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调教(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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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省下的饭菜,申时的点心瓜果,加上酉时送来的晚膳,乘着侍奉的丫头盯得不打紧的时候,统统被我收拢起来,藏于床幔被褥之间。

待命丫头撤去餐具时,我故意将攥在掌心的一串珍珠项链扯断,莹亮皎洁的珍珠铮铮落了一地,小丫头慌了神,正欲俯身去捡,被我一口喝止。

"都是些蠢笨粗俗的东西,这地上的珠子休要你捡,你且去将门禄管事请过来。"

小丫头闻言,面若土灰,颤着身子下跪求饶。

"姑娘,奴婢知错了……。"

我详装怒不可遏地将她轰将出去,带上房门,整颗心仍在疯狂地抽动着。对不起!许是我真的害她无辜受屈。只是,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见的到杜貅?那个比你冤屈千百倍、苦难千百倍的女人?

少顷,门禄出现在屋外。

"嫣儿姑娘在么?"

我余怒未消地一把拉开门。

"门禄管事,我且问你,你怎么替我指派了这么个粗俗不堪的使唤丫头,碗箸尚未收拾妥帖,却将我最喜好的珠串给生生蹭断,这事敢问禄管事如何决断?"

门禄低眉顺目地跨进屋内,打量了一眼滚落四处的珍珠。

"嫣儿姑娘且息怒,在下刚刚已经训斥过那拙笨的小蹄子了,并责罚她去浣衣坊浆洗一周的衣服,随后便会为姑娘派来一位细致机敏的丫头。这珍珠么,在下替姑娘拾回可好?"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嘴上推脱一番,手上却并未拦着。

再看门禄,竟真地俯下身拾掇那倒霉珠子去了。

乘机我绕到他身后,将先前便已看准、悬挂于他后腰间的那串窟门的钥匙,蹑手蹑脚地偷取下来,再面色若常地坐回桌边。

门禄好不容易拾齐了珠子,我适才千恩万谢地将他送走。回头熄了笼烛,掩上房门,利索地将那一干吃食用布包一裹系于后背,发足狂奔出门。

顺利地打开尸伏窟门,凭着上回的记忆旋开暗道的开关。

杜貅仍躺在泛着森冷蓝光的寒冰床上,远远望去,宛若天人。

我轻轻地走至近前,竟发觉她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口鼻间似乎早已绝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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