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苟活(一)(1 / 2)
在射濯,我又多了一个名字,"yan"妃,不是出自我原名里的那个嫣(yān),而是来自穆青赏赐与我的雅称赝(yàn)。耻辱明明白白地写携刻在那一声去调里,但凭当地族人藉此来嘲讽我假冒的公主身份。
不过好在再怎么赝,也是妃,单单忌惮这一"妃"字,当着我的面也不敢造次。无非嘴里嘟哝着依依呀呀的当地土语,而颜面之上的嘲讽之意,我权当它是空气。
再则,那寒汗穆青命我上山采药莲只是整治我的一个借口,并非像那族内的药师,每回进山采摘,数量必定要有一定的贡额。所幸我每日里背着竹篓早出晚归的,也无非做做样子,正好避开长舌之人的闲言碎语。
攀上寒山,找来一处僻静的山洞,用燧石燃上枯枝,将背上竹篓里隔天夜里剩下的鹿腿熊颈什么的一并放火上烤了,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摸来一两只完整的野鸡及足以抵御这极北严寒的青稞酒。
只是不知道眼下我赢足的生存状态若是传到那老太婆的耳朵里,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场景?这样的念头即便只偶尔想想,亦教人兴奋到发狂。更何况那匕首尖尖上挑着的入口酥烂的筋肉?于是乎吃得愈发畅快,不觉腰腹间日臻圆润起来。
日子闲散惯了,便及易忽略足以致命的气候危机。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草原进入了多雪的隆冬,皑皑的白雪似乎特别眷念射濯部居住的属地,一连下了半个月,都没有渐小下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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