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晨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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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了秋香脑袋一记,萃文道,“不可乱说话,老夫人也是为了家里小姐们的将来好,不过...”萃文看向陈旻桃,“小姐也认为是咱们陈家自己人做的?”

陈旻桃被第二次套话,也不恼,“谁知道呢,离太远我还没等看过去呢就被宋家大小姐派仆人引开了,我前面还隔了一层人,宋家人一见出了事就赶紧把我们支走,毕竟当时人群里还有别家的小姐在场,传出去对牵连的几家都不好。”

陈旻然闹的动静确实不小,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在宋家跟个庶出的姐大打出手,那位庶女是宋夫人小叔子的独生女宋璨,在家里被宠坏了,什么话都敢乱说,也不知从哪个嘴碎的下人那里听了陈旻然跟佟家少爷结亲不成的新闻,就来当面打脸,俩熊孩子自小就不对付,新仇旧恨,陈旻然当场发飙,撰着指甲套子就挠上了宋璨的脸。

也不知那个宋璨的脸能不能养好,若是此事不能善了,那宋夫人的立场可真是尴尬透了。

萃文,“要不小姐咱们一会儿借机找慧师傅做借口,先躲出来吧。”

慧师傅是西府给府里小姐们单请的女师傅,教些女四书,即女戒、内训、女论语和女范揭录,其实主要是讲女戒和内训,讲的平平,不过慧师傅平常还教些琴棋,偶得了书画佳作也愿意拿到课上给女学生们作评。

几人正商量着怎么避灾,就听门外声音响起,“秋槐,怎么不进屋?现下虽化了冰,可还没彻底回暖呢,在门外站着也不怕冻坏了脚!”

门外是秋菊的说话声,接着就听秋槐支支吾吾地道,“没事没事,我皮厚,冻不着我,秋菊姐你先忙,我先回屋里给小姐做鞋子啦!”

屋里安静了一瞬,听着秋槐走远了,秋菊才进了屋,冲屋内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小丫头又偷听呢!”

萃文笑笑,“这孩子手脚轻,咱们三个人都没听见她过来。”

秋槐是老夫人陈廖氏安插进来的人,本来是打算给陈旻桃一个得力的丫头,不想被三房的二小姐陈旻珂截了胡,陈廖氏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人了,就随便扒拉了个秋槐给她。

陈旻桃自认为其院子里的组织结构还算相对简单,管事妈妈至今就东府的蕊妈妈一个,在陈旻桃回京后兢兢业业着实狠下了半年功夫,帮陈旻桃第一时间梳理了院子里的这些花啊朵啊,陈旻桃也真心跟她学规矩,牵涉到陈吕氏嫁妆的几件大事,陈旻桃都刻意营造出是蕊妈妈对她影响的功劳,蕊妈妈在东西两府主子心中的口碑地位一时又水涨船高。

陈旻桃投桃报李,可惜蕊妈妈最终还是被西府大夫人陈梁氏找了个借口送回给东府养病去了,陈旻桃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一职目前暂空。

跟着陈旻桃回京的萃文则从一而终地留了下来,升了一等,管着陈旻桃院子里的账本和钥匙,照一年前比,萃文身条又抽了枝,细细瘦瘦,模样长开,皮子也养白了不少,一身藕色裙衫,是个搁到哪都入得眼的高门大户家丫鬟派头了。

秋菊则是一跟来京城就照着陈旻桃吩咐的去陈梁氏那里拜了码头,还事无巨细地向陈梁氏汇报着陈旻桃身边的大小琐事,再加之有个萃文比着,陈梁氏自然要放个自己人方才安心,秋菊在萃文身边有样学样,再经过蕊妈妈调教后人更加沉稳,进退有矩,年前叫陈梁氏破格提了一等,与萃文分庭,各管半个院子。

秋香则是顺风顺水地从三等提到了二等,本来已被陈旻桃善意打包送去京城姥姥家的梁秋香小姐不奈每日在陈府外下人院子与邹勇天人两隔,更怕邹勇升了官后俩人地位悬殊,下了定的婚事要告急,寻死觅活地硬是说通了她姥姥赶在她亲爹妈跑来京城收拾自己之前挤进了陈旻桃院子。

陈旻桃被迫当了回私利托儿所,心情不甚美丽之余也惊叹秋香适应新环境的神速,说话不过脑不鸡飞狗跳不成活的秋香姐进了西府后竟一反常态,虽还是性情丰满欢脱爱闹,却仗义有担当,且胆大心细,说话风趣伶俐,借着姥姥家的关系照看,竟是在西府下人圈中颇吃得开的一位人物,现于陈旻桃院里管着其衣物首饰胭脂水粉,也算发挥其所长,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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