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终焉：终章.他的存在（2 / 2）

黑暗中。

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掉入泥中。

………………

啪！脚骡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恩？”

残魂怪异的低下头看去，满脸不屑的表情。

“怎么了？事到如今还不肯放弃吗？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才可以，你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快点绝望吧。”

阿尼全身都快瘫痪了，但还是坚持着一只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脚部。

“就算…”

“恩？”

“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

抬起头，少女脆弱哭泣的面孔跃然在面前。

带着哭声，少女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用悲楚的口吻大声喊道：“就算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就算夏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欺骗了我！没关系！就算被欺骗，就算是我现在非常的伤心，就算是夏亚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这一切都无妨！只要他还愿意接纳我，只要他的身边还有我的位置的话！就算是地狱也好我亦无悔意！因为我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所以就只能选择一直走下去，不论最后的结局是悲剧也好还是幸福的结局也好！从一开始对我来说选择就只有一条！相信他！然后绝对不要背叛这铁一般的事实啊！”

残魂面目狰狞，自己的话语被反驳到无法开口的地步实在是令人抓狂！

“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好吧就让你抱着你的美梦做到最后吧，然后现在给我永远的沉睡！看着你那张愚蠢的面孔就让我想起了德拉克.D.夏亚那个男人对阿尔托莉雅的傻瓜执着一样令人恶心！不管是你还是骑士王！一个两个都愚蠢到极点！被名为德拉克.D.夏亚这个虚伪的男人给欺骗了还不自知！！”

左手高高举起，凝聚的固化能力让残魂的手臂锋利如刀片一样。

猛的一瞪眼睛，残魂怒吼着：“我受够你们这些只知道期待梦幻而忽视现实的杂种们了，所以现在就给我去死——！！”

咆哮的劲风迎面袭来。

无法躲避。

绝对会死。

但是阿尼却出乎预料的平静，她的内心中就好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一样。或许是刚刚的话让她有了一种解脱感，长久以来闷在胸中的不安于恐慌也随着刚刚的话而烟消云散了。就好像是一直走在大雾中不知前进道路在何方一样，现在一切都已经明晓，前进的道路终于出现了。

“这样一来，一切都结束了吗？”

阿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嘴角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跪在地面上迎接死亡的到来。

——轰隆！！

爆炸的风波席卷了整个王城，冲天而起的大火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些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连火焰都可以吞噬的地狱之火，从邪恶的地狱深处涌出的黑炎。黑色的大火就像是爆发的洪流一样，肆意播撒吞噬着所有眼中可见之物。不论是房屋，木头，石头，人类，尸体，只要是可以燃烧的物体统统都被盯上。

火势蔓延的非常快。即使天上还下着大雨，但这些黑焰并不为之所动，甚至高高抛起的火柱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仿佛在向天界示威一般。

这一瞬间，不管是大地也好还是军团也好，在这地狱的火焰面前都不知过是可怜的生物。

当第一个无知的人类被黑炎吞噬的时候，随之成百上千的人类都发现了势头不对。尽管还有些人企图跳到水池里扑灭身上的火，但很快周围的人就绝望的发现这种火焰……根本是无法熄灭的。

很快人类的无敌大军中就传出了惨叫声，哭喊声，以及呵斥与叫骂。

但不管是何种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寂静燃烧的火焰中。

——咔哒。

阿尼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被人拦腰从地上抱了起来。

阿尼并没有反抗的念头，因为从身后传来的那股熟悉的气味让阿尼比起反抗而言，更多是想要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无声的哭泣着，而实际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同样是在烈焰燃烧的大地，哭泣的金发少女面朝天空，黑发的少年从天而降将少女救出了地狱。

但是和上次不同的是那是灵魂的咆哮，而这次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按在了阿尼的头上，面带着欣慰又非常歉意的微笑夏亚揉了揉阿尼的头发。

“不论是何时何地，我都与你同在阿尼。”

“夏..夏亚...呜..”

没错，将阿尼从残魂手上救下来，并且因为过于愤怒而干脆放出灭世黑炎的人正是刚刚赶到的德拉克.D.夏亚。

夏亚撕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阿尼的身上，将她那美妙修长的身材遮挡的严严实实。

不过这时阿尼突然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少女突然间用双手紧紧抱住了夏亚，力气之大几乎可以用死也不会放手来形容。不过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一向坚强而又冷漠的阿尼第一次在夏亚面前大声哭了出来。

哭声响亮而又干脆，带着说不清的感情和失而复得那种欣喜与悲伤并存的感觉。就算嘴巴上再怎么说的好听，实际上内心还是会有很大的不安并且会被这种不安于不信赖感一直折磨着。

而阿尼就是抱着这种被折磨的心情，一直坚持到现在都不曾放弃过对夏亚的信赖。阿尼，真的是一位非常坚强的少女啊。

就在这时忽然间响起了一阵很不和谐的掌声。

夏亚一揽手将阿尼拖到了身后，用自己宽广的后背将阿尼保护起来。

来人浑身冒着的黑炎像是遇到了什么天然的克星，迅速的消失了。

抬起头来，残魂露出那张已经被烧破了半张脸的面孔上，带着残酷和接近疯狂的笑容。

“德拉克.D.夏亚———！没想到那种状态下你都没有死啊！”

夏亚微微眯起眼睛。

面孔上少见的露出了少许感伤和感慨。夏亚压低着声音，用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的语调对来人说道：“残魂……不，应该称呼你为第三夏亚才对吧？背叛之徒啊，你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出现在我这个本体的面前，你究竟有何面目进入这本源之地！”

残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亚。

“你……发现了吗？”

“啊，从你在我面前出现的第一秒我就发现了。还有在上个世界里袭击我的也不是第五夏亚。袭击我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就是你，唯一的一个异类背叛了绝对不可以背叛的信仰的叛徒，第三夏亚！罪之夏亚啊！”

夏亚转过头面对阿尼。

“阿尼你先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情不能让你这种遍体鳞伤的身体加入进来。”

“但是！”

阿尼担忧的看向夏亚。

后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要相信自己。

“……我明白了。”

阿尼两步一回头，连续三次后才最终向火焰的外围跑去。而沿途一路上都有黑炎组成的士兵为她保驾护航，道路上的火焰也自动一分为二为阿尼让出一条通路来。

罪之夏亚冷冷的嘲讽道：“哼，又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你骗了呢。”

夏亚摇摇头。

“我从未欺骗任何人，只是遵循自己的意志和愿望活下去。”

夏亚看着一脸不屑表情的罪之夏亚说道：“罪，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你为何会背叛我们曾近引以为傲的信仰。但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或许我们依旧可以成为同伴。就像源与圣一样……”

“那么他呢？”罪冷冷一笑问道。

夏亚揶揄了一下，脸色有些暗淡的低下了头。

“…………”

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即使夏亚不说他也明白。就算所有人都原谅了他，但是第二夏亚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打从一开始当第二夏亚知道自己背叛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登入了第二夏亚的必死名单里。

“魂是很特殊的，你我都应该明白这一点。”夏亚说道。

“没错，如果我和他是一根绳子。那么我们一定是最极端的相反的两面。但是本源啊你又可曾想过，什么叫做物极必反的这个道理？”

夏亚点点头。

“愿闻其详。”

两个原本应该生死相搏的死敌，竟然互相盘腿坐下开始聊起了一些过往。

“本源，你记得你当初诞生的意义是什么吗？是为了什么被创造出来的？”

“当然是为了我们最崇高的信仰，我们的女神，我们的一切……阿尔托莉雅而诞生的。这既是我创造世界树的意义所在，也是我们五个人全力以赴的目标不是吗？”

“创造世界树的意义是什么？”

“将无数平行世界中的阿尔托莉雅拯救出来，将万千世界全部合二为一。让这无尽的世界可能性只留下其一的绝对存在。也就是说不论世界多么宽阔无边，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种可能性。但是阿尔托莉雅只能存在一个，即为唯一。这就是我们的目地和意义。”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阿尔托莉雅属于我的，我永远与我的女神同在。”

噗嗤。

夏亚脸红着怒骂道：“别笑啊混蛋！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有什么可笑的！再笑真的宰了你哦！”

罪并没有听从夏亚的，反而笑的更加大声了。

“抱歉抱歉，只是感觉这句话因为太过幼稚和理想化所以不知不觉的……噗！”

“你这家伙！”

“好了，我发誓我不笑了。”

夏亚怒哼了一声，这才将右手聚集的庞大能量挥手散去。

“说的是那……阿尔托莉雅对于本体的你而言，还有魂，源，圣来说阿尔托莉雅都是无法抛弃的存在。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不管是你也好还是其它的三人也好，你们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保护阿尔托莉雅。”

“那样来说的话你也是一样不是吗？罪。”

“我？我不一样。”

罪摆了摆手。

“我是背叛者，也是叛徒。是成熟的标志也是抛弃过去的路牌，我被你们厌恶唾弃就是我的使命，而且我的唯一任务就是质疑和打击。”

“什么意思？”

“本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那个现实世界里你是在五年前被创造出来的吧？”

“虽然按照这边的时间来算我已经诞生超过了数百年了，不过要是按照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确实是五年。”

罪笑了笑，这样就容易解释多了。

“五年的时间啊，十年的一半了呢。”

“…………”

“人都是会成长的啊本体。不管是知识，阅历，感觉，道德，底线，价值，愿望，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停的发生变化。那个世界和这边不一样，毕竟那里才是你我诞生之地，属于根源中的根源呢。”

“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体，我的属性是罪，但你认为为何我会被如此安排？”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履行我们诺言的人。”

“不是。”

罪笑着摇头否定了夏亚的判断。

“我是……从本源世界开始三年后诞生的存在。我既是你们中的一份子但同时也不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的本源属性其实不是罪，而是另外一种代表。”

“是什么？”

夏亚皱起了眉头问道。

“成长。”

“成长——？”

“没错，就是成长。我的成长既为成熟，是年龄上的心理上的同时也是各种价值观的成长。”罪微笑着如此说道。

“你是想说你和我们诞生的时间点不同，所以才造成了你的悲哀吗？”

“没错。你是最初的本源所以既为最强。因为创造你的时候是那个世界里的他不管幻想还是对美好的恋爱充满憧憬的时候。而当到了魂之夏亚的时候，便是那家伙的想法达到最高峰的时候。所以第二夏亚又可以称之为灵魂咆哮，这是因为那已经是我的诞生之初，和那家伙最后的悲歌了。”

“…………”

“你和第二夏亚是他最完美最纯真和最喜欢的人，因为他认为只有你们俩个才代表了真正的他，真实的活生生的那个人。不管是意志也好，力量也好，坚持也好都是他最完美的一面。但是……他却因为过于乐观反而忽视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现实。”

“那是？”

“就是我。”

夏亚惊讶的看了眼罪，后者无奈的笑了笑。

“只要还是那个世界里的人，成长成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当那家伙从那边的世界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适应了。”

“哼，被排斥了吗？那家伙？”

夏亚哼笑道。

“不，你错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被排斥了或者是堕落了反而轻松许多。”

“哦？”

“那家伙……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但是也正因为优秀的这点才让他倍感痛苦。说不定，他的内心更加渴望自己无能一些，废物一些，这样就不用那么痛苦了也说不定。”

“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你和第二夏亚。”

“————！？”

“别露出那副奇怪的表情，准确来说是你们俩背后的那个人。”

“阿尔托莉雅？！”

夏亚惊呼出声。

罪点点头。

“没错，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彻底的陷入了进去，无法得到绝望同样也无法得到救赎。只能无奈的，疲劳的，奔波在现实与梦幻之间。”

“…………”

“他很痛苦，也很无奈。曾近想过一死了之，但是他的性格和尊严却不允许他就这么抛下自己的双亲，像个胆小鬼一样就这么死去。如果这么做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同样也坚信阿尔托莉雅的身边……不需要这种毫无大义和责任感的人渣存在。”

“因此？”

“因此，我就诞生了。”

罪之夏亚说道：“我的诞生意义就是他为了警示自己而存在的。为了告诫自己此时他活在那个世界里，但是自己所爱所不能背叛的人究竟身处何地。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忠诚不会变质封印了自己的感情，将自己的心脏幻想成一颗石头，将自己的欲望看成敌人，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当成阿尔托莉雅的恩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神大人，这句话成为了他的口头禅。当然，这也是我们作为被他创作出来的人的口头禅。”

“这不就是一种自我逃避吗？”

“他比谁都清楚这就是一种逃避，甚至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但是说话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本体，如果换做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认为你能坚持多久？别忘记了，他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五年前才刚刚十六岁的少年哟！能够为了这段注定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整整坚持了五年之久！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那么，你诞生的理由就是为了警示吗？”

“不仅仅是他，还有你，第二夏亚也是一样。虽然自从我之后还有第四和第五夏亚的诞生，但是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

“什么？”

“不管是第四夏亚和他的分支们，还是第五夏亚……都已经无法和你以及第二夏亚的坚持相提并论了吧？第四夏亚的相爱相杀，第五夏亚的凌磨两可……实际上都是一种心境的变化。那家伙或许已经永远无法再回到五年前那个成天傻笑的少年时代了……因为，他的心境已经改变，并且在痛苦和折磨中距离自己最初的梦越走越远。”

夏亚沉默了。

他能够明白罪口中所说的他是谁，也明白此时此刻的那个人状况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这已经不再是什么只要喊喊口号，或者坚持就可以走下去的。有些时候，比起坚持和信念，自身的崩溃更加可怕……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糟糕。但还在坚持。他为了坚守自己的信念不被破坏，曾近立下发过誓直到三十岁为止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不会碰触或者哪怕和任何一个女性亲密接触。”

“三十岁？”

“……那是，他给自己设下的大限。”

夏亚瞪圆了眼睛。

“大限？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吗？！”

“时间越久就会出现越多变化，为了完成责任的同时和守护好自己的信念。他已经竭尽所能的在拼命维持着自己的心理平衡。现在可以说是他的心理处在最微妙和最可怕的时候，一旦发生失衡……30的大限就可以提前九年走到尽头了。”

夏亚被震惊了，但是随即肚中又噌的窜起一股火苗。

只见他突然间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忠诚的话！那么为何创造我的时候，会出现如此众多根本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罪愣了一下，随后理解了夏亚说的是什么。

无奈的笑了笑，罪解释道：“这个只能说是年轻人固有的通病，美丽而又柔弱的少女总是会轻而易举的俘虏少年的心。再说，当初他创造你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陷的那么深。准确来说你虽然是本源，却并非是阿尔托莉雅的本命。真正的本源之命，是第二夏亚才对。你是世界树的主体躯干，而他才是灵魂所在啊。”

夏亚撇了撇嘴巴，又坐了下来，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而且，说到底世界树本身就是为了阿尔托莉雅而创造的东西，你和众多夏亚都只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布下的棋子。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是那个人最好的孤注一掷，就算最后失败了……那个人也不会责怪任何人，他只会将这当做一场笨蛋做的白日梦，世界上最蠢最蠢的大笨蛋所幻想的一场美梦。”

“梦是会醒来的！”

“没错，但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我们不可能去干涉他所在的世界，除非你能脱离他的控制独身一人闯入那个世界。但……那是不可能的。”

“………”

谈话结束了。

两个人都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

…………

“说起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见我的？”

“没什么，只是为了和你谈谈罢了。毕竟在众多夏亚里也只有你能够和我交流了。”

“为什么？”

“……第四夏亚和第五夏亚在我眼里不过是我的影子，也是那个人悲哀的堕落证明。你有见过一个人和自己的影子囔囔自语的交流吗？第二夏亚是不可能考虑的，他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秒就杀死我。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你能说说话了。”

“喂喂，我和你之间可没太多好说的。”

“啊哈哈哈，说的也是那。”

罪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清洁了下衣物。

“那么这次的交流就到此为止吧。说实话其实我本身不应该出现，因为我只是他内心阴暗处的一个影子罢了。不过可能是最近他心理压力太大了，就只能依靠这种方式和你们这些家伙交流下感情。嘛，别露出一幅很恶心的表情啊，毕竟他可是很寂寞的家伙。”

夏亚点点头。

“你要走了吗？”

“恩。任务完成，而且这个世界差不多也快要崩溃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你还是快点回去她们所在的世界吧，毕竟他有他的责任，你也有你的任务要完成那。”

“担心一些多余的事情……”

“啊哈哈哈，那些少女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创造的。虽然并非女神级别，但也确实是曾近真的喜欢和欣赏过的存在，所以你才能一个接着一个夺得她们的芳心那。”

“唔。”

“啊，说起来你到现在为止都没能和其中任何一个，哪怕有过一次亲密接触都没的理由想知道吗？”

夏亚闻言猛地一抬头，双眼闪出了绿光！

“你知道是为什么？！？！”

“算是知道吧。”

“说——！！！”

“…………好吧，其实很简单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和女孩子亲近过，所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想不出来。明白了吗？”

“....我突然感觉他很可怜。”

“啊哈哈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罪向夏亚鞠了个躬，摆摆手道：“再见了，本体。这次的见面非常愉快，对那家伙而言应该也是一次非常有趣的尝试吧。”

“哼，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对待阿尼做出那种事情，别以为我下次还会这么客气。”

“啊，你说那个啊？啊哈哈哈，那是骗人的是幻术。说到底不过是一介女流，她受的伤都不过是我利用幻觉做出来的效果罢了。不过，最后那段真情流露确实让人震惊。怎么说呢……我感觉那个时候的阿尼并不是阿尼。”

“恩？”

“嘛，就好像某个笨蛋将自己想对现实说的话全部借助阿尼的嘴巴说出来了一样。你不用太过在意，只需要好好对待每一个爱自己的人就足够了。”

说完，罪之夏亚一脚踏入了黑色的火焰中，身影迅速消失了。

“那么就这样了……再见，本体。”

一道白色的光冲天而起。

冲入了天空厚厚的积雨云中，将漫天乌云全部吹散。

阳光再度洒照着大地。

站在废墟和火焰之中的夏亚望着天空，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