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 章 行船(1 / 2)
顾言之后的两日都没见到顾谏,不过他对此也丝毫不在意。隐约听说顾谏这几日在家中闭门不出,好像是被他爹罚跪给伤了腿,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和顾谏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仇家,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在顾言眼中,顾谏不过是个对他抱有恶感的陌生人罢了。
其实顾言心里也能猜到顾谏为什么看他不顺眼,少年人的恶感总是很单纯,无非就是心里不平衡加嫉妒罢了。顾言事实上也是有办法并且有能力扭转顾谏的思维的,只是要用两个小计策,略有些麻烦罢了。要是在平常无事的时候,或者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顾言都会去试一试。不说把顾谏变得言听计从,最少也能让他自觉羞愧,主动避开顾言好一阵子——毕竟被人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然而顾言此时没有心情去管顾谏的事。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原因无他,正是这几天太过平静了。对方宁肯闹出大事来,出京没多远就在路上截杀自己,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目标。难道是被上头查到了行迹?这倒是有可能。可顾言却觉得,他们既然有胆子干谋逆的事情,自然不会因为有所发觉而收手,相反,反扑应该更加疯狂才对。更何况自己又去了那个寺庙……这么明显的事情。对方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可能不下手。而顾言是绝不相信他们没有在这边放眼线的。这几天平静的有些诡异。顾言表面上一派平静,甚至办理着迁坟的各项事情和各项人情往来,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怀疑与焦灼。总不会是对方想等他们松懈了,然后来个一击必杀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以顾言的耐性也终究是按捺不住了。他对许固抱怨道:“这几日总是提心吊胆,晚上不敢安睡,出门小聚,也担心对方混了人进去伺机下毒。疑神疑鬼的。上次文人小聚,还叫吟诗作赋,我心思全在旁人身上了。那有什么心情写诗!还拖累了文坚兄你,晚上也没怎么好睡吧?”事实上,这几天,许固大部分时间都跟在顾言身边以防万一。对于顾言的这些情况,他确是心里有数。
许固道:“这倒不妨事,我一日里睡上两个时辰是常事,你不必担心。”他又微笑道,“我觉得你那句‘商风冷入弦’其实不错。”
顾言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对方明明不可能收手了。路上袭击过一次,再次在路上伏击我们也是下策。怎么就没了消息呢?”顾言说的虽像是感慨,可却一直注视着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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