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权志龙的不安全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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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志龙醒了,他是被饿醒的。

他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刚凌晨两点,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克丽丝汀还在熟睡,他想吻她,又克制住自己。

他找到长袖T恤和裤子穿上,去厨房,从冰箱里胡乱找东西填饱肚子,然后洗脸漱口,再回去接着睡。

刚开始睡不着,他就抱住她,想他们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事,笑着进入梦乡。在梦到她提分手时,再次醒过来。看看表,不到八点。他想叫醒克丽丝汀问问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他紧紧抱住她,她不耐地想挣脱。他稍微松开,又转而亲上她的脸颊,克丽丝汀顽强抵抗,坚决不睁眼。志龙一急之下又咬向她耳朵,克丽丝汀才气恼地醒过来。

“别踢我下床。”志龙先提最低要求,然后解释道:“你要跟我分手,我想问原因,才叫醒你的。”

克丽丝汀脑子顿时打结,等她一句句想明白他的话,认命地放弃吐槽,直接说:“我没跟你分手,所以,没有什么分手原因。”

看着志龙迷惑的眼神,她挫败地垂下眼,想了一会儿,问:“我猜你刚才做了个梦?”志龙点头。

“在梦里我跟你分手?”志龙再点头。

“你没来得及问就醒了?”志龙继续点头。

“醒来之后发现我在睡觉,就想问个明白?”

志龙点点头,他当然听明白她想说什么——他刚才犯傻了。

他对她说:“心里着急,忘了那是梦里的事。吵醒你了,对不起。”

克丽丝汀原本正在生气,可是不知怎地,听他那样说,心里一软,主动抱住他,说:“我不擅长分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能告诉我你的底线吗?我会尽力避免那些事。”志龙回抱着她,问道。

“让我想想。”克丽丝汀摸上他的脸,说:“第一条,永远不许写跟我有关的歌词,如果被我发现,分手不商量。”

“好的。不过可以问为什么吗?”

志龙知道她不会喜欢那种事,却不知道会严重到成为分手的首要理由。

“因为我不会写歌词,我不会把我们的事用这种方式说给别人听,所以你也不许这样。”

克丽丝汀的理由听起来有点无理,志龙却觉得这好像很合理,以前的女朋友们没人跟他提过这种要求。

“第二条,不爱我了却不直接告诉我,如果被我发觉,哪儿远滚哪儿去。”

权志龙的分手习惯是冷处理,装病、不联络。克丽丝汀对志龙的过去并不了解,她提这一条是基于上次惨痛的分手经验。

“知道了。不过这种事不会发生的,因为我说过我爱你,每天每夜。”志龙没把这一条当回事。

“我知道,你是说在你不爱我之前,你会一直爱我,所以,这一条还是必要的。”

志龙不再辩驳,但他始终想像不出他跟她分手的理由。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她不爱他了——不对,她还没说过爱他——所以,那就是她不喜欢他了。

他抱紧她,心中隐隐作痛,好像只要想到有可能会分手就受不了一样。

克丽丝汀说完见志龙不说话,问他:“你的底线呢?能告诉我吗?”

“我只有一条:你爱上别人,被我发现了。”

“只有这一条吗?不过这种事也是不会发生的,如果我爱上别人,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让我自己发现不行吗?”志龙问道

“为什么?”克丽丝汀很奇怪。

“我要自己确定事实才会死心。”

“我的话不是事实吗?”

“晚一天知道也是好的。”志龙嘟囔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第一个早晨一直在讨论分手的事,忘了这是他自己起的头。

他说:“不说这个了,我们谈点别的吧。”

“好,你想听什么?”克丽丝汀问他。

“谈谈你的建议,对我,还有我们的关系。”

志龙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女朋友与以往的那些完全不同,他不能主导就要顺应,而了解是顺应的前提。

“对你的建议是不要做违法的事。”克丽丝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做HIP-HOP音乐的,这种音乐类型在美国是坏孩子的专利,它起源于混迹街头的黑人孩子,对他们而言,坐牢、跟警察对着干是家常便饭,但这些行为的背景是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所以出事之后不会出现一边倒的舆论环境,也不影响他们的号召力和商业价值。可是这在韩国行不通,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韩国社会包容度很差,对艺人的包容度更差,韩国人的性格,嗯,距离成熟和理性还差很远,所以,你知道的。”

这是权志龙第一次听克丽丝汀跟他说起与他的工作、社会环境有关的事。

他以前一直觉得克丽丝汀是个圈外人,不了解也不大关心他的事,现在却听她说出这么中肯的话来,听得他心里一热,低头亲上她,许久才放开,说:“不愧是我爱的女人,能允许我骄傲一下吗?”

克丽丝汀听着这高级恭维,说:“随你便,你在这儿骄傲没人会看到的。”

“你看不到吗?”

“我会装作看不到。”

在他发作前,她笑着说:“还有一条,不算建议,只是提醒——你是自由的。”见他没明白,她解释道:“即使我们现在在一起,你也是自由的。在坦白的前提下,不存在背叛。”

志龙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我没有忠诚的义务?”说完他自己先惊讶了,“你是在鼓励我吗?”

“忘了加一句:我也是自由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是对等的。”她接着说,“在美国,有婚约才有忠诚的义务。如果没有结婚,那么双方都是自由身,只要坦诚相告,就没有背叛这回事,所以我不是在鼓励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觉得对我有什么责任,我记得上次你喝醉时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志龙这才明白她的用意: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担心他会因此有负担,将来移情别恋时不敢坦白相告,重演她上次分手的情形。

想通其中关节,志龙觉得心里又酸又热,还有点痛,他试着问她:“如果我想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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