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残不弃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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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瑜行色匆匆地赶回了都城郊外的营地。

然,未及走到近前,就看见有一大群人围着他的营帐。

那些士兵在窃窃私语,指手画脚。

还有个别人,竟然猥.琐地笑着,好像营帐里发生了什么下.流的事情。

寻瑜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便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冲进了营帐锎。

甫一进门,眼前的一幕令他浑身的血液全部冲到了脑子里去。

——南铮衣衫不整地压在蕊妮身上,而蕊妮的衣裳,已经被撕扯得所剩无几郎。

想都没想,男人就冲上前去,一把将南铮掀翻在地。

始料未及的南铮自然恼火,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便嚷嚷着要杀人。

可是,当他看见掀翻他的是寻瑜,脑子里确是稍微清醒了一下的。

寻瑜没有工夫管他,而是把惊吓过度的蕊妮抱在了怀中。

“没事了,不怕,我在呢……”他轻声呢喃着,摩挲着女子的头发。

然,瑟缩发抖的蕊妮精神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整个人都变得神经质了。

当闻到了男性的气味之后,她便下意识去推男人。

若是能够出声,她一定会尖叫。

可就是因为不能发出声音,就是因为在被欺负的时候也不能尖叫示警,这才更让寻瑜心疼。

“蕊妮,是我,我是寻瑜,别怕,乖……”耐着性子又把她抱在怀里。

挣扎中,她身上的肌肤露出得更多。

遂,男人便用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地拥着。

“对不起,蕊妮,寻瑜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步都不离开了好不好?”依然以哄孩子的口吻安抚着女子。

跌倒在地的南铮以愤怒的眼神注视着相拥的两个人,“她是谨王妃,对不对?”

寻瑜没有理他。

当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女子,不能再让她所受的伤害扩大。

她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蕊妮,你看,寻瑜回来了,我们不怕了,好不好?”寻瑜轻轻扯着女子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让她感受着他的存在。

也许这个动作确实具有安抚性,蕊妮竟然安静了许多。

可她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别怕,有寻瑜在呢,乖……”男人继续劝慰,抱着女子的身子,摇晃着,好似父亲在哄女儿睡觉。

渐渐的,女子终于踏实下来。

她把手掌从男人脸颊上挪下,划到他的腰带上时,便死死地抓住了上面拴着的玉佩绳结。

“蕊妮放心,寻瑜不走……”男人把下颌抵在了女子的头顶,摩挲着他的头发。

这一刻,他的心痛得几乎要碎裂。

她的依恋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喜出望外,——他宁可她跟他保持着之前的距离,也不要她在受伤害的情况下渴盼他的呵护。

想到了始作俑者,他便转头望着坐在地上的南铮。

他的目光里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冷如寒冰一般的淡然。

“妹夫,她不是谨王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南铮听了,嗤笑一声,站起来,“大舅子,这个谎话可不是谁都能骗过的!”

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还预备往近前凑着。

他来淳王爷的营帐原本是打算商议一下进都城之后的具体路线。

然,在门口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复。

想都不想,他就推了简易的门板。

令他纳闷的是,门板竟然上了锁!

侧耳倾听了一霎,里面并无什么声音。

难道淳王爷有什么怕丢的东西?

还是,他已然回都城去了?

倏然想到这一点,南铮背后发凉,——自己该不会是被淳王爷给算计了吧?

如果他回了都城,找贝凌云率兵来围攻夏国的军队,那他这么点人手,必定是会被全歼的。

越想越担心,便顺手扯开了简易门上的锁头。

推门入内之后,却见绿绮正躺在榻上休息。

这就让夏国皇帝啼笑皆非了!

——他淳王爷当作是宝贝的女人,难道别人也会觊觎吗?就她那口黑牙,足以让兴致高涨的男人倒胃口了!

不待他想,南铮开始蹑手蹑脚地翻腾起淳王爷的行李。

他要趁着对方不在,找一找其是否有可能对他下圈套的蛛丝马迹。

当他看见那口箱子的时候,兴趣大增。

遂,打开来细看。

这一看不打紧,竟然发现了许多女人用的东西。

从里面扯出一块女人月信用的棉垫儿时,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官挪位来形容!

“大舅子啊大舅子,你真是让朕无话可说!”小声嘟囔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话,惊醒了榻上的女子。

她睁开眸子之后,便看见了正在翻东西的男人。

因为对他的背影并不熟悉,便没有认出不速之客就是夏国皇帝。

可她不能让小偷这么肆无忌惮地到营帐里偷东西,遂,蹑手蹑脚起身之后,拿了一根木棍,奔男人冲去。

然而,未及她走到近前,男人就察觉到了身后有异。

遂,他第一时间转过身来。

就在南铮转身之后的那一霎,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女子发愣,是因为看清了对方的相貌,想到自己竟然向人家举着棍子,便觉得尴尬莫名。

可男人发愣,跟女子举着棍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吃惊的,是她的容貌!

——原来她竟是谨王妃!

谨王妃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而一模一样的她,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女子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尴尬。

随手丢掉木棍,福了福身子,难为情地笑笑。

即便这一笑又露出了大黑牙,可南铮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

甚至,他觉得她的牙齿是一种可爱的装饰。

“谨王妃,你怎么会在朕的营帐呢?”激动地问道。

然而,刚问完,就觉得这话是白说的。

女子的标志性黑牙让他意识到,当初淳王爷从夏国皇城带出来的就是她,那么,她就是绿绮,就是当初差点被他赐死的那个女人。

很显然,淳王爷早就认出了谨王妃,所以才会恳求他把“绿绮”赐给他。

想到自己被蒙蔽,南铮就愤怒了起来。

“告诉朕,你是怎么来的夏国?不是说你被暗杀在了玉阔国的尼姑庵里吗?”可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些。

然而,失忆的蕊妮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她再度福了福身子,随后以唇语告知,淳王爷不在,皇上有事可以稍后再来。

可是,南铮怎么可能离开!

他往前挪了几步,痴迷地看着她,“你可知,朕很想念你……”

蕊妮懵住了。

什么意思?

夏国皇帝说他想她?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险些就把她给杀了!

现在他又跑过来说他想念她,难道他吃错药了吗?

即便这么想着,女子还是很有礼数地对待男人。

“你……,是真的不能说话吗?”南铮试探着问道。

他曾经听淳王爷提过一次,说绿绮是口不能言的。

当时并未在意,还以为淳王爷好的就是这口呢!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保不齐就是淳王爷为了保护谨王妃而让她不要开口说话。

再结合了她的易容术,听不见声音、看不透样子,她就可以不被任何人发现真实身份了。

可女子却用手势回答了他的问题。

南铮有点失望,——原来她真的不能说话了。

这就是爱和占有之间的区别。

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若是她受了伤害,毁掉了自身原有的美好,他一定会惋惜,会失望。

可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么,看见她受了伤害,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心疼。

而南铮,对女子的情感就是想要占有。

“等打完这场仗,跟朕回夏国去吧!做朕的女人,朕会给你所有的宠.爱!”虽然她已经不能说话,他还是许她一份承诺。

男人觉得,这绝对是对她的恩赐了。

她千里迢迢从玉阔国去到夏国,然后又每天跟淳王爷厮混在一起,天晓得她已经有了多少个入幕之宾。

他不嫌弃她这个“几手女人”,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然,女子却冲他频频摇头,就连脸色也冷了许多。

“怎么?你不愿意?”他凑到她跟前,大手袭上了她的娇俏下颌。

蕊妮对此十分不满,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

随后,她准备出门去。

男人的言行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被尊重,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想,到外面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再有造次之举吧!

然,女子却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当她刚刚快步出营帐的时候,随后而来的男人就揽着她的腰肢,把她拎回了帐子。

蕊妮不能呼叫,只有不停地挣扎。

路过门口的时候,她死死地抓住了门板旁的一根吊绳。

强烈的恐惧感使得她不得不做点事情反抗被侵袭,她知道,如果进到屋子里,她的处境将会十分悲惨。</p男人眼看就要进门,却受到了阻力,看了几眼,方发觉女子在拉绳子做徒劳的挣扎。

只稍微一用力,他就把绳子彻底扯断,女子便很顺利地被她拎到了屋子里。

这个过程被几个眼尖的士兵看见,便开始奔走相告。

——所有人都知道女子是皇上的大舅子、玉阔国淳王爷的妞儿,而皇上竟然要办了她,这实在让人觉得震撼无比。

一路上枯燥的行军生活让士兵们十分无聊,如今看到了这样的事情,巴不得凑热闹呢!

遂,一大群人便静悄悄地逼近了营帐,围在周围,倾听里面的声音。

他们多少有一点遗憾,遗憾于女子不会说话。

要是她能够说话,这场强来的戏码演起来一定更加带劲儿。

而营帐里的南铮,走到床榻附近,就把她狠狠地摔在了上面。

“朕是一国之君,你竟然敢反抗!那好,朕就用强的,要了你之后,让你怀上朕的孩子。到时候,你就是不想跟朕回夏国都没有用了……”说着,扑上了床榻。

女子机灵地躲闪开,想要下榻再往外面跑。

她不知道,就算她跑出了门口,也还是会被男人抓回来。

何况,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也不会让她逃走。

他们很可能会一齐抓住她,送到他们的皇帝怀里,让他继续下去。

可是,没等蕊妮跳下床,强壮的南铮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疼痛袭来,她险些落下眼泪。

随后,他扯着她的头发,使她不得不躺下来。

旋即,壮硕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朕想要的女人,没有能逃得过的!”他没有急于进犯,而是定定地打量着她的俏脸。

蕊妮的嘴唇不停地翕动,她在用唇语乞求,乞求男人放过她。

“当初在恭王府,朕就告诉过你,早晚有一天,朕会让你成为朕的女人。如今,朕做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语毕,肥厚的唇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女子强忍住作呕的感觉,想要用力推开他。

“别白费力气了,朕今天必须要了你!”说完,他开始行动。

蕊妮不停地拼命挣扎,却激起了男人更加孔武有力的撕扯。

“哧啦”一声,她的一只袖子被扯断。

白净的柔荑便露了出来。

强烈的感官令南铮的脑子膨胀起来,他的动作更加粗鲁。

蕊妮眼看着自己的衣衫变得支离破碎,心脏也跟着碎裂开来。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却没有流一滴泪。

就在她彻底绝望、准备以死相拼的时候,寻瑜冲了进来,像神一样挽救了她的清白。

自然,也坏了夏国皇帝的好事。

南铮不信寻瑜的话,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是谨王妃鱼薇音。

“妹夫,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她真的不是谨王妃,她叫做蕊妮,是我在去夏国的路上结识的逃难女子……”寻瑜按捺着怒火,再次解释了一次。

南铮依旧摇头,“大舅子,世上怎么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

寻瑜不再理会他。

反正现在已经是在玉阔国的地界上,南铮又只带了一万人马,凡事都要仰仗他这个玉阔国淳王爷,想来就算是再恼火,南铮也懂得掂量清楚其中的分量。

果然,南铮稍事冷静之后,态度缓和了一些。

“既然你有意隐瞒,想必其中必有缘由。好吧,朕不问便是!”咬了咬牙根,“大舅子,好好对她……”

寻瑜却并未因他的态度缓和而后退半步,“妹夫,希望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来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而我,连别人觊觎我的女人都无法容忍!”

这是一种态度。

南铮虽然无法接受淳王爷的态度,碍于现有的形势,却不得不接受。

“朕知道了。”只说了几个字,他转身离去。

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却盯着女子的小脸。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心理。

出门之后,猝不及防的士兵们被皇上给吓了一跳。

但满脸沮丧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把这些人记住,众人就作鸟兽散,霎那间人影全无。

这就让南铮更加恼怒!

为了这件事,连士兵们都可以笑话他,怎么能叫他咽下这口气!

等到拿下玉阔国的那一天,他必须把帐内的男人碎尸万段!

他贝傲霜不准别人觊觎他的女人?

他南铮想得到的东西,才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

——————蛐蛐分割线——————

同一时间,玉阔国和夏国边境。<

三天前,夏国不再佯攻,两国.军队终于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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