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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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花念吟也蹙眉,因为这道石门与之前打开的方式不同,花念吟仔细查看了石门的两边,没有因为被人用内力开启过所留下的小坑,同时,穆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姐,这道石门上没有小坑,我们要怎样打开它?”

花念吟仔细地查看石门四角上的符号,但是都之标记了方位,却没有说要如何将其打开。

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花念吟心中也敢肯定,既然有人能够将石门打开,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花念吟仔细摸索着石门上面的起伏,根据手感来判断哪些是自认脱落,哪些是认为留下的。

一般来说,自认碎裂的石块不免会有些棱角,而认为经常摩擦的会相比起来要光滑。花念吟一直从上摸到下,最后将手放在了石门底部的一道凹槽上,脸上露出了笑意,“穆越,你用力踢向这个地方。”

穆越接着夜明珠的光线看下去,看见了凹槽的位置,听从花念吟的指示用力踢了下去,果然,石门渐渐往上升。

花念吟和穆越从下面钻了过去,两人过去之后,石门又自动向下合了起来。

花念吟没有猜错,这道石门之后,便是一个石室,穆越拿着夜明珠在石室内四处走动,此石室大约一百平方米的样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些遗落在地上锈迹斑斑的兵器。

“这里应该是用来存放过兵器。”穆越看着地上落满灰尘的兵器,又将夜明珠照向了石壁,发现石室的四周竟然有好几道石门,加上自己进来的那一道,一共是有四道,于是穆越不禁问道,“我们走哪个方向?”

“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为了回来的时候不迷路,我们继续向前走。”

“嗯。”花念吟说得有道理,穆越点头答应。

出石室时不像进来时还要摸索一趟,而是直接用力踢向了石门的下方,石门缓缓向上升起。

继续走下去,花念吟和穆越又找到了一个石室,里面留下了一些谷壳,应该是用来屯放过粮食。

“这里莫非是修建的地下仓库?”花念吟疑惑道。

穆越却摇摇头,“我看不像,要说是仓库,直接修一个大型的不就好,何必要弄得如此错综复杂,按我看,这倒像是个地宫。”

“地宫?”

当再来到一间石室门口的时候,花念吟仔细查看了石门四角后,发现石门的左上角上做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标记,心中顿时起疑,然后对穆越说道:“我看这个标记有些奇怪,这间石门我们暂时先别进去,我们先往左拐。”

穆越虽然心中也是对着地宫感到深深好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一直走下去,肯定看到的还是这样普通的石室,倒不如去看看花念吟所说的特别标记。

于是他们二人一起向左拐去,左边与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样,到了顶端,又是左右两条岔路。

“我们再右上。”

那道石门上的方向是左上,那么自己向左走了之后,向右自然为上。

与花念吟所判断的一样,转向右边之后,走到了顶端,就不像是之前那般有岔路了,而是实实在在一道石门将路给封死。

花念吟接过穆越手中的夜明珠,这道石门上,没有任何的小坑,低端也没有凹槽,石门的正中央,像是有一个封印般的太极图。

看来想要打开此门,就必须要从这个太极图入手。

花念吟望着此太极图,脑中不断地在回想太极阵的破解法。

太极乃是天地混沌之初破解的奥秘之图,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双鱼相融,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阴极复动。

阴阳相对,动静相对。

花念吟一直看着太极图,突然感觉太极图中的阴阳鱼在游动,自己的目光像是被吸入的那混沌之中,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在落雪山的石洞内,自己与墨如斯交合的那一幕,一点一点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

这一刻,她好像是回到了在落雪山上的那一晚,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在何方。

花念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手不禁去扯自己的衣领。

站在花念吟身后的穆越看见太极图正在迅速地旋转,在看向花念吟时,竟然看见了她眼中不同于平常时该有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手竟然开始去扯自己的衣物。

穆越立即意识到花念吟恐怕是被太极图迷惑了意识,他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心中焦急,于是索性一把夺过花念吟手中的夜明珠,用衣袖将其光芒遮住。

花念吟之感觉突然眼前一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在地宫当中,而非落雪山。

“怎么会这样?”花念吟开口说道,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若非身边还有穆越在,自己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听见花念吟的语气正常了,穆越才再次将夜明珠拿出来。

有过了上一次的教训,花念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盯着太极图看,思考片刻之后,便对穆越说道:“既然太极为阴阳鱼组成,正好女子属阴,男子属阳,你我二人同时按住阴阳鱼的眼,根据动静,你催用内力,我不用,看看能不能将石门打开。”

穆越点头,二人相视一眼之后,同时按住了阴阳鱼的眼,穆越将内力逼入石门。

果然,太极图有了反应,但是石门却迟迟未能打开。

穆越感觉太极图就像是块磁铁一般,源源不断将自己的内力吸进去,想要收手都不行。

花念吟也发现了穆越此时的情况,头脑在飞速运转。

阴阳鱼为鱼,鱼与水相互交融,水是万物生命的起源。

水,这里哪里有水?

突然,花念吟的大脑灵光一现。

“穆越,快将你是手掌划破,让你的血流进太极。”花念吟说着,便用指甲将自己的手上划破,让血液流进阴阳鱼的眼中。

鱼的生命在水,而人的生命在血。

穆越听了花念吟的话,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夜明珠扔在了地上,从怀中掏出一枚钱币,将自己按住鱼眼的掌心划破。

两人手心中的血流进鱼眼,只见太极图极速旋转,最后骤然停下。

“轰隆。”一声巨响,石室的门被打开,只见石室里面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穆越捡起地上掉落的夜明珠,与花念吟一同走进了石室中。

石室中摆放了十多箱的金银珠宝,各个箱盖打开,将整个石室照亮。

“这么多宝贝,带回去应该够活一辈子了吧。”穆越看着这些珠宝说道,但是眼中却没有贪婪之色。

“别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也够了。”花念吟打趣道。

这里面成箱的黄金、珍珠、玉石翡翠,光是其中一件,都足够一个寻常百姓过其一生了。

穆越拿起一块翡翠,仔细看了会儿,说道:“这是真的翡翠,不是我们拍戏用的道具。”

他这话逗得花念吟笑了起来,“你以为,人没事放些道具干什么?再说了,现在是汉朝,有谁能够制作出高仿品?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一开始我以为这地宫是皇室修建用来作为秘密通道的,但是现在有点说不通了,若是皇室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又怎么会任这些珠宝流落在此?”

“你看,墙上有幅画像。”穆越突然惊呼道。

花念吟抬头,看见墙上果然有幅画,这与之前看到的看到的画在布上的不同,此画是画在墙壁上的。

“你看,对面也有一幅。”

花念吟回头,墙的对面也有一幅壁画。

花念吟先看自己面前的这幅,画中画了一个将军,雄姿英发,器宇轩昂,一身军装英姿飒爽,手持长剑骑于马上,身后统领万军雄狮,气震万里山河。

花念吟看见左上角写有句诗:“韩门意气耀,信人势天骄。”

再看身后那幅,一男子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冠帽,背手凌于高山之上,俯视苍茫大地,给人一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概。双眼像是在望苍天,又像是看于天下,眼神却是一种悲悯的忧伤,可是尽管如此,也不会让人将他看轻,反倒是心忧天下的胸怀。

同样,此画的左上角也提有句诗:“萧萧木叶下,何处是归家。”

两幅画,一幅中的人物意气风发,士气勃勃。一幅忧国忧民,心兼苍生。

“虽然光是看画猜不出画中的人是谁,但是这两句藏头诗倒是说得很明白了。”穆越指着这两幅画说道,“这个,是当年的大将军韩信,而这个是就是当年的丞相萧何了。”

花念吟没有接穆越的画,只是望着这两幅画发呆,这两幅画中的人物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等一下,我发现一个问题。”穆越突然一惊一乍地说道。

“什么问题?”花念吟立刻问道。

“如果这个石室时用来纪念汉朝开国的功臣的话,为什么这里只有韩信和萧何的画像,却没有张良呢?汉军大败楚军后,韩信、萧何、张良三人被称为‘汉初三杰’,为何这里指纪念韩信和萧何,却唯独少了张良呢?”穆越望着这两幅画有点想不通。

“这你得去问修建这地宫的人了。”花念吟轻笑,因为她也回答不了穆越的问题,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等等……”

“怎么了?”

“修建这地宫的人……”花念吟在口中喃喃,“司马迁告诉我说,武库是由当时的丞相萧何所主持修建,桂姑姑也和我说过,长乐宫是萧何组织修建的,要想在武库和我长乐宫下修建这样一个地宫,而且皇室之人还不知道,莫非……”

花念吟的话没有说完,眼睛便朝着萧何的画像所看过去。

穆越立刻会意,“莫非这地宫就是由萧何修建的。”

可是这样一说,花念吟更是想不通了,“既然是萧何修建的,那么按照三人的情谊,为什么只在石壁上画自己和韩信的画像,却不画张良的,难不成他们有仇?”

花念吟最后一句话显然是随口一说,但是穆越却笑了,“若是萧何所修建的,我想我猜到为什么了?”

“哦?你倒是说说。”花念吟饶有兴趣地看向穆越。

“你说偏巧不巧,我正好演过韩信大将军,虽然只是在剧中客串了一下,戏份不多,但是还是多找知道了一点当年的那些事情。”

“你就直说。”花念吟忍不住催促道。

“我想萧何铸石室纪念韩信,是因为他对不起韩信。”

“此话怎么说?”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成也萧,何败萧何’,就是说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才让韩信被刘邦重视,而后来韩信帮刘邦打下了江山,刘邦就害怕拥有大量兵力的韩信会来谋取自己的江山,‘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于是刘邦就想要除掉韩信,可惜当时刘邦在封赏功臣的时候对韩信许诺过‘三不杀’韩信,即: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那最后韩信是怎么死的?”

穆越一笑,然后看向萧何的画像说道:“这萧丞相倒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最后他想吕后献计,把韩信困在了长乐宫的钟室当中,大钟一遮,就不见天了,再用竖着的竹签将韩信刺死,尸体没有落地,也就是不见地,不见铁。一代大将军就这样被自己所效忠的人,所信任的人害死了。这我可记得很清楚,我在电影里就是这么死了的。”

穆越一副相信我准没错的模样,让花念吟相信他的话所言非虚。

“你看着两幅画,话中的人刚好位置上是彼此相望的,若是将这两幅画联系起来,看萧何的眼神,其中的忧伤不乏有愧疚的意味。”

穆越只是指着两幅画这样一说,可是不说还不觉得,他这样说了之后,花念吟再看向两幅画的时候,倒觉得真有那么回事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还有点同情这位韩信大将军,既然我们见到了这位大将军的画像,倒不如给他拜拜。”花念吟说着,便朝韩信的画像上前走去,正好画壁面前摆有一个蒲团,便跪了上去。

穆越看见花念吟认真的模样,便戏谑一说:“你别弄得跟电视剧里面那样,磕个头就冒出什么机关,武林秘籍……之……类……的……”

穆越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惊讶了,因为事情的发展真的被他给说中了,花念吟磕完三个头之后,石壁前的地上真的出现了一个暗格,而且里面还放有东西。

花念吟和穆越立刻上前,看着暗格中的东西。

“这是……朱雀衔环杯。”花念吟立刻拿起一个身上镏金,镶有绿色宝石之物。

一朱雀神兽展翅立于中间,双翼下各有一杯,虽然只有手掌高,但是却份量十足,给人很厚重的感觉,朱雀栩栩如生,金色富贵大气,真是一件难得的瑰宝。

可是很快,花念吟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是朱雀衔环杯,可是她只看见了朱雀和杯,那环呢?

花念吟在看向暗格,里面除了几卷穆越正在看的羊皮卷以外,便没有了其他东西,花念吟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次杯,通体全是镏金和宝石,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地图之类。

仔细检查完一番后,还是没有找到花念吟想要的,怎么也看不出有地图之类的痕迹,也就不在执着这现在研究,于是便看向穆越,问道:“这几卷羊皮上面写的什么?”

此时穆越扬起的嘴角就快要合不上了,听到花念吟问起,就像是献宝一样一一拿给花念吟看,“这一卷,是兵法藏书,上面详细地记录了韩信和张良还有萧何三人总结出来的攻敌之法,像是流传到现代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等等都有详细记载和说明,还有一些众人不知的破敌技巧。这一卷,上面记载的是各种阵法和破解机关的方法,而这两卷,则都是记载着上乘的武功秘籍。”

花念吟首先拿起的是自己比较熟知的关于阵法的破解,可是看过之后,却觉得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处,因为寒水岛上关于阵法的书籍比这个要更加详细。于是她又拿起一卷,是兵法,看了一点之后,也不是很感兴趣,于是便看起其中一卷武功秘籍,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剑法,叫做“吞河剑法”,是当时韩信将军用来行军打仗的常胜剑法,花念吟不喜欢舞刀弄枪,于是也就没有兴趣地放到了一边。

最后拿起的一卷,是一卷内功心法,叫做“玄真心经”,可以让人的内力迅速提升,花念吟正愁自己被公子赋打下悬崖之后内力尽失,之后自己再怎么修炼也凝聚不了内力,倒不如试试此心经。

当即,花念吟便在石室中打坐,按照心经中所记载的开始修炼,只是短短时间,花念吟就觉得自己的丹田处有暖流在汇集,丹田之气正在慢慢修复。

花念吟高兴地睁开眼,毫不掩饰地对穆越说道:“那三样东西都归你,这个朱雀衔环杯和这卷玄真心经归我。”

穆越就在花念吟的身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玄真心经给她带来的变化,心中也是在为她高兴,听到她这样说,他自然没有意见,朱雀衔环杯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而以他体内的内力,并不适合修炼心经,倒不如剑法来得实在。

“要不这卷阵法也给你吧,反正我又看不懂。”说着,穆越就将阵法扔到了花念吟的怀里。

花念吟瞪了穆越一眼,又将阵法扔了回去,“这里面的东西我都会了,给我也没有,倒不如你好好学习,有我在,你还怕学不会吗?难不成你还想像之前那样遇上个机关就要被困个三五天?”

“你说得也是。”穆越赞同地将阵法放入了自己怀中。

穆越站了起来来,又看向对面萧何的壁画像,说道:“既然韩信的画像下面有机关,放着这么多好东西,那么萧何的肯定也有,我们倒不如去看看。”

穆越走向萧何画像的前面的蒲团,学着花念吟的样子跪在了萧何的面前。

穆越并非是贪心,而是花念吟找到自己想要的朱雀衔环杯,而穆越得到的东西虽然珍贵,但并非是他想要的,了知先生之前说过,当年刘邦将天邪剑赐给了韩信,他目前找不到天将剑的下落,若是能够找到天邪剑也是求之不得。

可惜要让穆越失望了,当穆越的三个响头磕了下去之后,地上确实打开了一道暗格,但是放眼望去,里面只静静地放着一卷羊皮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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