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风雨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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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靠在他的怀里,张开嘴沉沉的呼吸着,她的唇齿间还有酒的热气,喷在他的衣服上,然后慢慢的湿润开。

楚遇的鼻尖全部都是少女的淡香,一丝丝的钻入鼻尖,怀里笼着的轻柔,轻的就像是一片云,仿佛稍微用点力气便会化去。

他想要将她放开,但是却只能紧紧的抱住,感受着那衣襟下属于少女的鲜嫩的的身体。

江蓠似乎觉得有些冷,便将自己的手顺着温暖的地方。

楚遇的身子突然一僵,迫使自己放开她,然后微微撑着身子,伸手捉住她伸入自己衣襟的手,问道:“冷么?”

江蓠抬起眼睛,呆呆的看了楚遇好一会儿,方才道:“热。”

热?

江蓠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手微微一挣,从楚遇的手中挣脱,然后往自己的额头触碰去。想要用那单薄的凉意去化解脸上的蕴热。

楚遇见了,急忙捉住她的手,轻轻的道:“阿蓠,等等,小心冻着了。”

她觉得他的声音柔柔的,暖暖的,到了耳朵里竟然是出奇的好听,她看着他,眼睛里是温柔的,那张面容深深的刻着,一点点都是触动心房的。

楚遇抱着她,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帕子,在旁边的热水里过了一下,然后拧干了弄起来,轻轻的擦拭着。

擦完之后他将帕子甩在了一边,然后问道:“好些了吗?”

他知道她吃了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以话说的特别慢,江蓠听了,点了点头。

江蓠还在看着她,眼睛泛着水色,楚遇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跳都失了规律,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道:“阿蓠,别这样看我。”

他捂住她的眼,可以感受道她一下下眨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仿佛刷子一样的刷过手心,一点点都是让人痛并快乐着的痒意。

江蓠顿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拉下他的手,咕哝道:“别遮我的眼。”

这个傻姑娘。

楚遇失笑,然后松开自己的手,他将江蓠抱着,然后站了起来,往竹屋里走去。

到了屋子里,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的棉被子上,轻轻将她的鞋脱下来。刚刚握着她的脚,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然后他问道:“怎么这么冷?嗯?”

江蓠只是睁着眼睛看他,呆呆的模样。

楚遇抱着她的脚,然后坐到了床上,将她的脚丫在手心里包裹着,任凭手中的热气传过去。

竹屋里没有灯火,但是幸好月光尚好,透过旁边洞开的窗户照进来,她的脚柔腻的在他的掌心,本来是凉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成了滚烫,他轻轻的将她的脚放到被子里,然后坐到她旁边,轻轻的将她扶起来,道:“阿蓠,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再睡觉,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实在诱哄,江蓠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楚遇去抽她的发簪。

他低着头,落下的发丝似有似无的钻进她的微微散开的领口,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眼,带着欢喜的看着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子修。”

这声音软软的,仿佛栀子花瓣上滚着的露珠,剔透的在那咫尺间拨动着,楚遇抽她发簪的手不由得微微一抖,然后含笑道:“阿蓠,再等等。”

他说着想要直起身子,刚刚将自己的身子移开一点,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轻轻的抱住他的腰,糯糯的喊了句:“子修。”

楚遇的身子一僵,伸手按在她的手上,想要将她拨开,他微微的低头,对上那张脸,在月光下如烟笼红莲,雾罩素馨,这是他梦寐以求了多久的容颜?那些惶惶不可的日子里,有多少次是在生与死之间想象着这样的容颜,到底是求了多久,才换回与她这一世的相逢。

“子修……”江蓠的声音轻轻地喊着。

“崩”的一声,仿佛头脑里什么东西轰然碎裂,那仅有的死死绷着的一根弦猝然断裂,他忍了忍,再忍了忍,最终伸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缓缓的勾住她的下巴,看着那张脸,狠狠的痛吻下去。

阿蓠阿蓠。

这两个字滚过去滚过来,想要避开,却最终没有任何的办法,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这一路的火热顺着传过来,他侵入。

江蓠软软的“嗯”了声,下意识的伸起手,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婉转相就。

楚遇觉得有什么东西破茧成蝶,在她的回应里纷飞,他攻城略地而来,仿佛要将那么多年的东西爆发出来,他狠狠的吻她。

他的手紧紧的拥抱,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这样无论如何都可以将她带走,不再担心有更多的危险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在他怀里喘息,在他怀里颤抖,在他的怀里婉转相迎,可是他突然觉得不够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孩,给了点甜头便想要更多。

这一己私欲,却仅限于此。

他微微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目光轻轻地落到她身上,她轻轻的喘息着躺在床上,发丝披散,仿佛一朵盛开的大丽花,她的衣襟散开,露出一痕雪白,在暗夜里仿佛一片雪玉。

他的心颤了颤,然后微微垂下了双眸,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子的身体,这么多年一直一人走过,唯一相伴的也不过是一个影子。

江蓠迷迷糊糊的,大概酒上了头,已经偏转了自己的脑袋合上了双眼。

她安安静静的睡着,那海棠春睡不过如是,楚遇微微闭眼,然后睁开。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嘴角渐渐的浮起平和的笑意,然后轻轻的褪下她的衣服,将她整个身体都塞到了被子里,替她将四周密密实实的盖上,然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方才站起身子来。

他此刻的目光已经回归了沉静,他慢慢的走向外面,慢慢的将门推开,慢慢的走到外面,走到一株梅花树下,然后开口:“出来吧。”

一声笑从上面传过来,一道布衣身影从梅花林后走出,那男子修眉俊目,一身硬朗,看着楚遇干咳了几声,方才俯身道:“殿下。”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便远远的看到两个相拥的男女,当时看到是楚遇,当真是怔住了好半晌,他暗地里跟在楚遇身后多年,来来回回见他冷血的在刀尖上滚过,却从来不知道他的眉眼能对人如此温柔,根本不是一个曾经下令屠戮过一座城池的男人。他自然是很懂得避让的,悄悄退开,看着两人进入竹屋。

他抬眼看了一下楚遇,发现对面的男子眉间少了一股戾气,平和许多,心中不由暗想,不会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原因吧?

楚遇背负着双手,问道:“南边的事情怎么样?”

那人道:“弓弩已经秘密派人去打造,这回和那东支的女帝见了一面,说是以黄金之价来购买我五千张弓弩。这回贺越派的人也向我施以高价,看来这场大战在即。”

楚遇伸手轻轻的拈起树枝上的一朵梅花,目光看着那月光之下那淡淡的柔美,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当年的太祖便是因为你们家族的神弩而攻下了鄱阳城并开始建立根基,可见武器的重要性。你手里不是有一批作废的武器吗?交到贺越的手里吧,我要让他这次败得体无完肤。”

那人低下头,然后恭敬地答道:“是。”

那人看着楚遇,犹豫了会儿,方才道:“不知道殿下这次要在这里呆多少天?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先离开。”

他可不想在这里坏了他的事情,虽然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娶亲,但是也并非什么都不懂,他家的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可能像个和尚一样的活着?该避就避,这才是身为一个属下的自觉。

楚遇看着他眼角的余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道:“不用,我们明天便离开。”

“哦。”他应了声,口气里竟然还有些失望。

楚遇的目光轻轻的转向竹屋,明月高挂,却是一番好景色。

不知道前行路上,可有这般的风光?

——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江蓠笼着衣服,站在马车前,看着清歌怀里抱着一束束梅花,笑嘻嘻的道:“姑娘,咱们回去找个大汝窑梅瓶来装着!”

江蓠看着那些各色的花枝,挑的都是极美的形状,不由微微笑道:“我们还要回西山,你可以试试看留不留得到回王府。”

清歌一听,呆了一呆,然后郁郁不乐的道:“好像是哎。”

江蓠笑了笑,然后进入马车坐着,楚遇跟着进入,对着她道:“如果真喜欢,到了王府时叫人将后面的花园全部种上梅花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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