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媳妇,领老公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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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医院之前我去王双全的病房看了看他,他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除了嘴唇有些苍白外气se还算不错,正歪着跟老婆聊天,他俩那可爱的小儿子相当懂事,坐在旁边乖巧的用小手认真的剥着橘子,见我进来甜甜的叫叔叔好,忙不迭的将挤了一手汁水的橘瓣塞到我手里。

王双全有说有笑,看的出来心情相当的好,我此刻也同样是非常愉悦,打趣道他身上可留着我的血,要是以后我也受伤了再把那血要回来,到时候我俩可就真的血脉相连互有彼此了,嫂子可不要吃醋之类的话。他并不以我说这话有邀功的企图,事实上我也确实没有,只说想什么受伤啊,平平安安的不是很好,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这医院来献献血,如果我要用的话直接到这里来,就别去其他医院瞎折腾了。我忙说有道理有道理,我也要这么做,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出来了,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才想起该去谢谢医生和护士们,告诉他们我走了,也不知没有了一个每天能冲着坏笑一下的对象,她们会不会寂寞。

回到童斐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快晚饭的时间,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由于我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见我回来还一愣。

“夏夏哥,你总算回来了,”童童往我身后看了看,“这是打哪儿来呀!”

“啊,啊,……黄山啊!”我差点顺口说医院。

“怎么没有礼物呢?”童童又看了一会,见我真的是两手空空,非常沮丧的到客厅。

“老师,您身体好些了吧!师母,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忙不迭的向两老道歉,又转向童童,“不好意思啊,童童,现在黄山真没什么好玩的,哥本想给你捡块漂亮的小石头,可我能到的地方都被人捡光了,连卖小东西的都没有……好吧,是我没看上那些小东西,都丑得要命配不上你。后来上火车之前,见站台一角积了好深一滩雪,挺漂亮的,想带些回来给你,结果装在衣兜里全化了……”

“你当我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呢!”童童莞尔一笑,“那年的雪,呵呵……”

“好了,夏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童斐问。

“找工作吧,反正学校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对了老师,这次的事不会影响您转正吧!”

“应该不会,这事暂且放到一边吧!现在学校对你的问题如何处理分歧比较大,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我前两天已经将你的第三遍论文修改稿当定稿批阅了,赶紧拿到毕业证再说。”

我知道,所谓的较大分歧基本上就是项家瑞自己加上和他交好的一帮人对抗校长、方教授和与他们交好的另一帮人,或者中间还有一帮中立的,抱着看热闹心思的第三波人。听他的口气,我跑到校长室大闹的事情好像挺严重,似乎会影响到我是否能顺利拿到毕业证。

对此我已经没有了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告诉他们自己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和几个人合租,就在离学校不远的格致路上,那周围有好多企业,拿着本科毕业证去找工作也可以,反正我打算从底层做起,学历要求应该没那么高。

他们没有留我,童斐说吃完晚饭在走吧,我谢绝了,童童非吵吵着要送我,我说那地方不好打车,回来不方便,还有就是一起合租的是几个大男人,地方又窄又小,等我找到工作了请她吃大餐,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住了。

我之所以说合租点在格致路,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本科时还留在这里的那死党在那条路上租了一仓库在自主创业,虽然已经创了两年多,效益并不好,一直是仅够收支平衡可能还略有负账,用他的话说,还在起步阶段,而且一直在起步阶段,仿佛誓要跟漫长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较高下。他跟我谈过好几次希望能一起做,只是后来知道我极有可能会留校才断了这个想法。万一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跟他一起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一个不大的行李包和一把老旧的吉他盒,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殷勤之下被送到了校门口。这几年我给真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这下他们终于可以彻底的解脱了,上车之前我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那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就像此刻的天气一样没什么温度。

霜霜住的地方叫明风花苑,是个比较老的小区,里面根本没有花,也不知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来到小区门口,下了车背着行李我突然傻眼了,因为我根本压根就记不起她的房子在哪幢楼,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居然没问她要过电话。

我站在路边出了半天神,看着刻在大门口那第一个字掉了半边的名字——‘月风花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是个隐蔽很深的偷换场所。小区的保安是个六十来岁不算太老的大爷,正坐在保安室里戴着副眼镜翻看着报纸。见我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鬼鬼祟祟的似乎不像好人,不时jing惕的抬头偷瞄我几眼。

我和他对视了几下,越发显得心虚,就这么上去不知他会不会将霜霜家的门牌号告知。我站了半天,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一咬牙一跺脚鼓起勇气走上去。

“您好师傅,麻烦您帮我查一下陆霜霜家住哪一间啊!?”

我自觉问得还算有礼貌,谁知那死老头子很冷的抬了下眼皮,然后继续低头看报纸,“不知道。”

“我找她有急事,麻烦您帮帮忙!”我堆起一脸谄媚的笑,赶紧从兜里掏出红塔山弹出一根递上去。没成想不递烟还好点,这一递上去那老头子更加冷了,只斜了一眼,根本不接,

“啥事!?”

我擦!感情这老杂毛嫌我的烟太次。

“我只能当她面讲。”

“你是她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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