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两百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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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来南方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北方的生活习惯,我们那边就是在冬天把花生晒在房顶上的。

然而,关我屁事,我在乎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孙大炮不让我带歆芸来是对的,她丰富的商业谈判技巧没用,因为这根本就是讹人嘛!

虽然心里没底,我还是想了想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但无论是那种情况,估计最后都得谈崩,大打出手。

一路上,孙大炮跟蔚岚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听起来蔚岚好像是孙大炮的保镖,也住在那栋别墅里,孙大炮对她的态度跟家人差不多,但应该不是情人关系,感觉孙大炮更多的是把蔚岚当做女儿看待。

我虽管他叫孙叔,可小花跟我说过,孙大炮的年纪比我爸大七、八岁,结婚晚,生小花也晚,那么,少妇的那个儿子,就算是孙大炮老来得子,肯定很喜欢吧!

听着他俩对话,我胡乱想着,不多时,莱斯车进了市区,停在一栋叫“索菲亚”的酒店前。

“孩子,祝你成功。”孙大炮伸手过来,跟我握了握。

我苦笑,开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到酒店门口,刚要进去,后门有人叫我,是蔚岚,她也下来,孙大炮的车开走。

“他让你来的?”我指着车问。

蔚岚点头:“怕你被蒋天生弄死吧。”

“靠……带家伙了么?”我问,她有撸子。

“这是谈判,怎么能带家伙呢?懂不懂规矩啊你!”蔚岚皱眉,我就呵呵了,什么规矩,你藏起来不就完了么,我昨晚在塑机厂跟你们谈判,不也带卡簧了么。

蔚岚确实没有带,她在别墅里换了夏装,现在是一袭黑色的长裙,介于礼服和家居装之间的那种,手机拿在手里,身上想藏武器都没法藏。

二人进了酒店大堂,蔚岚带我走到电梯口,乘坐电梯上十六楼。

“是会议室,还是客房?”电梯上升的时候,我问蔚岚。

“呵呵,有什么区别吗?”蔚岚问。

“没有,就是问问。”我耸了耸肩膀,她的语气,是在嘲笑我害怕。

叮咚,电梯发出清脆的响声,比较高级,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黑西装男子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嗯?”其中一个男子皱眉,用粤语问,“孙老板呢?”

“他是孙老板的女婿,他来谈。”蔚岚说。

“钱呢?”男子低头看看我俩空空如也的手,又问。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请带路。”蔚岚冷声道。

男子犹豫了一秒钟,让开通道,扬手示意:“二位,请。”

另一个男子先行跑了,估计是去跟那个蒋天生通风报信,说孙大炮没来的事儿。

等我们出电梯间的时候,那个跑掉的男子已经不见,另一个人领着我们来到一间客房门口,用房卡刷开门:“请进。”

房间里面没人。

“蒋老板呢?”我问。

“二位稍等片刻,蒋老板马上过来。”

我看了一眼蔚岚,她没有表情,让我拿主意。

“请你转告蒋先生,我俩是客人,没有让客人等主人的道理,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我只等他五分钟,如果五分钟之内,蒋先生不来,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说完,抬脚进了房间。

蔚岚跟进来,回手关上门:“嗯,表现不错。”

我轻笑:“虚张声势罢了。”

“有些人连虚张声势的胆子都没有。”蔚岚走到椅子前坐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把我兜里的烟和打火机给顺走,坐下后,她抽出一支点燃,看着燃烧的烟头,像是在计算时间,我计算过,一支烟燃尽,不紧不慢地抽,大概就是五分钟。

这是个很普通的单人间,跟明月旅馆的陈设差不多,就是面积大些,装饰更豪华一些。

我坐在松软的床上,放空大脑,不再去想可能发生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蔚岚的香烟燃到一半的时候,房门打开,又是那个男人:“两位,请跟我来。”

“去哪儿?”我问。

“我们老板在会议室恭迎二位。”男人谦卑地说。

我得意地看看蔚岚,看男子的态度,说明我之前虚张声势有效果了。

蔚岚起身,将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径直走向门口。

出房间,我们跟着男子走了大概十几米,来到一间会议室门口,之所以知道这是会议室,是因为门上写着“会议室”三个字。

男人敲门,推开,请我们进去。

我进了会议室,面积不大,一张椭圆形的会议座,四名保镖站在角落里,会议桌两边各有几把沙发椅,靠近门的这边,背对着我们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女的穿着露背装,露的很下,都超过腰了,后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前面应该也是真空,果然南方的女子更为豪放。

“蒋先生,你好。”我说,那个男人转过头来,不冷不冷地瞅了我一眼,并没有要起身跟我握手的意思。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蔚岚则坐在我旁边。

这个男人长相很普通,典型的南方人相貌,微胖,梳着背头,整齐地贴服在头顶。

“孙大炮为什么不来?”男人皱眉问,用的是粤语。

“蒋先生,请用国语,我们家姑爷不会讲粤语。”蔚岚说。

蒋天生看了蔚岚一眼,依旧用粤语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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