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林家上京的船上,还有一位。这一位到了京城,便和林家众人分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严骥在明依峰书房见到个陌生中年男人的时候,还有些不解。
明依峰道,“这位是程先生。”
严骥施了一礼,“程先生。”
程林忙道,“小少爷不要多礼,当不得。”
“有何担不得。你我当年还算是同窗呢。”明依峰笑道,对严骥道,“这是如海门下的清客。”
说是清客,实为幕僚。
只是程林无官无品,故不以幕僚相称。
“我原做过你父亲军中文书,当年严帅风采,历历在目。小少爷人品不俗,实是虎父无犬子。”程林从腰上取下玉佩,“来的匆忙,不想能见到小少爷,这个权作表礼。”
严骥再三谢过,见二人似有话要说,便要退下。
明依峰拍拍他的肩膀,“今日桂侍郎有事不来,你和裕哥儿自己玩,别由着他胡闹。”
严骥称是,去寻明博裕了。
书房里间帘子一掀,走出来个蓄着山羊胡须的干瘦老头,三人互相看一眼,径自笑起来,桂侍郎道,“世子爷又骗小孩儿了。。”
“这不是为了叙旧吗,可惜如海守着淮扬,竟不得来。”明依峰叹道,“再有一个陆翊老小子,成天的游历四海,不见人影。”
念及往事,颇有些感慨之事,桂侍郎捋着山羊胡道,“小程你见着了吧。严敬山有个好儿子啊。此子非池中物,我儿孙几个都不及他。”
“正是。”程林想到林如海膝下独有一女,“可惜如海竟没个儿子能教养。大小姐倒是灵性非常。”
明依峰不赞同的摇摇头,“他这些年愈发古怪了,纵是不想续弦,宗族里过继一子承嗣亦可。不然他百年之后,林小姐岂不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程林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口,放低了声音,“今上这几年身子益发败坏了,瞧着不好。如海掌握两淮盐课,新帝登基只怕要清算,这回我来便是为了此事。嗣子之事,总要风雨过后方可再议。”
明依峰是宗室,桂侍郎是近臣,二人各有消息来源,但消息拿出来一比,颇有殊途同归之感。
明依峰道,“这次家父寿辰,太子爷还在宫中禁足,今上派了三皇子来贺寿。只怕太子爷岌岌可危。”
去年腊月,今上以太子御前失仪,禁足于东宫。
而明依澜的生母,先光王妃和三皇子妃同出自帝师石家,三皇子妃从前是喊王妃姑妈的。
光王府从亲戚论,当然是要亲近三皇子多一些。
然后明依峰话锋一转道,“只是家父不大赞成三皇子,虽很隐晦,但也能察觉到。”
桂侍郎道,“三皇子生母是贵妃,自是尊贵,可也尊贵不过太子爷。”
程林思忖片刻,“我久在江南,消息有些不太灵通了,只记得四王八公里,荣宁二府是□□?”
明依峰冷笑,“我告诉你个消息,荣国府送了二房嫡女入宫,就在皇后娘娘宫里当差,可这贾姑娘偏偏和贵妃娘娘走得很近。皇后娘娘为了这个很是不满。”
这就是明依澜递来的信儿了。
“只怕他们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只是蠢得被看出来了。”程林手指在桌上轻敲,“如海让我来,讨你们一句准话。到底是哪位爷。事到如今,我也把南边的事给你们透个底,甄家很不像话,如海递了几次折子弹劾,今上都留中不发。这甄家和贾家是老亲,如果贾家暗地里倒向了三皇子,那甄家必然也是。”
桂侍郎打断他接口道,“他们原就是今上的一条好狗,鼻子灵得很。我只怕不是他们要支持三皇子,而是根本今上就看重了三皇子,他们不过闻风而动。”
“如若三皇子登基,哪怕做样子,也会给他们些脸面。”程林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然而仇已经结下了。”
明依峰道,“贾林两家是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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