民群众在逐渐被洗脑中,坚定不移地相信了,爱情,在危难当头,“累赘”的弃置,居然远比“不离不弃”美好的多!
当然,真正的爱,绝对不是秀出来的。
霍军健出于本能地握住了妻子的手。
他的手原本有些轻微的颤抖,恐惧的颤抖。
霍军健虽然年少闯荡江湖,大小战役历经百场以上,铁与血的洗刷,早已经磨尽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打从走上江湖路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断绝了回头的路,自从让一个人死在自己刀下开始,就需要做死在别人刀下的准备。
霍军健的恐惧,却非因为留恋生命的精彩,而是,恐惧于他倘若身死之后,他的妻子,他的爱人,怎么办?
从刚才一番简短的对话之中,淮阳之沈梦龙中气充盈功力深厚,当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环绕在他身旁的人,无论江湖地位或是武力值,想必也大致相近。
虽是一墙相隔,面貌不辨,但霍军健乃何等人物,凭听风辨物之本事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围堵于屋外的高手有一十三名!
霍军健自忖,以他的卓绝武功,或许可以抵挡两个沈梦龙的攻击,三个便非常勉强了,如果四个沈梦龙这种高手,他基本没有任何侥幸的胜算了。
一十三名!
即便是他们的武力值参差不齐,那好吧,四个不行就五个,五个不行就六个七个八个......总有一款套餐适合的不是?!
那么,即便是对方剩余一个闲暇备胎,却也足可以趁机制住他霍军健的妻子,欺凌他的妻子,令他妥协!
霍夫人的手也很冷,但是,却极是稳定,让他如同在酒醉眩晕的时刻抓住了一扇坚固的墙,可以容得他任性地呕吐之后,又能够挺直腰板继续上路的墙。
霍夫人轻轻的,却是一字一句道:“君,若,不,在,妾,不,独,活。”
霍军健浑身一震,近似死灰黯然的眼神猛一亮,手不颤抖了,很稳很定。
然后,他忽然抽回手,左手肘撞击身后的桌子,桌上的宝刀震动中跳到他的手上,右手握住刀把、以顺时针转身、划出了一道半圆弧光!
这一击,以胯骨为支点,以腰椎推动全身之所有力道,以最猛烈之力量最迅速之速度通过督脉管道输入双手然后自发以刀刃作为爆破点瞬间喷薄!
这一击,乃霍军健倾毕生之力一击,其力量之狂暴,结实的檀木刀鞘直接被刀气爆破化为齑粉,刀风一荡,瞬间化为乌有!
首当其冲的,是四名当先破墙而入的高手,几乎来不及形容他们的面貌,刀光过处,铮铮铮铮!
三把剑一把刀被拦腰切断,冷入骨髓的刀光划过四人的肚皮,两个回手紧捂肚子,显然想竭力不让肠肠肚肚流淌出来,而残酷的事实还是很负责任告诉了他们,即便是他们可以制止肠肠肚肚的外泄,却也不能够制止生命随着断肠而断魂的事实。
另外两个比较坚强,抱着已经必死之心拉上垫背的大勇气,不管不顾肠穿肚烂,果断的实施还击,结果一人一掌结结实实砸在霍军健的胸膛上面。
“砰砰!”
很有力量的两掌,直接导致霍军健“哇”的大喷鲜血,退后一步,以刀抵地方遏制住他跌倒的危机。
而发出垂死挣扎一击的两位仁兄由于力量的反噬产生的挫力作用影响,被切了的肚皮霍然怒然撑开,一些大小肠段子和胃腑之珍藏糅合着殷红的血液,奔涌而出,散落一地。既然战幕已经拉开,可谓开弓没有回头箭,随后进入的九人也没有再拉扯什么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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