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暴君的白月光0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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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刚才无意之间用灵力探查的举动害的自己灵力抽取一空、经脉干涸受了伤。似乎也使得阮惜霜体内的东西出了差错,以至对方表现出如此痛苦的模样来。

阮惜霜的连续惨叫已经惹得外面有了动静,白月抿了抿唇拿出袖中的两枚符篆。一枚打入抱着头惨叫着撞地的阮惜霜身上,另一枚反手拍进了自己的胸口,顿时眼前一黑。

门被推开的前一秒,白月失了意识跌落在地。

思琴推开门闯进来看着屋内的场景,简直吓了一大跳。就在她伸手想要扶起自家娘娘时,身边突地一阵清风掠过,一个全身黑衣、面无表情的女子骤然跪在了屋内。在思琴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伸手触了触白月的鼻尖,随后两指贴在唇边吹了个呼哨,就将白月打横抱了起来破门而出。

“放下我家娘娘!”发怔的思琴连忙跟了出去。

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她连同跟着娘娘过来冷宫的宫女侍卫都被围了起来,另一边趴在地上死活不知的阮惜霜也被拖了出来。

白月自己下手有分寸,只昏睡了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醒来时殷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看她醒来似乎暗地里松了口气的模样。

醒来后殷烈并未询问什么,面色平静与平常无异。然而殷烈刚一出大殿,随后进入内殿的思琴就哆哆嗦嗦地跟在白月身边,眼中满是惶恐:“娘娘,您终于醒了。”

若说进宫之前思琴十分害怕这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帝王,可是进宫跟在娘娘的身边她只见到皇上面对着娘娘时,小心翼翼神情温柔的模样。可是娘娘昏睡的这段时间,思琴差点儿被那个变了个人似的帝王吓破了胆。

那哪里还是平日里温和可亲的帝王,简直是满身煞气的罗刹!

幸而娘娘醒来得早,救了她以及几个宫女内侍一命。

“阮昭仪呢?”

思琴一愣:“娘娘晕过去之后,阮昭仪便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她说着愣了愣,满脸担忧地道:“娘娘,您和阮昭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晕倒了呢?”

况且两人都受了伤。

白月本不欲回答,却是敏锐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抬头略有些茫然道:“我只是想单独和阮昭仪说一会儿话,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就胸口窒痛失去了意识。”

看着思琴沉思的模样,白月微微笑了笑:“已经没事了。”

不管阮惜霜有什么底气,她这次也是误打误撞地让对方吃了闷亏。阮惜霜体内的东西出了差错,此时就算是阮惜霜恐怕也不会知晓是怎么回事。

此时紫宸殿内,殷烈面无表情地听着暗卫将话语转达,敛眸沉思片刻问道:“暗七那边如何?”

悄无声息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声音平静道:“主子赎罪,暗七还没问出什么。”

提到阮惜霜,感受着此时体内难得的没有被什么东西强硬牵制的感觉。殷烈却也不动怒,而是捏着腰间针脚细腻的荷包,翘了翘嘴角:“告诉暗七,不必因她是女子而留情。”

“是。”跪在下面的暗卫应了一声,迅速地隐匿于黑暗中。

白月身体大好了之后,又用灵力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体内的蛊虫已死这才放下心来,想来殷烈那边也是如此。如今这么一想,上辈子逍遥王殷楚以及原主父亲凤太傅的举止也许就能解释了。若是都被阮惜霜种了蛊,当真会做出将皇位拱手让人的事情来。

不过不知道的是,如今没了蛊虫的牵制,逍遥王殷楚以及凤太傅还会不会有夺位的心思。

和凤太傅见面的机会来的很快。

凤夫人在此之间进宫了一次,言谈之间不经意透露出凤太傅生病的消息。白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出宫去探一探。虽然她在给凤夫人的荷包里放了篆符,但是没有实际探查过,她也不知道凤太傅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宫倒不是什么难事,白月带着思琴十分低调地回了太傅府。在记忆中倒是见过凤太傅一脸虚弱的模样,所以这次白月在充满药味的厢房里见到了满脸憔悴、阖着着眼躺在床上的凤太傅时,倒不是十分的惊讶。

凤太傅听见动静起身,见到进来的白月时,满脸的诧异,想要撑起身来:“月儿……咳咳……”

他咳了两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改了口:“娘娘怎么会……”

“爹。”白月朝凤太傅叫了一声,相比于见到凤夫人时原主体内酸涩难忍的情绪,见到凤太傅时这份情绪淡了许多。想到上一世凤太傅联合他们设局,白月心头更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分复杂来。

上前将人半扶起来的同时,白月伸手顺势在凤太傅的腕间探了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凤太傅倒是真的中了蛊,然而此时蛊虫已死。凤太傅此时除了身体虚弱,倒是不存在其他的问题。

“您怎么会突然生了病?”白月面上表情不变,伸手接过思琴递过来的茶杯,扶着凤太傅喝了一口。继而挥挥手,让思琴等人都退了下去。

凤太傅喝了口茶润了喉,总算不再不停地咳嗽了。听得白月的话时,他举着杯子的手僵了僵,继而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着道:“不碍事,许是染了风寒。不过……”他放下茶杯,有些担忧地看着白月:“虽听你娘亲提起过,但是爹爹还是想问一问。月儿,你在宫中到底过的如何?”

他眼底是纯粹的关心,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月,完全是一副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形象,倒是让白月有些疑惑起来。

“您放心。”白月轻声道:“你应该知晓,圣上待我极好。只是我回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

白月略微蹙眉看向太傅:“您近来和逍遥王走得有些近了。”

这话一出,凤太傅就有些变了脸色,他募地捏紧了茶杯看向白月。勉强笑了笑正待开口,白月又垂着眸子冷静地道:“如今新帝登基,虽说上位手段有几分残忍,可这几年来,不得不说他是一位难得的好帝王。当初夺嫡之争中您明哲保身,使得凤家这一大家得以存续,如今尘埃落定,您当真要用凤家来冒险?”

凤太傅闻言沉默下来,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在拿凤府这一大家子的性命冒险?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个头,就被另一种思绪左右。使得他先前如同中了邪似的,暗中和逍遥王接洽多次,哪怕是对方提出反了的念头他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前几天不知为何站在湖边,寒风中凤太傅陡然就醒悟了过来,想起之前密谋的事情,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直接被自己女儿提出,他心中更是升起不安。这种事情连在深宫之中的女儿都已得知,难道不是一切都已坦露在了当今帝王的面前?

“圣上可有为难你?!”这是凤太傅最为关心的事情,他最害怕因自己一时糊涂牵连了女儿。近来就是忧心此事,日夜不安之下,身体承受不住染上了风寒。

观凤太傅的神色,倒是当真为之前的事情懊悔不已,白月轻笑着摇头:“若是他为难我,我今日就不可能回来了。”

解决了凤太傅的问题后,白月微微松了口气。倒是不知道阮惜霜的能耐这样大,凭借着几只蛊虫就能成功拿下帝位。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在此过程中原主的角色极为重要。若是没有原主,逍遥王和凤太傅再怎么密谋,恐怕也逃不出殷烈的眼线。

白月只在太傅府里待了小半日,殷烈就大张旗鼓地亲自将她接回了宫内。

殷烈面对着太傅以及凤夫人时,神情之中丝毫不掩饰对于白月的宠/爱,倒是让带病起身迎接圣驾的凤太傅狠狠松了口气。

…………

“啊——!”滴答滴答的水声中,暗影重重的牢房里阴森恐怖,只余两边墙壁上插着的昏黄火光。阴影重重的牢房里响起了惨叫声。

水牢中看不出人形的人双手被铁链吊在了两边,脏乱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面庞,她半个身子都浸在了脏污森寒的水中。白色的囚衣褴褛一片,处处是暗红的血渍。

平静的水面掀起微微的波澜,继而‘哗啦’作响,池子中的阮惜霜最终又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道惨叫。这尖锐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毛发直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水牢中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颊,她的声音嘶哑空洞:“求求你……让我去死……”

阮惜霜已经不知道来这里了多久,她根本没预料到自己会陷入如今的处境。明明都在计划中,凤白月也来冷宫见了她,看模样也已心软。只要继续下去,凤白月就能成为她威胁殷烈的棋子。可是为什么只是见了一面,系统就出了差错?现在系统面板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仿佛消失了一般。这段时日以来,各种刑罚加身,无边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阮惜霜浑浑噩噩,目光涣散。她的下半身已经痛的没了知觉。池中不停游动的食人鱼不停地啃食着她的下半身,倘若此时将她拉起来,一定全是血肉模糊的森森白骨。

她从没有哪一刻这样的后悔惶恐,没有一刻这样对皇权深深惧怕。要是她当初没有入宫、亦或是根本没有朝殷烈出手该有多好?

若是说被关进这里的初始她还抱有希望,现在却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要死去。

只是她连死亡的力气都没有了。

‘叮叮作响’的锁链声中,昏昏沉沉中阮惜霜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带出了水牢,再次见到外面的光线时,她眼睛一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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