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七章 缅甸之战 (六)(2 / 2)
南海绝学,向以轻灵见长,秦道和发动全力的一窜,肉眼可见,一个高出普通人半截身高的身影仿佛那飓风海啸推动之下的巨浪,明明看它还在很遥远的一段,但却在眨眼之间便蹭地到了眼前。
这个时候,近在眼前,众人才发现了,这个身影之所以被普通人高出一大截,原来却是一个青年肩头坐着一个美艳清秀的女子。
额?
这里是万恶的战场,你们当是家里呀,还骑人马玩耍的,作秀也不是这样作好吧?
众人直接无语了。
当看见了乎鲁图狼狈不堪的样子,秦道和哈哈大笑了,一边笑着一边拔剑就要帮拖。
乎鲁图闷声闷气道:“你把那三个解决掉便可。”
“你不早说!”原来,秦道和以凌厉无筹的剑势一剑把一个挑翻了。
“你的对手是我们!”
那三个终于彻底恢复过来的天竺高手蹦跳了出来,当先一人不识好歹,开手就腾身跃起,鬼头刀劈向秦道和肩上坐着的金姬。
擦!
那可是秦道和的逆鳞呀,为了他,他不惜跟亲如生父的师父南海石佛都玩起了叛逆游戏,携着他心爱的女人私奔,可想而知,金姬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何其之重!
“幻灭千层浪”,乃南海独步武林之剑法,完全发动起来之后,当真犹如那千层之浪涛,汹涌翻滚,连绵不绝。
那位刚刚要把鬼头刀对金姬劈落的仁兄骤然眼里爆闪一片耀眼剑光,刀锋与之一触,便立刻感觉好像掉进了一个永远拔不出腿的泥潭一般,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最后猛然生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撕扯之力,好像要把他整个身体撕碎一般,他一声怒喝,双手握刀孤注一掷,拼老命的劈砍下去。
与之同时,另外两个小伙伴也紧密配合,一左一右,双刀夹击。
南海剑法,最是可怕之处,不是耐久持续,而是它的灭绝,浪涛滚滚,宛若大浪淘沙,抵挡不住的,便要被它淹没,吞噬。
嗡!
一声清越鸣响,如同敲响了铜钟大吕,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刀剑相击之中,荡起了一圈波纹状的银光,银光当中,那半空之上的天竺高手一声惨厉,身首异处,追跌而落。而秦道和显然也并不好过,蹬蹬蹬蹬的倒退了四步,每退一步便喷出一口鲜血。却也正因如此,他的倒退恰恰逃过了双刀夹击被一刀两断之危。
当!
双刀走空碰撞在一起,撞击出一逢璀璨之极的火花。
两个天竺高手也是双双一震而退,盯着秦道和。
那边刚刚放倒了一个天竺高手的乎鲁图大声道:“喂喂,我说秦兄,我一个对付五个那么狼狈也情有可原,你怎么只是对付三个,就不成了呢,好吧,你稍等哈,待我把这三个完了,过去帮你哈。”
“我呸!”秦道和吐了口血痰,“你管好你自己再说,还堂堂蒙古青年第一勇士呢,随便让几个阿猫阿狗就干得要趴下了,还有脸说我呢。”
“嘻嘻,”乎鲁图以一敌五都撑过来了,此刻倒下两个,虽然伤情绝对不轻,但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压力可说去了大半,信心回归,越打越轻松,心情大好,不由调侃秦道和起来,“我说秦兄,你也别妄自菲薄,你也是中原青年一辈的顶尖高手好吧,怎么不给自己信心呢?”
秦道和苦笑一声,道:“乎鲁图兄,我只是江湖人凑合数字的,跟赵珏和方如诗比较,嗯,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啊。”
乎鲁图倒是很是惊讶,忍不住道:“青城派的赵珏和天山派的方如诗吗,嗯,倾慕已久,却缘悭一面,s面,实为遗憾之至......”
“谁对赵某人倾慕已久呀?”
一个清亮的声音明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其清晰而柔和,却好像只是在耳畔说话。
传音入密!
但普通的传音入密,只是通过丹田之气,把声音压成一线,传到某一人耳中,那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而此人却把声音压成无数道声线,无差别的输入多人的耳里,其境界之高,不知高出寻常的传音入密多数倍。
在场的人,除了两个女子,全部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如何不识货呢?
众人仅仅一怔,便果断的跳开,互相拉开了距离,暂停了战斗。
呼呼呼呼呼——
一阵衣袂鼓荡的破空之声呼啸响起,一行身影行云流水般,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
秦道和笑了。
来了八人,都是当今中原八大门派的青年一代之精英。
当先一人白衣如雪,腰挂宝剑和弓箭的英俊青年,不是青城派的赵珏是谁?
少林寺之度过,峨眉派之玉如音,武当派之玉虚道长,华山派吴凯伦,黄山派黄麒麟,昆仑派之林淑宝,倥侗派之皇甫胜。
敢情,中原八大门派的八名青年顶尖才俊,一个都没落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剩余的五名天竺高手有点措手不及的慌乱。
原来嘛,他们八个人,倚仗人多欺负人少,还有得打,现在,被完全翻转了,怎么打?
还打个鬼!
光秦道和的后来加入,便把他们压制的死死的,再加上这八个中原高手,还不被蒸了煮了啊!
跑路才是最现实滴!
他们果断不愧是同一支部队出来的,心意相通,极有默契,不必谁大声宣扬风紧扯呼,便嗖嗖嗖的腾身而起,向小溪对面飞逃。
赵珏冷笑一声,淡淡道:“貌似,好久没动过我的箭了,估计很多的人已经要遗忘啦。”
他一边说话,一边取弓搭箭,居然一次五支箭,满弓,松弦——嘣!
五箭齐发。
嗤嗤嗤嗤嗤!
破空声不是很响,仿佛有人在你面前撕开一张薄纸的微小声音。
但是,声音还未曾断绝,那宛如半空之上飞翔的五人,便如同五只受伤的大雁,发出一串啊啊啊啊啊的哀鸣,纷纷栽倒,噗通噗通地坠落溪流之中,未见再有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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