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紫郡王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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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双喜不懂行情,也只随便要了些茶点。可当小二来结账时,月天顷却傻了眼。

“哪个混蛋!居然偷了我的钱!”月天顷摸摸腰间,钱袋子早就不翼而飞,都怪他大意,光顾着看稀罕,什么时候被人扒了也不知道。

小二许是见他衣着贵气也不敢妄动,于是先好言道:“客官怎地如此不小心,小的见您面生,不过必然也是出身富贵,估计走在半路早就被那些贼人盯上了。您看,我们这店小,您还是多担待些,不如让您的家仆回府上再取些来。您还要什么,小的再给您上便是。”

人家句句说的在礼,又礼貌客气。月天顷当然不想吃霸王餐,可心里也犯难,若他让双喜现在跑回去拿钱,来回时间太长,若宫门关了,出不来回不去那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他偷偷跑出宫绝对不能让朝邪发现。

他浑身上下摸索一通,想要找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先当上,然而谁让他嫌衣服上挂的什么玉佩金穗的太麻烦,统统扔在了一边。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主子,我这还有点。”双喜勉强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

月天顷连连哀叹,于是十分抱歉的说:“这位小哥,我家离这太远,来回实在费时,不如你让我先回去,明天一定把钱给你送过来。”

小二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你可真会说笑,当我们酒楼是街边施粥的。你要是有钱我们不怕等,若你是没钱想来蹭吃,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说的什么话!”月天顷本来丢了钱就不高兴,这下被说得更不是滋味,“我不过要了你这么点东西至于蹭吃吗?!”

正当小二准备叫人来处理他们时,正巧被楼上下来的几位客人撞见。

“老夫还当是谁如此没教养,居然在‘客满楼’里大呼小叫。”

“蔡……祺源?”竟然是太宰,“你怎么会在这?”

“放肆!当朝太宰大人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他身后一位中年人站出来呵斥道。

蔡祺源摆摆手状似很大方的说,“莫要和这般不懂规矩的人计较。”然后又对那小二说,“你且让他回去拿,只要一晚的时间。他可是有个厉害的主子,若是今晚伺候的好,自然要什么有什么。”

虽然一些达官贵人爱在家里养些男宠,已经是早有的风气,可蔡祺源的声音不小,周围听见的人皆是纷纷窃笑。

月天顷知道自己和朝邪关系不同寻常,但想到蔡祺源话中之意,难免不会联想到自己的处境。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茶杯‘砰’地朝蔡祺源砸去,瞬间,老家伙额角出血,疼的直叫。

趁众人围着他们的太宰大人时,赶紧跑路。

“您每次跑前能现支会我一声不。”幸好这次双喜反应快,紧紧跟着月天顷。

“废话!打不过……当然……要跑,三十六计……走为上!”月天顷忽然定住,把手上累赘的折扇塞给双喜,神情严肃的说:“不行,咱们得分开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刚说完,便脚下加速一溜烟跑远。

只听双喜在后面追也追不上大喊,“主子!您认识回去的路吗!?”

月天顷只顾着跑,累的是气喘吁吁,回头瞧人追上来没,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马车撞个正着。

“不长眼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被迫停下的车夫不满。

月天顷生怕又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实在对不住,都怪我急着赶路。”

“天顷?!”忽然有人从帘子里探出头,看见月天顷又惊又喜,“我听声音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不是先前救过自己的朝鸣嘛,真是巧的很。

月天顷顿时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没想到又遇见你啦。”月天顷自来熟的套起近乎,“我和双喜走散了。刚好,你能不能送我回宫啊?嘿嘿,我不认识路。”

朝鸣敲敲车梁,示意车夫继续前行。

然后对着他黯然说:“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月天顷明白他早就名声在外,也不在乎朝鸣听到的是哪个版本,只说道:“那些都不可信。”

“你居然能偷偷跑出来,却还要再回去,我不得不信。”

“有那么明显吗,不过是没有告诉朝邪罢了。”月天顷小声自语。

“呵”朝鸣苦笑拉住他的手,“你忘了我不打紧,却怎么可以和他亲近?”

月天顷纳闷,见他一脸愁容,似乎十分憔悴。仔细看看,还真和朝邪有几分相像,只是毕竟年纪小些,偏偏少了朝邪独有的气场。

手被他攥的隐隐作痛,月天顷还得靠他回去,也只能听他继续说,“我是样样不如皇兄,却唯独庆幸能遇见了你。你曾说我们都不是能在权谋中自处的人,所以我答应会带你隐居山间。没想到……”

“那个……我真的记不得了……”月天顷想要解释忽然被他按住肩头。

朝鸣语调略有激动,“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愿被送去皇兄那才撞墙寻死。可为何天意弄人,阴差阳错你却和他……你可知从得知你失忆那天起,我的心就没有安宁过,我恨我自己没能力保护你!更不愿相信你怎能背弃我俩的誓言!”

天呐,这越说越离谱了。月天顷搞不清‘失忆’前的自己到底和朝鸣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

马车渐渐停稳,他以为到了宫内,使劲推开朝鸣跳下去。

“这是哪?”望着大大的‘紫郡王府’四个字不安油生。

朝鸣随后下车,“我有答应送你回去吗?”

“你不愿帮忙,那我也不打扰了!”月天顷打算自己回去,就算迷路也总比继续和他在一起的好。

“既然你已经出来,我还能再放你回去吗?”

月天顷只觉后颈被人猛然袭击,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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