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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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邻居刘璋,张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手下的教众和信徒告知佛门弟子开始在四处公开传教,更有甚者来到了汉中。这汉中可是张鲁苦心经营的五斗米教的地方,虽然不同于张角之前的道教,可是仅仅是大同小异,被一群和尚欺负到门上算是头一次。

“真人辛苦了,最近的事情让大家都很紧张,老奴一直担心真人会有闪失,那老奴可没法向我家主人交待。”在张鲁的内室,一个年纪苍老但是身体十分硬朗的鹰钩鼻紫面无须的老者发话。

张鲁面无表情:“事情确实让人头疼,不过需要从长计议。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还不至于轻易就被撩起火来。查清楚了吗?这群秃驴从哪里来的?”

老者沉吟道:“这群人从长安来得,对外宣称是神僧昙谛的二徒弟天竺人僧伽跋摩的弟子。他们处处遵守规矩,待人彬彬有礼,躲避任何是非,我们的人无处下手。对了,他们中领头的一个叫帛延的和尚来过府衙说要见您,被您的手下给拒绝了。”

张鲁闻言,脸上掠过一缕怒气,嘴角微微扯动,冷冷嗤笑出来:“一个三代弟子竟然想见我?他们这群和尚说什么传教行善,明摆着就是在各地留下人手监视各方诸侯和地方势力。这种人我是不会见的。”

老者蹲了一顿没有立即回应,想了想却开始劝说:“真人,我觉得咱们还是见一见比较好,既然对方派一个三代弟子来,我们这边也派一个口才好的道义深厚的弟子去会面,否则对方可能会四处散播真人畏惧他们,说些不好听的话。再说真人作为主人也不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不是?还有,最近刚传来的消息,这昙谛本人要和袁绍勾搭上,拿到时候可就名震北方,声势就会如日中天。不如我们趁这个时候先给这群秃驴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咱们中原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福伯说的有道理,不愧是妖皇的心腹管家啊。也是,我张鲁能有目前这么好的形势都是在妖皇的指导之下。好,我就派一个二代弟子见见面也算是给面子了,不过一定要压他们一头才行。我看就让杨松去吧,这小子脑袋瓜子机灵。”

张鲁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把披在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福伯,替我准备兰汤和熏香,我要去洗浴好好放松一下心情,至于剩下的你就看着办吧。”说完朝内屋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之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问:“福伯,有没有听说来得这群和尚会不会武功?如果是那就不能只让杨松去,我可是听说这次来到中原的和尚都是武艺精熟之辈。这样吧,让我那个武痴堂弟张佐一起跟着,凭他的一身道法当世罕有人能比得上,足以震得住对方。”

福伯点头道:“真人说的没错,以防万一这些和尚讲不过就开始论武,张佐的武功确实高墙,博大精深而且凶悍凌厉,实战起来威力无比,就连老奴对上他我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哈哈,福伯严重了,张佐很不错,但是比起你老人家还是少些历练。”张鲁很清楚这福伯和其他另外两个禄伯,寿伯都是妖皇司马懿特意从人族招揽的高手,而且都是曾经侍奉前朝大汉皇帝的大内高手,虽然名声不显,但是绝对不会比当世任何高手差。“好了,我去沐浴了。”

天香楼内张春华第一次接待如此奇特的客人,也就是神僧昙谛本人,此人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脸颊微陷,额头皱纹密密麻麻,嘴角下垂,倒三角眼,一副薄命的面相,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和尚却活了超过两百年。昙谛正独身一人静静坐在一张桌子面前,不理会周围其他客人围观的眼光,毫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酒楼东家。

张春华特意梳了一个高顶发髻,修了一个嫦娥眉,稍微在眼角勾了些粉黛,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些香料。身上穿得是崭新华贵的手工裁剪的服饰,外面是红黑色,染有五个花色,里面是淡紫色的夹衣,上面绣着翻飞的云鹤,华丽壮观同时香气十足,整个人袅袅婷婷地缓步朝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神僧走来。用有些调侃的声调问候:“小女子不知道神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神僧赎罪。”

精心打扮后的张春华比起平日更加娇艳动人,气质高贵尊崇配上浓郁的香气,淡淡飘散在整个酒楼的一层,美目眉宇间丝毫没有说话语气中的轻浮调侃,反倒能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严肃庄重。

昙谛仅仅是扫了一眼,没有和周围其他客人一样心神荡漾地盯住不放,默默地回答道:“女檀越严重了,老僧只是恰巧路过,女檀越如何能提前得知,谈不上得罪。再说老僧也是一位食客,不需如此特殊对待。”然后就闭口慢慢品着面前淡然无味的清水。

张春华没想到自己的姿色在这个老头子面前一点诱惑力也没有,而且对方还提前拒绝了自己想要邀请单独会面的机会,他是怎么清楚我有这个想法的?这是第一次张春华觉得自己的各种心计和算盘无处下手,仅仅一个照面和简单的对话就让她有了撤退的感觉,难道真的是神仙一类的人物?既然这个老头子如此做派那我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张春华有些歉意地说:“神僧慢用,有什么需求只管招呼,小女子有事要出门一趟。请了。”

曹魏在长安的卞氏药铺的东厢房,采用的竟然是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侧拉式的门扉,正中的床榻上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她也是这家药铺的幕后老板,曹*的侧室卞玲珑,地位仅次于长子曹昂的母亲正室丁裴。卞氏为曹*生育了三个儿子曹丕、曹植和曹彰,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小几,旁边座了一个小香炉,燃着香木,让整个厢房既温暖又馨香。整个室内的摆设布置有一种自然,淡泊的气质,古色古香。从茶几上拿起黑陶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几面前跪着一个脑袋低垂的三十许的男子,身形消瘦,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卞龙,说说吧情况如何?”

听到卞氏的问话,这个叫卞龙的男子抬起头,双眼犀利深邃,透着精明和悍勇。他和自己的亲弟弟卞虎都是卞家的特殊力量,负责帮自家姑爷打理江湖事务。“夫人,属下已经调查过了,这次来的僧侣势力是被各方的番邦民族牵线引导的,他们想趁我们中原大地无主,四下争乱的时候进入分得一羹,尤其是以当初被我前朝大汉给打得惨痛的匈奴,鲜卑人最为积极,虽然他们整体人数不多但是却不可小觑。加上最近这群和尚四下传教广收信徒,还有和袁绍的联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可有可无,不是各地诸侯想施压就可以的,再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对。”

卞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把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慢慢转了几圈杯子,沉重的叹可口气:“看来真的很棘手啊!我们也只能保证魏国境内的稳定了。”

卞龙也是点头道:“确实,从魏王那边传来的消息,荀令公过些日子会和那个隐士黄承彦一道前来长安负责这里的情况,有典护卫保护,还有老王车行的一众人随行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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